见这郎君轻佻模样,更是心生不快。
桑果极快起身遮挡来人打量娇娘的视线,道:“此处非待客之地,郎君误入,速退!”此话已是极不客气。
来人听罢,朗声一笑,道:“小娘子莫要动怒,某与仆从走散,见屋内有人这才过来询问。不知……”
来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截断了去,道:“郎君这边请。”声音是从来人身后响起,桑果抬眼看去,见是方才引路的仆从,长松一口气。
误入之人被打断话,面上隐有不悦,仆从只当做没看见,道:“客请。”说罢不给人开口的机会,抬脚而去。
那人见状倒也未有微词,只是回头看向王羡鱼与桑果二人,笑道:“改日与小娘子一叙。”说罢徜徉而去。
等人没了踪影,桑果呸一声,骂道:“贼眼碌碌,小人也。”
方才那人打量的视线,王羡鱼如鲠在喉,闻桑果此言,点头道:“然也。”
主仆二人话音方落,君子声音也从外而至,道:“此人目光如贼,实小娘子容貌如玉,其心向往也。”
王羡鱼闻此声,向屋外看去,见君子着一袭月白长袍,长身直立,真真应了那句:君子如玉。君子面带浅笑直视这边,方才又赞叹自己容貌姣好……王羡鱼只觉得脸颊发热,便转了视线。
王律还未归来,君子环视一圈依旧未见人影,便道:“方才那人野心可召,此地不宜久留,小娘子随某易地罢。”
方才那郎君贼眼视人,又说与仆从走散,不知一会儿寻到仆从会不会差人过来查探。此地,确实不宜久留。王羡鱼念头一转,点头道:“劳烦君子。”
君子未做声,等桑果扶起王羡鱼后,才缓步而行。
王羡鱼行走两步,腿脚灵活些,君子才稍稍快了些步伐。跟在后面的主仆二人见君子体贴,对视一眼抬步跟上,桑果小声道:“君子细致至此,难怪传言有女郎见之不忘。”
王羡鱼虽未回话,但心中却是一片翻腾。那些娇娘得见君子,也不知此生还会不会甘愿与他人共约白头。只可惜,君子只身一人,那些娇娘注定是要愿望落空了。
王羡鱼抬眼看向前方君子,心中一窒,想到那句:一见误终身。
一路未歇,二人竟是随君子行至秦淮河边,河岸边有一座画舫。船头有侍从二人,见君子过来一齐行礼,请君子入。君子未有迟疑,抬脚而上,转过身来对王羡鱼道:“不知娇娘可愿随流之一游。”
王羡鱼颔首一笑,倒是应了方才君子夸赞的容貌如玉。
见王羡鱼应下,君子伸手道:“船身湿滑,娇娘小心。”
此时此景,王羡鱼倒不觉得君子伸手搀扶有不妥之处,递手一笑,道:“有劳。”君子手掌温热,扶过王羡鱼后,又接桑果上船。三人进画舫后,里面温热如春,舫内四方皆有炭火,见此王羡鱼与桑果二人同舒一口气,本来还以为今日要迎寒风游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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