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反而借着这个空当偷偷和人比剑,这是错一。其次,他在房中偷偷练剑,先生问他时他却撒谎说自己在看书写字,意图欺瞒先生,这是错二。既然犯了错,自然应该罚,况且是两错并罚,只是关禁闭已经算是轻的了。”
武刚烈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本就不擅长与人争辩,更何况对上的还是白鹿洞书院学子中的佼佼者。
元明朗继续道:“今日前来,乃是受了先生所托,前来取回无忌的东西,另外先生托我转告殿下还有这位公子,无忌他被关禁闭的这段时间里不许任何人探望。”
说着,元明朗直勾勾地看着武刚烈怀中的木剑。后者缓缓将木剑递给他,同时不断看向身旁的徐远,期盼他能够站出来说句话拿个主意。等到元明朗接过木剑后,徐远突然开口道:“既然魏无忌不准任何人探望,那魏缙可见客?白鹿洞书院君子,紫衿,儒士,贤士四佩,除了太傅的君子佩外,来五老峰后,本王又接连见到了宫先生的儒士佩以及先贤书院的贤士佩,唯独没有见到这最后一块紫衿佩,听闻紫衿佩的当今佩主就是魏缙,本王想要见见。”
元明朗眼中闪过一道异色,道:“请殿下跟我来,先生此时应该在家中休憩。”
徐远点点头,倨傲道:“那还不赶紧领路?”
元明朗转身走回到礼圣殿前方,带着徐远和武刚烈二人穿过大半个棂星书院,最终在一独门独院前停下脚步,院中种了十几棵芭蕉,角落里流水潺潺,叮咚水声和清脆蕉叶相映成趣,倒也显得雅致。
元明朗请徐远和武刚烈站在院中等候,快步走进房中,片刻后又走了出来,作揖客气道:“殿下,公子,我家先生有请。”
说着,他将徐远和武刚烈迎进屋中,刚一走进屋内,一股书香气便扑面而来,虽比不上白鹿书院的御书阁,但是比起徐远在紫阳书院行台的落脚处的书房却是浓郁了太多,只见房中一共摆了六个书架,每一个书架上都满满当当摆满了书,令本不算小的房间一下子看起来有些狭小。
房间正中央则是一张桃木书桌,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已经被撤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三杯冒着袅袅白气的清茶,一道身影站在桌后,身着灰衣,看起来大约四十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脸上笑容和煦,令人如沐春风,一看就打心眼里舒服。
依照白鹿洞书院的规矩,无论山下是什么身份,到了山上一律平等,所以中年人并不如元明朗那样初见徐远时一揖到地,作了个平揖道:“魏缙见过摄政王殿下,有失远迎,殿下切莫怪罪。”
徐远摆摆手笑道:“我是为了魏无忌而来,我听你的学生说你把魏无忌关了禁闭,不准任何人探望?我若要见他,那是见得着还是见不着?”
元明朗没想到徐远上来就这么咄咄逼人,不由得一呆,看向徐远的眼神随即悄然发生了些许变化,一下子沉下脸来,这里是白鹿洞书院,不是你的大徐,就算你是大徐的摄政王,在这里也不该如此蛮横。
魏缙犹豫片刻,朝元明朗道:“去叫无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