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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珊月看着江风风驰电掣般离去,顿时心痛得不能呼吸。她一脸黯然的悄悄回到家,躺到床上,辗转反侧。
两个月来与江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那化不开的深情,剪不断的绵长,纠结成网,将她的身心笼罩住。
她就像一条可怜的鱼,努力想挣脱情网的束缚,却怎么也无法办到。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一定要忘记江风,可不经意间有关江风的一切,又涌上了心头。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个小时,她才带着泪花沉沉睡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窗外传来沙沙的声响,让人心烦的山雨又下了起来。
下雨的时候,是最让人无法释怀的。手抚空荡荡的双人床,似乎还留着江风的温度。可她的手心里,只握住了江风的名字。她孤寂的那颗心,此刻已瘦成风雨中的一声叹息。
胡珊月虽然已经两顿饭没有吃了,但一点食欲也没有。她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一般,浑身瘫软无力。
“他这会儿已经坐上去省城的汽车了吧?”
胡珊月暗恨自己,说好了不想他,怎么又想起他了?
她的目光在屋里逡巡,突然发现了丈夫李大宝留下的旱烟袋。李大宝现在已经改抽商店里出售的香烟了,就把旱烟袋扔在了家里。
胡珊月平时不但不抽烟,而且非常讨厌李大宝浑身的烟味。可此时,那根旱烟袋在她眼里却生了魔力,深深吸引了她。
她翻身下床,忙不迭将旱烟袋拿在手里。彩云之南的山民都种植烟叶,她家自然也少不了。
胡珊月抖抖索索将捻碎的烟叶塞进旱烟袋的烟锅里,靠近昏黄的煤油灯,吧嗒着嘴,用力吸了起来。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房间里响起,胡珊月颤抖着娇躯,一脸痛苦。可抽着抽着她才明白,原来那袅袅上升的烟雾,是忧郁最好的解药。
窗外一片黑暗,如无边的海。脑海中江风的影子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砰砰砰砰砰!”
风雨中传来清晰的敲窗声,总共五下,如同敲击在她的心坎上。因为,这是她与江风每晚幽会约定的信号!
“难道他没赶上车又回来了?亦或是他改变主意,不想上大学了?”
胡珊月不及细想,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打开了房门!
蓦地,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闪了进来。
“江风,你怎么又回来了?”胡珊月焦急地问道。
来人解下蓑衣,摘除斗笠。借着微弱的灯光,胡珊月猛然发现来人不是江风,而是她丈夫李大宝的堂兄李大富,吓得她急忙捂住了吃惊的樱桃小嘴。
“你……你怎么来了?快给我滚出去!”
“我怎么不能来?难道只许江风那小子来吗?”李大富顿时一脸冷笑。
胡珊月知道她与江风之间的孽情暴露了,冷着脸说道:“你是我丈夫李大宝的堂兄,跟江风可不一样!”
“我跟江风有什么不一样?他长着的东西难道我没有?”李大富猥琐的笑着。
“你是我大伯子,却对弟媳妇有不良企图,这是违背人伦!”
“什么违背人伦?常言说宁在大伯子腿上坐,不从小叔子眼前过。只要你从了我,你与江风的事情我不会对弟弟李大宝说出半个字。”李大富说完,张开怀抱向胡珊月扑去!
“痴心妄想!如果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胡珊月奋力一推,将李大富沉重的身体强行推开。
“你喊吧!这大雨天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李大富说罢,再次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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