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后浅浅的弯唇笑了一下,模样娇艳漂亮的女孩含着娇怯的春色,“麻烦赵妈了。”
女孩说话时候,微垂着长睫,不和赵妈对视。
害羞又妩媚勾人,简直像是一把夺人命的刀。
…
…
自从早上就顾时幽让姜妯离开之后,顾时幽一天下来就没有再见过姜妯了。
晚间的晚膳时间,旁边伺候的下人们都屏着呼吸一动不敢动,甚至连抬头偷看顾时幽神色的人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咽着口水,在寒冷的冬日里,那窒息压抑的压迫感已经让他们的后背开始汗涔涔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中午用膳开始,殿下的心情似乎就突然很不好了。
气息骇人又低沉,冷冰冰的,仿佛比以前还要更加吓人了。
桌前,身披着墨绿色大氅的青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大氅的雪白绒毛簇拥着青年绝艳无暇的精致容颜。
暗紫色的长衫冷淡又贵气,他微抬着手,袖口处编织着一截明晃晃的紫金色针线,衬的肤色莹白无比。
修长纤细的指骨拢着那早已经冰冷的汤婆子,腕骨线条精致柔和。
貌美冷漠的殿下坐在那里,雪白漂亮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汤婆子的纹理。
感受着指尖不断传来的冰冷触觉,青年病恹恹的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长睫卷翘而漆黑,如蒲扇一般,半遮住那漆黑幽暗的瞳仁,仿佛遮住了半边眸光一般。
落在汤婆子身上的视线,冷淡又安静。
漆黑的瞳仁里在那一刻,仿佛翻滚着一抹难过又茫然的复杂情绪。
顾时幽薄薄嫣红的唇瓣紧抿着,唇线绷直又冷硬。
微抬手,紫金色的袖口处探出一只雪白的大手,手心中拾着一个暗蓝色的小口袋裹着的汤婆子。
汤婆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安静至极的青年放下汤婆子后,一声不吭的敛着紫金色的袖口,离开了堂中。
桌上美味可口的佳肴散发着热气,白灼的大虾是如此的诱人,瓷白干净的碗筷放在那里,和刚刚摆放上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看着顾时幽离开的背影,房中的下人们顿时松了口气,后背整个都汗湿了,寒风一吹,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姜妯这边,正在和程苜柚开开心心的在外边下馆子。
听说最近京城里开了一家新的酒楼,里面有边塞内蒙的烤羊,姜妯立马就拉着程苜柚出来吃烤羊了。
包厢内,程苜柚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偷偷地看了好几眼房间的布置。
陈设高档又不俗气,摆着的白瓷花瓶一看就价值不菲,还有那挂着的山水画,程苜柚都能够从里面闻到金钱的味道。
本来被姜妯拉着从府里出来玩,程苜柚就已经胆战心惊了。
她没想到姜妯竟然会带自己来这么贵气的酒楼里吃饭。
看着正在点餐的姜妯,程苜柚坐立难安,悄悄的扯着姜妯的衣袖:“妯妯,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吗?”
姜妯点头,看着菜单:“确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