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传召来的,所为的事有事与太师有关,说来张子然也算苦主。既然他不能坐,那也只好劳累太师也站着了。”
“这···”太师语塞,皇上的话在理。朝廷从未有过男妃,也从未有过先例可寻,任何事都是即可也不可的是。
本来男妃不能进出议事房也是太师鼓动大臣提的意见,如果斯年能攀得上皇上,那也就没这回事了。
太师气鼓鼓不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张子然坐下。
“如此就言归正传。太师今日朝上,上奏张子然夜不归宫,还伤了人命。所以···朕特意特意宣张子然过来问话。”
段聿修简单说明叫张子然来议事房的原因,说话不偏不倚。转头看向阁老,“今日涉案人员比较特殊,所以朕才叫来阁老及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也算做个见证。”
张子然已然明了,太师这是在反咬一口。明明是他找人暗杀自己,没有得手也就算了。竟然还诬陷他杀人,实在是可恶!
生气归生气,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才行。
“张子然,朕且问你,你昨日出宫,朕明明叮嘱你及时回宫,因何还要滞留宫外?”段聿修嘴角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心中担忧。
“臣昨日出宫并无事,不过是听闻京城最近不太平,想替皇上去暗访民情。臣心中担忧,连午饭都没吃,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就在西城一家小饭馆内吃点东西,再赶回宫中。没想到竟然遇到小偷,将臣的钱袋偷了,这才耽搁了。”如果说是去一个奴才家中探望,这群人又不知会说什么。如果说是替皇上体察民情,这就高级多了。
果然,大臣纷纷点头赞赏,阁老看他的眼神,也柔和许多。
唯有太师脸色变了又变,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安的搓着膝盖。
“太师!”段聿修声音明显严厉,看太师的眼神也不复温和,“如果朕没记错,西城东至平安河,南至郭巷,北至秋水街,都属于太师手下的管辖范围。如今竟然光天化日,小偷肆意横行,不知太师是如何治理的!”
张子然才明白太师脸变得跟翻身似的原因了,感情自己无意间打了他的脸了。真是痛快!
“其实这也不能怪太师,太师政务繁忙,管辖西城的事都交由底下的官员治理。”立刻有大臣出来替太师说话。
“不管是谁负责管制,终究是太师所直属的辖地,出了任何事太师都责无旁贷。”也有大臣持不同意见。
其实这件事都是小事,不过是发现了一个小毛贼,段聿修也是想借机先打压太师的气焰。
见大臣们议论纷纷,她才出言平息,“太师年事已高,处理起事务未免有些力不从心。太师虽然有错,也是错在用人不清。”
“皇上!”太师立刻出言辩驳,“老臣有负圣恩,一定严惩手下。”现在先洗脱自己最重要。
“太师说的对,西城直属管辖的是一个叫陆烨的巡城御史。他是太师的人,太师看着办吧。”话已至此段聿修不再多言,反正太师每每都是让手下背锅。
太师拱手,“老臣定当不负皇上厚望。”
“这件事就翻过去吧。”段聿修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才缓缓的道,“张子然,你既然没能赶回宫中,钱袋又丢了,去了何处呢?”
她也很好奇,每次伸出困境,张子然总有办法脱身。
张子然没有多想,就说道,“臣已经身无分文,又为了皇上的面子,自然是不能露宿街头的。臣入宫前有个相熟的朋友,就在宫门前的长安街上开了一家客栈,臣想着正好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宫,谁知道半夜闯进来两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将我挟持。”
“武功高强的刺客?”众大臣议论纷纷。
“那两个人为何要挟持你?”段聿修追问道。
“臣也不知~”之前段聿修没有任何提醒,如今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段聿修微微侧身,斜靠在椅背上。语气悠长的道,“张公子一想聪颖,就没有察觉一些蛛丝马迹吗?”
张子然暗舒口气,原来她想让自己说出来。立刻做出沉思状,良久才道,“那两个人倒是说过一些话。当时情况危急并未在意,如今细细回想来,是有些蹊跷。”
“如何蹊跷了?”张子然的反应她很满意,现在太师都咬上来了,再不说就真的吃了暗亏。
“那两个人将臣挟持出客栈的时候,说自己背景深厚,就算官府查上来也怕。还说杀了臣的随从跟店里伙计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张子然不急不缓,反正那两个人都死了,说了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能说明什么!”太师冷冷的道。
“太师请听臣说完。臣被挟持上马车,只听到其中一人以为事情已成,对另外一个人说道:这件事办成了,就可以去贤德路领赏了!”
众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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