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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无声得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看到房门开启,心当时就揪紧了起来。我希望能够看到李珊珊带着佳佳出现在我的面前,可现实与想象之间总会出现偏差。
我看到林茹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她的身上穿着一套家居服,模样显得有几分憔悴。
我呆立在门外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迟疑着开口,而她也紧跟着应上了我的话,结果我俩的话音就重合到一起:“我、嗯,还是你先说吧。”
“我姐搬走了,所以我来看看。”
“是吗?她搬走了啊!”我迟疑着应对,紧跟着就把手向着卧室那边指去:“喔,我是来找几件换洗衣服穿的!天热了,我没衣服换了。”
“是吗?那你……”
“我拿了衣服就走!”我边说边把脚步向前挪动了一些,可紧跟着我却又将它退了回来:“对了!你、嗯,你房里方便吗?”
“方、方便。”林茹的回答很尴尬。
看我俩当时的模样,这根本就不是合法夫妻,而象是一对露水鸳鸯,只怕还是已经分手,却又藕断丝连的那种。
“算了!要不还是你帮我拿吧,我就不进去了。”我吞咽着口水把这话说了出来。
“你、你真不进来了吗?”林茹瞪大了眼睛望向我的脸,就好象一下子就变得不认识我了一样。
“我进去不好吧?”我用舒缓的口气回答,目光则向着房间的天花板瞟去。当我留意到房间门庭处的灯换过时,便用讪讪的口气道:“哦,这个灯真漂亮。”
“以前那个坏了。”
“嗯!坏了就得换新的。”
我边说边把目光收了回来,可眼神却再也没有落到林茹的身上:“对了!我等下还有事儿,你要是不方便帮我拿衣服,我就先走吧。我、哦,等我把属于我的那点儿东西拿走后,我会把钥匙。对了,你换过锁了吗?”
“阿浩,你、你真得不要我了吗?”林茹听我这样讲,终于哭出声来。
我听到哭噎声,当时就有了心软的感觉。
不管怎样,我跟林茹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我不可能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这就更不用说,我已经是一个失去生活目标的男人了。只是,我并没有顺着林茹的话去回答,而是脑袋短路般得说:“你放心!我不会主动跟你离婚的。”
“是吗?”林茹的话音有些微颤,我想她看我的表情应该也不对了吧?
“嗯!我会等到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的。”我边说边把脚步向后飞快得退去。我觉得自己并不高尚,却应该让那孩子获得一个名分。我想这是我当时唯一能够帮林茹做的事了。我相信,若是刘建忠愿意跟她结婚的话,她就不用再搬回来住了。
“你……”林茹只说出这一个字来就捂着嘴巴恸哭了起来。
这要是放到从前,我肯定会很紧张得把身子凑去林茹的身旁。不管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也要将她哄好才行。
可那个晚上,我却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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