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也就是说,柴阳此时的守军将领,最大可能便是木十六。
对付木十六,似乎会比对付萧何要简单的多,此时渭河还未解冻,若是趁着这几日跨河去攻柴阳,会不会还有一丝胜算?
秦桑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萧何不在,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绝对不能错过!
秦桑只稍稍一想,心中这样的念头便猛然生长起来,再也无法控制。她甚至不愿顾及恒王的旨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能重新夺回主动权,想来恒王也断不会多加苛责。
只是,师兄此时还在渭北,若是他能将渭北守军调至此处,合并之后迅速南下,或许柴阳真的有可能重新拿下。
但是,一旦渭北动兵,柴阳必有探报,如何才能避开柴阳的哨骑,通知师兄动兵呢?
想到这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急切,站起身来,直接拉开屋门,打算去找倪镜商讨。
谁知,她刚刚踏出屋门没两步,府门外就有一人脚步慌乱的趔趄而入,险些与秦桑撞个满怀。
那人看见秦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噗通”一声跪下,满脸惊恐的抱拳颤声道:“秦将军……大事,大事不好了!”
秦桑一听这话,心里猛地抖了一下,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连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厢房中的倪镜听到了外面的声响,此时也已经开门出来,见这情形,赶紧跑到了两人身旁。
“昨夜大雾,南渊驻渠州守军从西南渡河后往潼关行来,沿途放火,烧了……烧了余埠,而后与柴阳守军合兵一处,现在已经将整个潼关城……围了!”
那兵士有些语无伦次,但秦桑与倪镜还是被他的话震惊得愣在了原地,许久两人才反应过来,倪镜低头怒道:“他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围了城?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哨骑呢?都回家放羊了么!?”
那兵士浑身一抖,闭口不言,秦桑缓缓摇着头说道:“想必南渊动作极快,昨夜大雾,城上守军根本看不见城下的状况,哨骑即便是发现了,也可能瞬间被南渊拦截,根本无法入城……”
倪镜怒不可遏,接着问道:“即便如此,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屯粮在哪?怎么会突然烧了余埠?”
秦桑努力将心中的震惊压制下去,神色担忧的望着远处道:“不,他们未必早就知道我们屯粮在余埠,只是他们从西南渡河后,向东的途中发现了余埠,所以临时起意才会放火。”
她一面分析着,一面不再去想为什么,而是转而去想,怎么办。
片刻后,她低头对那兵士吩咐道:“你先去看看我们的粮草还剩多少。”
接着,她转头对倪镜道:“先去城楼。”
说完,三人便一同往府外行去,那兵士往左去查粮草数目,而秦桑与倪镜,快步往右行去。
街道上一片混乱,城中百姓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似是都已经知道了潼关被围,显得慌乱不堪。 秦桑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身边嘈杂,只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城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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