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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人忽然拍手,尖细着声音道,“不愧深得皇上换新,张公子果然机敏。你的手下跟皇上有冤没冤我们不清楚,但是皇上要杀人,还没有她杀不了的。想当初不过是十多岁的姑娘家,咱们皇上就能亲手了结了她的近身护卫,还是皇叔家的表姐,咱们这女皇帝的手腕,你怕是还没听说过呢!”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张子然反问道,段聿修告诉过他,她当年第一个贴身护卫就是她皇叔家的表姐,但却是被人毒死之后,还放到她房间的。如今这个人虽说的有些眉目,却与段聿修说的截然相反。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张子然不敢确定。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可惜那些老人都不在了,至于我的话,信不信由你。”那人说完似乎走了,但却没听到脚步声。
张子然听到身边斯年还在,追问道,“你还是没说何鸣是怎么死的!”
“何鸣就死在着湖里,是皇上下令扔下去的。”斯年说完也走了,脚步轻轻却走的极快。
张子然还来不及制止就听不见脚步声了,独自一个人在风中。脑子在回想着之前赵明全跟段聿修说到何鸣时的反应,关于何鸣的死,他们是知道,难道是心虚才瞒着自己的?
夜风愈发寒凉,没有搀扶的张子然一步不敢挪动,就这么站着。本已经睡下又偷着起床的张子然,连保暖的厚衣服都没有穿,只披了一见外衫。可是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夜间的巡卫也很少从这里经过。一直站到全身僵硬,才听到有巡逻的脚步声。
段聿修今日忙晚了,就在议事房旁边的光明殿睡下了。正睡得香甜却被人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懒的回应道,“何事半夜惊慌?”
“皇上,守卫传话过来,说夜巡的人在临华殿后湖边发现张子然。”因为事关张子然,段清研才决定叫醒皇上。
段聿修果然一跃而起,边更衣边慌张问道,“他去那里做什么?谁跟着的?”
段清研忍不住笑,揶揄道,“您现在就跟咱们在战场上,半夜遇到敌军偷袭时一样。”暗讽段聿修反应太过激烈,反正张子然已经被人带回去了,又没有受伤,她不觉得有什么好慌张的。
“你还有这闲心,后湖你还不知道吗!”段聿修怒叱段清研,她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反应迟钝,跟打仗的时候判若两人。
“后湖怎么了,张子然又不知道。”段清研侍候着皇上穿上外衣,无所谓的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是不是赵明全说漏嘴了?”段聿修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张子然面前,跟他好好解释。
段清研摇头,“不是,听说只有张子然一个人,他的随从都没跟着。”
段聿修愣住了,随即不敢相信的捂住嘴,“他一个人去的,他眼睛好了!”
“也没有,说他一个人站在后湖边不敢动,夜巡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人都冻的冰凉。”段清研一听说还心疼的不得了。
“那他是怎么过去的?赵明全呢!”段聿修手忙脚乱的,好容易穿戴真气,噌噌向外跑,“快走,去看看。”
来到临华殿,屋里院里灯火明亮,下人们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忙碌着。
“参见皇上···”看到皇上的下人都欲跪下参见。段聿修摆手制止,匆匆进屋去。
“张子然···”一进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张子然,浑身打颤,脸色白的像张纸,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再说些什么。
“皇上,奴才有罪!”赵明全连忙跪下,他平常睡得浅,今夜不知怎么就睡沉了,连主子出门都没发现。虽然这是蹊跷,他现在只能认罪。
段聿修试了试张子然的额头,滚烫,示意赵明全来到一边,厉声问道,“你家主子夜里出门你都不知道,你这下人怎么当差的!”
赵明全再次跪下,哭丧道,“皇上降罪,奴才今夜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公子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以致公子衣衫单薄受了寒,实在是罪该万死!”
“张子然真的是一个人去的后湖?”段聿修不敢相信会这么巧。
“是听发现公子的巡卫说,是的。”赵明全总觉得跟斯年有干系,可是他什么都没听到,也没证据,不敢乱说话。
段聿修看出赵明全欲言又止,冷声呵斥道,“有什么话就快说!”
“是,今天中午,斯年来过了,还死乞白赖着不肯走,非要奴才给他倒水。公子一开始不同意,但是他在我们公子耳边说了句话,公子就支开奴才。可是奴才刚离开叫人的功夫,他们又走了。夜里就出了这事,奴才觉得实在奇怪。”赵明全老实说道。
“斯年来了···他跟张子然说了什么?”段聿修恨自己没能力跟太师撕破脸,才不得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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