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抬手将我身上的穆锡海狠狠一扯,他颤抖着翻滚了一下,跌落在旁边,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男人在他脸上蒙了条被子,穆锡海又低低哼了几声,便睡了过去,他睡之前嘴巴里还在叫,程欢。
经过刚才的生死攸关,我唯一那点困倦也都烟消云散,我迅速从旁边坐起来,用两条手臂抱住自己屈起的双腿,我借着交缠在一起的月色和灯光打量床畔的男人,他嘴巴里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卷,正在挽起自己袖口,我看清楚是周逸辞,我哭着喊了声周先生,跨过沉睡的穆锡海扑入他怀中,他将我抱住,他很小声说,“看来你把他胃口吊得很高,睡过去了还在喊你。”
我早就魂飞魄散,我只后怕一件事,穆锡海如果碰了我,以周逸辞的性格,他绝不会再要我,那我该怎么办,我唯一能握住的男人只有穆锡海,我必须和齐良莠争宠,耍尽手段求得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因为我们都无法和大太太争地位,那纸婚书谁也得不到,只能想法设法做最受宠的偏房,这套宅子将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我失去了退路,失去了精神依靠。人都是这样,在遇到周逸辞之前,吃上一块肉能让我手舞足蹈爱上生活,而遇到他之后,我彻底颠覆了自己,贪婪与心计像勾结的藤蒂,密密麻麻缠绕住我,将我最后那点天真也撕咬得鲜血淋漓。
我想要金钱,又想要爱情,尽管这份爱情周逸辞从没承认过,可它是我的动力,是我现在最看重的东西。
我死命抱住他,贴在他胸口,他闷笑了声,两只手掌托住我臀部,将我这样抱出了卧室。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轻微的脚步和天窗外呼啸而过的声音,起风了,一场可以撼动一切的烈风。
走廊上静悄悄,经过穆津霖门外,我特意眯了一条缝,大门紧闭,里头悄无声息。他像是躲在暗处窥探着,但不动声色,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又懒得张口说。
周逸辞把我抱进他的卧房,在此之间我们谁也不说话,他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浴室渗透出一丝苍白的光,他反锁上门,将我放进宽大的浴缸里,我光裸着身体,冰凉的玉石冷得我发抖。
我眼巴巴仰面看他,他一边放热水一边慢条斯理脱着衣服,银灰色的衬衣、白色的西裤、以及那条锃亮的皮带,都被他扔在地上,他脱到最后一丝不挂,紧实坚硬的肌肤在灯光下泛起性感的蜜色,他迈进来平躺下,将我腿分开跨坐在他腰部,我软趴趴的直不起来,他手扶在我胸口,掌心是我滚烫而凸起的双乳。
水像是忽然间有了生命,是一丝丝的,微弱又强大的生命,它们聚集在一起,从我身下溢出,随着每一下剧烈的冲击和抖动,而变得狂躁又活泼,喷洒四溅,发出啪啪的声响。
地面流泻着一条透明的河,河面倒映出他性感的线条,我削瘦的皮囊,倒映出他因为爽快刺激而微微变形的脸,和我似痛并快乐的汗水。
灯光在闪烁,窗外的劲风拍打着树梢和屋顶,似乎在一片山河破碎中地动山摇,他一下下撞击进出,每一下都抵达最深处,我有些受不住,按在他胸膛的手紧了紧,抓出一道深深的红痕,这道红痕一直从胸口到锁骨,随着他猛然挺进而唰地一下划上去。
他停顿了一下,两只手松开我,我毫无力气的倒下去,趴在他身上喘息,他用下巴抵住我鼻梁,捕捉到我的唇,将我所有呼吸又堵回去,他缠着我舌尖不断的深入进来,甚至抵到我喉咙,我尝到他嘴里浓浓的烟丝,还有一滴咸咸的汗水。
他什么都高超,不管是床技还是吻技,高超到每次我主动勾起,最后又扛不住想要逃跑,他能毒害侵蚀女人的灵魂,让对方死在他给予的快感里。
我软绵绵的声音哀求他,“周先生…”
他没有理我,只是非常霸道而享受的将这个吻蔓延到脖颈、乳沟和腹部,我能感到他舌尖跳跃掠过的酥麻,和薄唇含住又吐出的灼热,他吞食掉上面沾住的水滴和汗渍,也瓦解了我残存的理智和控制。
他整个身体沉没入水里,白皙和蜜色的光交替在水底散开,柔软得像一丛草,他湿润的薄唇在我所有隐秘的部位吻着,每一寸都没有放过,吻到最后我颤抖着意识崩塌涣散,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喊他,但我不是喊周先生,而是喊逸辞。
猫儿的叫喊刺激了他,他吻得更激烈,我垂眸看他半张隐匿在腿下的脸,我忽然意识到我完了,我爱惨了周逸辞,爱惨了一个魔鬼。
他重新坐回去,再度挤入进来和我交融到一起,水花从浴缸旁边溢出,溅落一地,他这一次更加凶猛,狠得让我招架不住,我咬着牙不知忍耐了多久,他几乎要将我顶飞出去,低低的鸣叫已经释放不了我的柔弱和疲累,我大声叫出来,在我发出这声痛苦的嘤咛后,我忽然感觉到身体里狠狠一烫,如同烧了一把烈焰,一股绵长的热流浇注进来,仿佛要将我穿透。
周逸辞也没了力气,他紧绷的肌肉渐渐舒缓开,一张汗涔涔的脸埋在我胸口重重喘息着,他身体微微颤抖,我早已在无法言语的极致美妙中魂飞魄散,我仰面看着烟火绽放的天花板,灯光越来越迷离,越来越微弱,它的命数似乎到了尽头,支撑不了多久,我和周逸辞赤裸交缠,像一望无际的雪地上两只孤零的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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