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被镇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华荣干笑两声,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岳公子真是目光如炬,被你看穿了。”
“无妨,顾姑娘活泼灵动得很,又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喜爱女扮男装出门游玩不过是玩心重些,无伤大雅。”
华荣暗暗咋舌,话都让你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不知顾七公子可在?顾大爷,今日本公子可是要看顾七公子的。”她年纪小,是晚辈,本应对顾惟开礼敬,可她出身尚书令岳家,身份比之那些没有实权的王爷郡主都贵重,甚至不受宠的公主都要让她几分。
是以,顾惟开便不敢提不字了。
“公子在哪?”他问总管。
“七公子在五爷书房。”
“岳公子请。”顾惟开再次做请的手势。
哪想那顾公子却道:“顾家家大业大,想必顾大爷事务繁忙,就不必陪晚生了,而且晚生与顾五爷谈得来些,不如由顾五爷带晚生前去,诸位自去忙去吧。”
华荣觉得牙有些疼,她怎么觉得这女扮男装的岳姑娘是只狼,而她爹亲自带着狼去吃她七哥那只羊。
微妙,微妙得很呐。
顾惟开带着人撤去,华荣与她爹便领人直奔书房,顾长安早已得话,知晓露馅儿了,他叹口气,硬着头皮站在书房门口侯。
“岳公子。”
“早便听闻顾七公子才华横溢,一手字仿若游龙在天,今日再见顾公子,更是气度不凡。”
顾长安是君子,明知对方是女的,还要装作不知情与之谈天说地,便有些拘束了。
不过好在那岳姑娘爽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谈吐不俗,倒与顾长安颇有话题。
只是苦了华荣,她听着两人那修身养性的琴音昏昏欲睡。
有一就有二,一来二去,那岳姑娘便天天往顾家跑,外头的人不知道,只知顾七公子才华横溢与岳小公子是至交好友。
而且,自从顾公子与岳公子成好友后,都不出去鬼混了,纨绔变上进好少年,可喜可贺。
然而,华荣那个恨啊!七哥天天陪‘岳公子’,她就不能用顾长安这个名字去鬼混了。
于是,送走岳家那尊神后,华荣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去找她七哥。
“七哥,人家是姑娘家,你就不能找个借口让她别来咱们家吗?万一出点什么事,咱们担不起那责任!”
为了能打动顾长安,她特意学了顾惟开惯用呕心沥血的语调。
“阿宁,我觉得岳姑娘挺好,你也莫要出去鬼混了,她琴棋书画造诣高超,且乐于助人,你明日起与她一起学学怎么做大家闺秀吧。”
华荣震惊,她的心在痛,是什么让她七哥不再无条件宠她了?
‘失宠’于七哥,华荣整日恹恹的,大有一种辛辛苦苦看着长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的吃醋感。
她恹恹的,没出去鬼混,消息便不灵通,她不知的事,此时顾惟开和顾惟琮也忧心忡忡的。
“大哥,咱们这消息虽然都是买来的,可都是真消息,九殿下打算向岳家提亲,尚书令大人就找了你,要把他幺女许配咱们老七,这事怎么透着诡异?”
顾惟开脸色凝重,语气疲累,“我也觉得诡异,岳家可是数一数二的望族,而且素来书香门第的都不与商贾结亲,尚书令大人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