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们心意,这钱你们拿走花去吧,或是不花,自己存起来也好。”
双方又互让了几句,后他们见林忘十分坚定,便拿了钱,嘴上说些感谢话。
林忘又交代了几句别,因之前打击太大,他一时还缓不过来,只觉得整颗心都累慌。
吴大几人心想林忘到底被打了一顿,又关押两日,精神有些不振,便以为歇两日就好,也没看出什么不对。
众人不打扰林忘休息,吃过午饭,就都站起来告辞了。
过了约一刻钟,陈升去而复返,他脸上表情犹豫了一下,说:“林小哥,这次吴家人能这么松口,背后对亏了顾二爷跟着推了一把,这事你知道吗?”
“是吗?你怎么知道?”林忘不答反问。
自打出狱后,林忘表情起伏很小,陈升一时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听了林忘问话,他说:“我怕吴大他们脾气冲动,便自己一人去和吴家人交涉,接连去了几次,起初他们并不松口,后来我再去,他们态度猛地来了转变,同意撤告,也并不狠要多少钱,只说出了殡殓费用,你也知道那吴罗是个犟人,对这结果也有些不满,于是说了几句难听话,其中便提到了顾二爷,说他背后推波助澜,才让他们不得不放过你。”
林忘点点头:“我和顾二爷之前也有过几面之缘,万没想到他会出手帮我,陈升,你再去置办一份礼物,我是要送顾二爷,你自己衡量,万不可薄了,但也不要太超过了。”
陈升心想林忘说“之前”,可能是开店之前,不可能顾子青只是店里常客,林忘出事便帮他,陈升也知这事不能多问,说出来提醒林忘一声。
晚上时候,吴大他们怕林忘闷屋子里不吃饭,几人带着吃食来找林忘,他们猜没错,如今店里什么食材都没有,他们若不来,林忘是肯定不会出去自己买,而且他现也不太饿,忍过一晚也无妨。
几人就是来给林忘送吃食,等林忘吃完饭,他们就走了,只不过临走时候他们担心地看着林忘,因为这一天里,林忘吃并不多。
林忘坐屋中央,脑子浑浑噩噩,他心中空落落,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即便只是提起筷子夹一口菜,他都觉得懒懒。
就他准备上楼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林忘以为是吴大几人有事又回来了,或者说他根本没做他想,林忘端着油灯起身,慢吞吞走到门口,开了锁推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披着斗篷顾子青,顾子青起先面无表情,看见林忘后,眉头反而皱一起,他低声说:“我来看看你。”
若是搁以前,林忘就会担心要是别人看见他俩关起门来独处一室,还不知怎么想呢,可如今林忘懒得计较这些,他又知这次其实是多亏了顾子青帮忙,所以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让了让,给顾子青请进了屋,然后回身关上门。
顾子青被林忘请进屋这一刻,顾子青心中也有些纠结,他同样知道林忘之前为避免遭人非议,无论是对吴大他们还是他,都是极为避嫌,基本上没有和谁单独相处时候,就是有也是大庭广众之下,或是大敞着门扉,一幅光明磊落样子,如今林忘请他进来,还将门关上,顾子青又有点担心通过这事以后,林忘会一改往日爽性子,变得和其他人一样趋炎附势,毕竟这次祸事让林忘见识到了,没钱没背景,只能吃苦受罪。
林忘关上门,一时没动,俩人就这样站门边,顾子青打进屋后就没说话,林忘低了低头,以示恭敬,说:“这次承蒙顾二爷相帮,您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完话,林忘才想起自己这样挺失礼,便给顾子青让进去,又说:“如今我这一片狼藉,也没什么招待顾二爷,二爷若不嫌弃,喝杯白水吧。”
林忘真就去厨房给他倒了水,然后立一边,懒得去猜顾子青这次来到底是何意。
顾子青见林忘没有过分献殷勤,其实心中反而高兴,只不过看林忘脸色十分不好,高兴又变成了担心,他毕竟经事多,见林忘这样,便知他有气郁结于心,憋心里久了,对身体损害极大,不如发出来好,于是放柔声音说:“我知你这次吃了苦头,就当花钱买了教训,日后从头再来过,你且放宽心。”
周围人都说“放宽心”,可又不是当事人,这次损失这么大,林忘又是个没靠山人,甚至连家人都靠不住,他如何不心疼?林忘之前比别人都辛苦,干饭店本就累,起早贪黑,他夜里还要去摆醒酒饮,这事一出,不仅把他半年来赚钱都赔光了,甚至连顾子青当初给本钱,都折了大半,如今数数,只剩下三四十两银子。
林忘听了顾子青话,其实并没往心里去,只是下意识道:“我会宽心。”
顾子青见他敷衍,又说:“不过是被事情牵连,又不是没能力,我知你很有本事,不如我出资助你,再将饭店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以身相许戏码不会有,不过底下某人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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