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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见的还少吗?
白小狩翻了翻眼皮,还是看着酒杯,漫不经心,“那就打吧。”
这句话很轻,可是全都听见了,话音一落,手边有家伙的抄起来上,没有家伙的就赤手空拳,一片乱战。两个始作俑者抄着口袋在那儿看着,一个怒气冲冲,一个风轻云淡,也是个奇景儿。
为什么说白小狩的会馆暗藏玄机,实在是隔音效果太好喽!这些高官们谈个事不都讲究个私密安全嘛,这边绝对是好地方,绝对隐秘,外面都打成这样了,里面完全没有察觉,还在搂着简安求她再讲一会儿呐——简安揉着眼睛又懒懒的说了会话,也就十分钟,撑不住了,耷拉着眼皮站起来,还是那句话。
“朕累了,要休息了。”
这就不好留了,你要是惹毛了她真不和你说话了,于是只好作罢,都抬起屁股来准备和这神经病一块出来——小屁话听完之后也没必要再呆这儿了。
一开门可就不得了了,天下大乱鸟。
打架的都是帮小混混,天南海北的,有正宗的京骂,还有几个在保定当过兵的地地道道的保定话,最搞笑的是几个青岛小哥,骂的可诙谐,不管是多么的风格迥异,多么的地方特色,宗旨和主旋律是不变的——往狠里骂,往死了骂,往祖宗十八代的坟里骂!
简安这怂蛋皇帝被吓住了,要是以前在她看来也没什么,比这更大的场面也见过不是,偷偷的溜了就成——糟糕就糟糕在,她现在是在犯病呐!
一出来,小刀子正好从她胳膊肘旁边过去,轻轻地,真的轻轻的,就刮了那么一小下,留下了指甲盖大小的血痕,这可了不得了。
这神经病先是气的发抖,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用小刀子刮我作甚?混账!
看着眼前的人都是穷凶极恶,还是怂,害怕的不行,这都是些什么刁民?
怒火还没消,她这万金之躯能这么受侮辱吗?她可是时时提醒自己虽然是末代,但是还是皇亲贵胄,瞧瞧人家刘备!该有的骨子,气节是要有的?
可是您的骨气也不至于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呐——
这神经病浑身发抖,耳朵通红,指着那个刮了她一下的小混混,大吼一声,其气势确实能吓人一跳,因为确实是大吼,让人耳朵很疼。
“你个贱民居然敢行刺朕!”
全场安静了两秒钟——白小狩隔着这人群,虽然看不见人,但是听这语气,这声音,他暗道不妙,别是那个宝气的神经病被伤着了吧——完了,完了——听着吼的声嘶力竭呐。
听到孟来的耳朵里,这声音在哪儿听过,怎么这么熟悉?他绝对是没想到是简安,因为听这说话,谁这么搞笑自称朕,别是话剧团来客串的吧。
白小狩先烦了,脸上也不平静了,干脆撕破脸,面具掉下来——“草!都给我住手,都别他妈给我打了!”
扒开人群一路的找过来,神经病已经躺倒了,泪眼盈盈,周围围着一群束手无策的小爷,恶狠狠的揪着那个可怜的小混混——“你孙子长没长眼!”
心里的石头可放下了,没事,没事,吓死老子了——可是在这神经病这边可是火星撞地球一样的大大大事,她可娇气死了!举着红红的手腕,瘪着嘴,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现在她最信任的就是每天接她上班的白小狩同志。
她胳膊举得老高老高,非常悲痛。
“你看看我的胳膊!”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解决她那个小刮痕,是她的小矫情。
白小狩非常有板眼,干脆的回过去一句:“算工伤。”
“算工伤有什么用?”
白小狩闭上眼,觉得心在滴血,“双倍工资!”
好了矫情结束了——白小狩快速的蹲下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欢呼,压低声音,语速却很快,还有件事要趁机结了呐,正好打发了那个发病的孟来,还能恶心他一下。
“待会我扶你出去的时候可劲的哭听清楚了吗!”
“啊?”
“不加工资了!”
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孟来在外围听的心里发毛,这是咋了,真伤着人啦?主要伤的是个娘们,这就忒麻烦,忒不体面了。
孟来担心的是这个不体面不爷们,几分钟,那个娘们果然出来了,孟小爷踮着脚在那看,那女人低着头,头发挺乱,一截白皙的脖子,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可伤心。
白小狩扶着这个娘们一直走到孟来的面前,一脸欠揍的表情,一嘴欠揍的语气。
“孟少您可算是把我们这儿的头牌,王牌,秘密武器给伤着了,您成功了,大功告成了,终于把个女人给欺负哭了——心宽了吧,爽了吧,爽了就直走左拐给我滚蛋!”
白小狩埋汰完了,这个娘们儿非常配合的抬起软耷耷的脑袋,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可是问题是,这,这,这——
“这,这,这——”孟小少一急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喽。
这娘们低下头去,收回幽怨的小眼神,白小狩白了孟来一眼,扶着这东西走了。
这娘们儿他妈怎么是简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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