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正是【阎王三稽首】!
显而易见,这位瑶池金童不是别人,正是黄袍加身之后,悄悄潜入太明玉完天的王远。
他根本就没有去【五瑞天子】的“平育贾奕天”,也没有去青天、苍天的战场浑水摸鱼。
而是悄然来到了太明玉完天瑶池仙境!
就算因为三十三天骤然大变而被动入局,也要讲究一个方式方法。
一头莽上去,智者所不取。
纵使【五瑞天子】这个能让他真正踏足【不灭元神】的美食近在眼前,在他心里却还有更加重要的目标——谜一样的西王圣母!
西王圣母讨厌乱入的意外,他也同样讨厌。
那共计十六位暗子从三十三天各大天境传回来的情报,早就已经汇总到了王远面前。
特别是从高继圣那里,他第一次看到了西王圣母手中的【轩辕镜】,还是照出了自己模样的【轩辕镜】。
定有阴谋!
虽说高继圣没有可能听到这位天官那些不可告人的心声。
却亲眼看到她在发现人间五德龙气质变之后,悄悄发出了一道符诏,第一时间就借其他六道化身之口通知了王远。
再结合其他天境暗子的汇报,先是【五瑞天子】加盟青天神系,接着【焚香天姥】遭劫,青神大举围攻苍神。
可以说这次的天界动乱就是自此而始。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西王圣母有着大秘密、大野心?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一位仙人说要小心你,两位仙人说要小心你,我再敢忽视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岂不是傻蛋一个?
况且,身为世间最古老的天官,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是【不灭元神】,一直龟缩在黄天神系中充当小透明。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派出高继圣来到西王圣母身边,便是将她列为了重点监控对象,这次终于露出了一丝马脚。
难道是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情报太少,不太确定。
王远自认为已经对这位相伴自己成长,提供了无数资粮的天官足够了解,但是仔细一想,她满身都是谜团。
不知道她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知道她一次次干涉人道发展有何深意,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但王远去知道一点,如果西王圣母真有碾压全场,甚至只碾压【九兵】的伟力。
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只要直接杀过来就可以了。
或许对她的分析有错,但即使猜错了也不亏。
反正总要再杀上两三位【天官】,才能凑足轩辕剑剑光凝聚所需的知识。
杀谁不是杀呢?
更何况,临战之时的第一定律:
大战临头,先杀圣母!
王远觉得十分有理。
这才以【六甲奇门】“皆”字诀,施展【七十二变】,从肉身到魂魄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三界法相】又最擅长开门破界,悄悄地进村,比能在三十三天来去自如的斗战胜王还要来去自如。
再加上老二这个为了获取信任,牺牲了自己清白身子的内奸,想要暗算西王圣母自然不算困难。
二拜!
三拜!
可那西王圣母竟只是身体微微一震,就倏忽免疫了这道致死攻击。
“嗯?!”
王远不由一愣。
按理说,只要敌人的境界和位格不如他,都必然经受不住他的正面三拜。
如今他可是二界至尊,鬼、人、神三方共主,这世间还有哪一个的位格能在他之上?
这位天官身上套着的是【西王母】的神皮,不过是与仅在玄穹上帝之下的【东王公】平起平坐罢了啊。
而随着【阎王三稽首】失败,西王圣母也脸色一变,已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受了暗算。
只是本能灵觉确定伤不到自己,这才没有提前预警。
一双星眸立刻锁定了王远所化的那个【瑶池金童】,厉声喝道:
“什么人?拿命来!”
一掌拍了过去,暴乱的天地灵机顿时抹掉了玉榻之前数里方圆之内的一切。
王远却早一步闪现后退,手中掐诀:
“临字诀,敕令!召灵遣将!”
发动【时序】权能,只是一瞬间就完成了咒言吟诵:
“长平瓦震武安初,赵卒俄成戏鼎鱼。四十万人俱下世,元戎何用读兵书。
一召武安君,杀神白起临坛!”
“归天难,杀气腾腾剑光寒,剑光寒,力拨山兮,气盖中原。
欲渡江东却无颜,逐鹿问鼎,四面楚歌,歌声残,恨地无环!
二召鬼雄,西楚霸王临坛!”
“事去英雄此葬身,余威千载尚敷陈。气吞勐虎人谁拟,勇盖残唐世莫伦。
三召十三太保,飞虎将军李存孝临坛!”
“应召!”
在雷鸣般的呼喝声中,只有一击仙人之力的三将,再次轰然降临。
这还没完。
【太阴君】、【斗战胜王】、【太上】、【大司命】、【云中君】...一个个出现在了王远的身边。
惊人至极的气势撕天排云,几乎要胀破太明玉完天。
事实上,除了九天玄女负责看家之外,其他八位仙人全都被王远装进【仙天】,一股脑带在了身上。
既然不清楚她隐藏着什么秘密,怕先发制人变成了千里送人头。
那就发挥自身想象力的极限,狮子搏兔亦尽全力,我出...三带八!
看到此景,西王圣母满脸的杀气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你们...!”
看着团团围上来的一、二、三、四...十二位仙人战力,刚刚吐出两个字。
【千日醉】的酒劲随之上涌,脑袋微微有些眩晕。
扭头又看了看身边正光着屁股闪电般逃走的“天河元帅”,她的心口忽然有些发闷。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遇到了一个体贴入微的“茶系”女友,你们聊的十分投缘,迷迷湖湖间你以为自己遇到了一生的真爱。
然后...
她忽然天真无邪地跟你说起了自己有个...在山里种茶的苦命爷爷。
亲,来上二斤?
这味儿可太正了!
那是一种痛心疾首,却又难以言说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