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光辉渐渐地放大,就像是水中的涟漪一般,无限的扩大,直到将整个屋子点亮。
苏笺自知是有人施了法术,可是她从中感知不到一分一毫的邪佞之气,所以她并没有退出来,而是径直的走了进去。
那破旧的屋子在光辉乍现的一刹那变了样子,本来的灰尘覆盖之景一下子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几明窗净,里面陈设奢华,但是却带着几分书香之气。
再接着,一个袅袅频频的少女自雕花的屏风后走出,苏笺看她那年纪,也不过豆蔻之年。
那少女粉黛轻施,看上去清雅脱俗,颇有几分天然去雕饰之姿。
她眉眼微弯,想来是有什么乐事。只是那眉眼之间又夹带着几分羞怯,想必是有了心上人。
她坐在梳妆匣前,伸出白嫩如葱的纤纤玉手将那铜镜打开,一刹那,冷光乍现,像是春日还未破冰的湖面射出的光彩一般。
梳洗罢,她起了身走到桌案前。
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
她拉着衣袖,慢条斯理的磨着墨。
她磨得很用神,那一双眼盯着那砚台,像是里面有什么人一般。
苏笺想,想必是在想着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吧!
许久之后,那少女终是磨好了墨,于是微卷了袖子,开始执笔挥洒。
苏笺看她那手法,知道她的作画功底应算的上作画中的佼佼者,本是可以一挥而就的,可是她却落笔小心谨慎,一副人物图,愣是画了许久,真是一分一毫都不敢怠慢。
苏笺站在她身旁,耐心的看着她画,最后等她放下了画笔,脸上绽放出明丽的笑容之时,苏笺却是感觉腰有些酸。
苏笺俯身看去,那画卷之上是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想来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子弟。
那少年看起来年纪应该不过弱冠,但是眉宇之间那一份王者的霸气却是一分不加掩盖的宣泄在脸上。
画面之上,那少年正拿了一把雕花的宝剑在一片竹林中飞舞。
剑光所及之处,均是一片竹叶纷纷落下。
那少女放下了手中的笔,仔细端详了许久,脸上渐渐地也浮现出了几分酡红,就像是夕阳欲颓之时天上的晚霞。
窗外有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棂斑斑点点倾泻进来,照在少女的脸上,升起了几分的暖意。
她起身打开了窗子,清晨清爽的风便穿过窗子吹了进来,还夹带着浅浅淡淡的花香。
那少女对着窗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展了全身的筋骨,然后当风而立,吹了一会风,直到后来可能是感觉有些冷了,才又走了回来坐到了桌案前。
那画还没有干透,墨还是有些微微的湿,那少女便坐在桌前,一边欣赏着画卷上的人物,一边等着墨痕干去。
又过了一会,那墨水干透了,少女便起身从屏风后面拿了一个雕有花纹的画框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画放进画框中,仔仔细细的框裱好,心满意足的将那画框搬到了屏风后面。
苏笺正想着要跟着她进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屏风后面放着一堆那男子的画像。
可是她还未抬脚,突然光影扭曲旋转间,周围顿时变了模样。
四周又变回了之前灰尘覆盖的破旧屋子。
外面的明月高悬,依旧清冷的照着那一扇半开的破旧窗棂。
苏笺正想要寻找那施术的源头是在哪里,却听见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苏笺转过了身,等着那门外之人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见一个白衣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蒙着一层月华,使得那本来就如玉般温润白皙的脸此刻如半透明一般。
地上的灰尘荡漾起伏,可是他白衣所到之处,却是纤尘不染,那些灰尘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像是躲着什么可怕的人物一般,都离得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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