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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内一片肃静,君端坐龙椅,臣汗透浃背,各怀惴惴心事。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皇帝缓缓开口,他病体初愈,已是倦意渐生。
“皇上,老臣有本奏!”众人神情一凛。
听这低哑嘶扯的嗓音,便知是礼部给事中郑保英,言官一员,当朝没被他弹劾过的文武官,可谓寥寥无几。
皇帝看他从角落闪出,露出颇复杂的笑意,颌首道:“这朝堂上,朕熟识的面孔是愈来愈少,幸好你还在哩!”
“老臣不敢不在。“郑保英眼眶发红,话里起一丝颤动。
”甚好!“皇帝淡淡瞧一眼太子,朱煜面若覆霜,蓦得双膝跪地,低喊了声父皇。
却是不理不睬他,只望向郑保英,一字一顿道:“爱卿只管奏来就是。”
“皇上励精图治,使吾朝国泰民安,却滋生浮华世风,自颁布禁娼令以来,京城内男女纲常、阴阳正配已然大乱,若长此以往,只怕是要遭来天谴啊,皇上!”郑保英说到激愤处,老泪纵横。
徐炳永常被言官谏诤封驳,并不当回事儿,脑中细忖着冬令堤裂案,到底是何人泄漏给皇帝,暗朝沈泽棠看去,却见他微皱眉宇,眼神镇定,正认真聆听郑保英谏言,端着温和又儒雅的态。
他摇摇头,又觉自已似乎有些疑神疑鬼。
听得郑保英奏疏:“禁娼令有云,任何官吏不得招娼妇侑酒,实难想竟催生大量优伶,由各戏班子选养十二三龄男童,教唱淫词艳调,学妇人窄袖弓腰态,梳髻簪花,描眉画目,眼汤唇脂,做尽红妆花解语状,但凡官吏或商贾宴客,邀之即至,嗔争狎耍,羞恶荡然无存。一桩事,前门的妓楼是夜,人迹寥寥,而与其一街之隔处,吴门白下等数胡同,像姑堂则密麻如林,进客不绝,这男风之猖狂以呈烈火烹油之盛。而另一桩。”
见他忽儿顿住,皇帝面容严峻,语气愈发沉沉:“你尽管知无不言,朕十分爱听。”
郑保英恭敬继续道:“如今官吏、儒生乃至流寇市儿皆好男色,甚听闻皇子有为内臣争风呷醋,吵闹互欧之行。请皇上携内阁各铺臣相商定夺,颁禁优童令,肃官吏言行,查封像姑堂,自上至下整治京城风气,矫正曲直,还吾朝太平清明之境。”
梁国公徐令有些按捺不住,出列附议,未免怨气冲冲:“郑大人所言极是!如今龙阳气盛,吾儿徐蓝,被花家小儿等龙阳之辈歪缠,幸得他定力足够,每每想起,臣仍心有余悸。”
皇帝沉吟,朝徐炳永看去:“徐爱卿听后有何想法?”
徐炳永突被皇帝一问,有些微愕,却迅速镇静下来,上前回话道:“此乃郑大人一家之言,还需臣等核实再议,若其所言非虚,定当举施行之有效之措,以立国之威名。”
皇帝听闻他说,满意亦不满意,一时想来也别无它法。
至此已是晌午,众臣不再呈递奏疏,司礼太监即宣布退朝,任由文武官叩拜成礼。
皇帝淡扫跪着的太子一眼,命他起来,便再无二话,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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