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州士燮归降

纲常对待同类，仁义宽厚，都很有收效，只是无法一一列举而已。“

    所以袁徽也紧跟着许靖发言，他说：“交州和平了二十年，士兵都没有见过鲜血。而辽东铁骑身经百战，让异族丧胆。我听说他们有床子弩、抛石车，还有火油。再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他们的一轮攻击，何况交州的土城墙年久失修，风化严重。”

    他这一开口恐吓，其他儒生也都纷纷附和。有掌握最新信息的儒生就说：“我听说冠军侯攻打高句丽丸都时，烈火焚城。丸都十几丈高的、大青石做的城墙都挡不住，大火整整烧了三天，才熄灭。冠军侯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丸都大王子跪拜在脚下。”

    士燮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事情，当时脸就白了，他骨子里面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儒生。这样看来，拒城而守的梦想无疑是破灭了。出城迎敌？开什么玩笑？辽东铁骑，纵横无敌！这个口号是白叫的？

    他镇静心神，向这些儒家好友们交底。他说：“如果公孙康只是想让我们降服，我都不需要考虑的，可以马上答应。不就是每岁要上供嘛。我尽可以多收集一些明珠、大贝、玳瑁、犀角、象牙之类的奇珍异宝交给公孙康。等辽东士兵一走，天高皇帝远，交州还是我士家的天下。”

    擅长做生意的刘巴，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士燮的心思。看到士燮住嘴不往下说，就接过话来，他说：“明公的意思我已经懂了。现在公孙康不仅仅是要明公名义上的降服，还要实际上统治交州，所以让明公交出军权。明公担心士家以后的人身安全呀。”

    士燮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个意思，但现在刘巴替他说出口了，就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了。

    刘巴就替他分析说：“公孙康这个人很复杂，他岳父蔡邕就是个大儒。管宁、邴原、王烈等人在辽东也过的很好，很受尊重。可见公孙家族对我们儒家是没有偏见的，可以和平共处。”

    在场的袁徽、许靖、程秉、薛综等儒生纷纷点头，这也是他们敢于投降公孙康的原因。

    “在执政方面，公孙康也不歧视儒家。王烈就是辽东郡的郡氶。”刘巴继续分析：“但要说公孙康有儒家心怀天下的慈悲心肠也是不对。他对异族可是心狠手辣。对曹操的士兵也是斩尽杀绝，不要一个俘虏！”

    “那是因为曹操血屠徐州，还吃人肉。”在座的有公孙康的粉丝，忍不住插言道。

    刘巴看着这个粉丝，点点头，没有和他争辩，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说公孙康具有帝王的心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和他做对是得不到宽恕的！甚至是鸡犬不留，斩尽杀绝！相反，归顺他，反而可以执政，可以继续做一郡之守，只是没有军权罢了。”

    士燮听到鸡犬不留，斩尽杀绝！这几个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说：“众位且先退下，容我考虑几日。”

    士燮辗转反侧，几天都没有睡好。

    投降？实在不甘心。士家的土皇帝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反抗？明显打不过公孙康。打完再投降？万一公孙康不接受了，下令斩尽杀绝怎么办？

    整整一周，士燮吃不好、睡不好。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投降了！

    士燮派遣使者去觐见公孙康，进献各种香料和细纹葛布，是数以千计，其他如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之类珍品，以及奇物异果，及香蕉、椰子、龙眼之类，无物不贡。还有好马几百匹。杂七杂八的整整装了十艘大船，从海路沿着海岸边行驶，去南海郡给公孙康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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