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那么饥渴?
她真想问一句,她聂竹君在他墨庭深的心里,到底有多不堪,到底有多肮脏?
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这样的问题,答案简直不要太明显了,明明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她还自讨没趣的去问,岂不是自己找没趣?
竹君本来看见他,还挺开心的,觉得能回去了,但是见他这个态度,心头顿时像被撒了灰,所有窜起来的火苗,一下子就都湮灭殆尽了。
她收回自己的手,“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墨庭深盯着她收回去的手,心里头窝着的那团气更加明显了,他没说话,只是霸道的推开门,直接闯了进来。
聂竹君愣了一秒,随即转头冲他吼,“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我请你进来了吗……”
她话没说完,墨庭深就忽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抵在了门上。随着房门啪的一声重重关上,她的唇也被他狠狠的吻住。不留一丝一毫缝隙的吻住。
“唔……”面对这样的突变,竹君的脑子先是一懵,随后才想起来要去推他,但是她的推拒,却换来他的霸道压迫,以及更加强势凶猛的索吻。
竹君被他紧紧的抵在门上,柔嫩的背抵着坚硬的门,又硬又疼,而他结实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胸前的饱满,贴的几乎一丝缝隙也不留下。
竹君被吻的缺氧,脑袋开始一阵一阵的泛迷糊。
冗长的亲吻以后,墨庭深才终于舍得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沉重,“说,怎么跟墨庭远勾搭上的?嗯?”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此刻,吐出那句话,带着莫名的情色意味,让竹君的自尊心又一次的被践踏。
竹君咬咬唇,“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
墨庭深眯眼,抬手挑起她的下颌,冷声问,“你想我怎么放了你?”
“我想你就这么放了我,之前我们说的相互帮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能做到吗?”竹君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番话说的琉璃通畅,一点儿都不像是临场发挥,反而像是提前打好草稿的。
“你说!”
竹君心里窝着一团火,实际上,她也大概清楚墨庭深心里同样窝着一团火。两个人也正是因为这团火,所以才不停的在折磨彼此。
但是能怎么办呢?她明明知道,却不能不说,因为她不知道在墨庭深的心里,他是怎么想自己的。
她本就已经是不洁之身,他会嫌弃自己也说不一定。
所以,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吧,省的自己找没趣。
这样想着,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我跟墨庭远早就好了,是我先勾引他的,没错,我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
她一口气说完,没有停顿,依旧流利通畅。
墨庭深的眼睛眯起来,“你再说一遍!”
竹君吸气,呼气,“我说,我跟墨庭远早就好了,是我先勾引他的,没错,我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
“再说!”墨庭深的声音已经冷到极致,眼睛里的冰冷也在迅速融合成高大的冰山。
其实竹君不大想说的,毕竟这些都不是她的真心话,可是墨庭深的咄咄逼人,让她觉得如果不说下去,自己都直不起腰。
她张嘴,正要再说,却再一次被他吻住。
这一次,他吻的更加霸道,没有任何章法的,完全混乱的吻着。
胸腔里的空气全都被掏尽了,竹君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地。而墨庭深呢?仍然拥着她,不肯松手。
直到唇间尝到咸咸的味道,他才怔了一下,睁眼看见她的眼泪时,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全都消散殆尽了。
他停止了吻她的动作,抬手捧着她的脸,“告诉我,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是你气我的!”
聂竹君:“……”
世上再没有比他还霸道,比他还野蛮,比他还不讲道理的人了。
让她那么说的是他,逼着她一遍遍重复的是他,现在又要逼着她改口,可不是变态么?
可她也是人,又不是他的奴隶,凭什么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让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她就偏偏跟他相悖,偏偏就不如他所意。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竹君说完这句,转过头去不看他了。
反正在他心中,自己已经是个很乱很烂的人设了,那她说什么,也就没什么重要了。
墨庭深眸色一沉,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嗓音低沉而嘶哑,“还想再来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