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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妙之昏昏沉沉中摸到了身旁一个毛茸茸的身体,她大骇连忙向后退去,叫道:“天呐,我的房中怎么也有一头怪兽,你快下去,你再不下去我就喊人了!”
白泽无奈:“主人,你是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纪妙之嘟囔着嘴,宛如一个小孩,说道:“因为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可爱。”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与其他人一样,以同样的目的接近你,还能与你印、心吗?”白泽如黑曜石的双瞳闪烁着,带着歉意与悔恨的情绪交杂在一起。
纪妙之如蒲扇一般的眉毛几乎贴到了白泽的脸上,她环顾了周遭,神秘地打了一个噤声:“嘘,你是如何知道,师傅传授我印、心术的法诀的?这可是一个秘密,师傅告诉我这个术法每次只能对一个人用,而被施法者只有对施法者绝对真心,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她没办法看透他的心,然而达到法术最高境界便是心意相通,知道对方所思所想。
翌日清晨,纪妙之缓缓睁开了眼睛,呢喃道:“小白,你怎么又跑到床上来了?”
白泽不想再对她说谎,若是舍利子的事传开了,相信魔界、妖界包括精怪都会找到她,到时她便成为众矢之的,恐怕取不到舍利子,还要枉送掉性命。
“你离开这吧,魔媵已经知道你身上有舍利子,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夺取舍利子,你一个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魔媵难道不知道舍利子就在仙玥陵?为什么还要我身上的舍利子。”纪妙之只是不解,昆仑镜分明显示舍利子就在仙玥陵,但魔媵为何还在废那么大的苦心骗她身上的这颗。
白泽沉吟道:“此事我不能向你解释,总之魔媵诡计多端,你的处境很危险,离开这。”
纪妙之毅然地摇头道:“不进入仙玥陵,不拿到舍利子,我是不会走的,除非我灰飞烟灭。”
经过堇漱这几日的观察,魔媵似乎并不对仙玥这张脸上心,反而与纪妙之走的很近,那要接近他杀他恐怕难上加难。
“我听说城主最近与那个姓纪的丫头走的很近?”
玄溟此时只担心她的安危,又劝说道:“堇漱,这里实在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城主性格让人难以琢磨,你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还未尝试,师兄便劝我放弃?”堇漱实在想不通,玄溟屡次让她放弃,城主之位能者可得,即使方法再卑劣。
“你可知道仙玥是如何死的?他就是个没心肝之人,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仙玥死后他表面上将她厚葬,可是城中何人不晓,她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玄溟留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的心狠手辣早已尽数领教,又怎可看她冒险。
“师傅教我们变化之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助他一臂之力,师兄你不必再劝,否则休要怪我翻脸。”堇漱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纪妙之撑着下巴,目光如星,问道:“恩,那个,城主大人,他们都说你那仙玥陵中的冥兰花可使人长生不老,这是真的吗?”
魔媵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问:“你想知道?”
纪妙之期待不已地点着头:“对啊,你可以妙之去见识一下吗?”
“可是仙玥是我死去的妻子,何必打扰死人安息呢?”魔媵这盆冷水将她从头灌到脚。
她泄气,嘟囔着:“我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罢了。”
从书房出来,纪妙之遇到了堇漱,她捧着榆木食盒,似乎专程在这等自己,她笑容灿烂说道:“妙之姐姐,前些日子你说喜欢吃甜食,今日我特地做了一些糕点来给你尝尝。”
胥长廷见她一去不返,虽表面沉静,但多少却还是有些顾虑,他负手上前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面具男解下面具,毫不掩饰地说道:“我帮你的忙还少吗?”
胥长廷目光淡然,说道:“如今是最后一个忙。”
面具男点点头,沉吟道:“你说吧,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帮。”
雷绝阵威力不容小觑,魔媵已被伤的遍体鳞伤,他被困在其中却仍不忘告诉她:“你可以带走这颗舍利子,但你不能和胥长廷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