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真相,现实就是这么血淋淋的。”韩志谦平静地诉说着一个血的事实、
“很显然后来苏俄的学者们一提到原始积累这个令人联想起血和肮脏的概念与社会主义相联系总让人觉得不舒服,于是布哈林在一九二二年以后便不再用‘社会主义原始积累’这个术语。然而原先为与它相对而产生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一词却留了下来,而且为显示资本主义的‘血和肮脏’,它被使用得更频繁,以至于取代了马克思用的‘所谓原始积累’一词。”方默南道。
“这根本是偷换概念吗?”方妈咋舌道,“取对我有用的为我所用。”
“这很正常啊!难道取对自己不利,谎言总要有个华丽的外表包装一下吧!”方爸耸耸肩道。
“苏俄被称为老大哥 ,我们从苏俄那里学习了马克思主义,就自然而然的带有了色彩,于是在斯密与马克思那里本是资本主义以前的即非资本主义性质的种种野蛮行径,便成了资本主义中的东西。延及于今,原为市场经济以前的即非市场经济性质的一系列恶行,也被理解为市场经济中至少是市场经济的初级阶段中的题中应有之义了!”方默南摊开双手,“瞧瞧,一切顺理成章,自动解读成对你有用的了。”
方默南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道,“总之,所谓资本主义积累就是在市场机制下把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而所谓原始积累,按马克思的说法,则纯属一些在逻辑上与市场机制无关的抢劫行为,诸如强迫劳动、圈地运动、猎奴与海盗行为、凭权势强占公产、抢劫黄金等。显然,这两种积累之别是性质之异,而非数量之差。而资本主义与‘原始积累’并无逻辑联系,但却有经验的联系:历史上曾经发生过‘抢来本钱做买卖’,即用非资本主义的野蛮手段创造资本主义的‘史前’基础的事。即使如此,‘做买卖’的时代也并非都从‘抢来本钱’开始,而‘抢来本钱’也并不是都去‘做买卖’,用这些本钱搞垄断和统治更顺理成章。”
方妈道,“过去许多论述把原始积累描述为仿佛是资本主义的一个必经阶段。”
方默南摇头道,“这在理论上与历史上都远非如此。马克思明言的资本主义积累之前有一种‘原始’积累这一命题只是一个假定。英国经验符合这一假定,但马克思并未因此就把它上升为规律——尽管他喜欢用这个词是人所周知的。
而列宁也只是说所谓原始积累,至少在英国有过。不仅如此,一九一七年以前的列宁经常强调的一点恰恰是资本主义发展可以有两条道路:一条是通过原始积累以强权与暴力剥夺小生产或侵占公产的普鲁士道路,在一些场合列宁也称为英国道路、意大利道路等;另一条是摆脱压迫与强权后的自由小资产阶级公平竞争、经济分化的美国式道路。这后一条道路能使建立在资本主义基础上的生产力在工人和农民群众处于商品生产下一般可能的最好的境况下最迅速而自由地发展。无论这一说法在史实上能否成立,至少在理论上表明这时的列宁并不认为抢来本钱是资本主义起步的‘必然规律’。只是到了二十年代,为了强调苏俄当时进行的社会主义原始积累具有历史合理性与道义正确性,‘原始积累’才被抬到了‘规律’的高度,而普列奥布拉任斯基们在大讲‘社会主义原始积累规律’的同时也就把‘资本主义原始积累’,‘规律’化了。这才有了那句名言。”
韩志谦黑眸微闪,“我们包括现在津津乐道的亚洲四小龙在内其他新兴的工业化地区的经济起飞并不是靠的‘抢来本钱’,当然某些东亚国家的专制资本主义中权贵资本起着相当作用,这并非东亚模式的光彩之处,但这类资本虽在竞争中可占便宜,毕竟不是以暴力剥夺小私有者或窃占国库为起点的,从这点可以看出很难原始积累说成所有市场经济国家的必然阶段。”
方默南点点头,方爸则若有所思。
“香港除了他地理位置和外部环境,最重要的是狮子山精神——是一种刻苦耐劳、勤奋拚搏、开拓进取、灵活应变、自强不息的精神。是香港长盛不衰的力量之源,也是香港十分宝贵的精神财富。多少老一代的香港人身无分文,白手起家,发挥聪明才智,历尽千辛万苦,创造了今天的辉煌。”韩志谦骄傲且自豪地说道。
这里包括他爷爷,程爷爷许许多多这样白手起家的祖父辈们。
“可是在文学作品中,羊吃人的圈地运动可是很恐怖的,死了上千万的人口!”方妈不解地问道。“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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