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使臣,此番大劫与南境使臣必是脱不了干系,孩儿却还听闻另一桩消息:陛下与南境使臣于几日前曾密会半日……”
在场之人听罢自是脸上表情各异,王恒在朝中行走至今日自是有消息渠道,却是不想自己这大儿子在金陵城无官无爵,消息竟然比自己还灵通。对这个长子,王恒甚是愧疚,陛下不放心王恒征战在外,便将长子做质留在金陵城。自己这个大儿子长至如今,怕是还未走出过金陵城方圆几十里外。
兄长王列之言,王羡鱼也听在耳中。王羡鱼一直以为陛下会拿南境使臣一事做引子,却是未曾想过这引子里头也大有文章。如此说来,赵国的“不臣之心”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若一开始这就是给将军府设的圈套……
看来陛下除阿父之心势在必得……
王羡鱼这边思绪翻飞,那边王列却是已经说到重点:“稍稍一思虑,最有可能的便是陛下在大殿之上对南境使臣发难,届时再出言让阿父做决断。”这决断不外于主和与主战。
陛下若是存了心思,王恒不管说什么,怕是都会不得圣心啊!
王列说到这里,直接道:“孩儿以为,阿父不可立下定论。”
王恒见王列说的不无道理,略一颔首,叹气道:“便是为父装聋做傻,陛下怕是也不会放过为父啊。”
王列听见老父这一声叹息,多少感同身受,正要开口说话,却是听到一旁未曾做声的妹妹王羡鱼出声道:“阿父不必惊慌,今日之事女儿有一计。”
众人闻言看向王羡鱼,王羡鱼自知这般打断阿父与长兄实为不妥,但时辰已是不早,再拖沓下去阿父怕是要迟了,便擅自开口:“年前三皇子弹劾太子殿下以权谋私、残害忠臣,人证物证俱在。陛下看重声誉,重罚之余惩太子闭宫半年。这件事虽然过去,但至今太子还未恢复元气。太子殿下如今需要戴罪立功的机会,阿父想要脱身何不干脆送太子一个无法拒绝的顺水人情?”
当朝天子膝下只有三名皇子,老大如今是太子,老二一心只想修道,老三又不甘于人臣。除去确实不管世事的二皇子,这太子与三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不在少数。年前太子被弹劾一事因着事关皇家颜面,知晓内情之人不多。话虽如此,但太子如今需要站起来的契机却不是假的,正好可借来一用。
王羡鱼的话音落下,身旁的王律点头道:“二姐这主意可行,阿父主战罢!”
王列本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听闻王羡鱼的计策后觉得也可行,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上首的王恒也觉得可行,只是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在朝堂之上可以委以重任的太子一脉,因此犯起难来。
王列见状道:“阿父可是想不出人选来?孩儿方才想到一人,阿父听听觉得如何?”
王恒道:“说来听听。”
王列缓缓吐出几个字:“中书令之子——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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