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年,这是他们第一次再见,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往日的爱人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赫玄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十分不适应这里的一切,但碍于明妃看着,他只能默默的掩饰起眸中的嫌恶。
“在这里这些年,过得可好?”为免尴尬,赫玄烈率先开了口。
“皇上不都看到了,还问这些多余的话做什么?而且,难道你我再见,竟只有这番客套之言了吗?”
“红衣还是如此快意恩仇,与众不同。回想当年你红衣白马,破风之姿惊为天人,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朕就觉得你是天高地阔肆意不羁的飞鹰,可没想到,如今却被困在高墙之中,再无自由。说来道去,都是朕亏欠了你。”
“今日之果,皆是我曾亲手种下的因,臣妾无怨无悔。”
“衣衣,十八年过去了,该放下了。这么多年来,朕都在思念着你,怀念着我们的曾经。”
“弘季所言甚是,我是该放下了。可是,正因放下,才不愿回去。弘季思念的是曾经的衣衣,而不是如今的明妃,就算我再回去,也不能合弘季的心意。”
“可在朕看来,衣衣就是衣衣,无论是深宫中的明妃还是战场上的女将,都是朕的衣衣!”
有些激动的说了这番话,赫玄烈紧紧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却发现她依旧是风轻云淡,不为所动。
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赫玄烈沉痛道:“当年之事,衣衣难以放下,朕亦是痛心疾首,可时光飞逝,一切已成定局,若被往事所绊而不能向前,岂非因小失大?”
一番恳切言语结束,赫玄烈又上前几分,紧紧地握住女子的手,情深意切的看着她的眼睛:“衣衣,朕与你重新来过,好吗?”
“那皇上可否放了黎王妃?”
赫玄烈突然一滞,而后竟自嘲一笑,冷声道:“明妃百转千回,竟是在这里等着朕!”
“那皇上是放还是不放?”
明妃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压抑的怒火,依然淡笑着如同看好戏似的等着他的回答。
“她连明妃都能笼络住,朕还真是小看她了。”
“是啊,所以如若杀了她,岂不可惜?”
听到这话,赫玄烈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声音如同嗜血的罗刹:
“可如若留下她,只怕后患无穷!明妃所愿,只怕要落空了。”
掷地有声的甩下一句话,赫玄烈愤怒的拂袖离去。时隔十八年,她仍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激怒他。
他,终究还是看重她的。
彼时,没有了赫玄烈存在的小院顿时回归了平静,明妃嘲讽似的一笑,转而闲适的逗弄笼中活蹦乱跳的八哥。
“赫玄烈,整整十八年了,你还是一样,一样的无心!”
痛心疾首吗?你还真说得出口。赫玄烈,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痛心疾首,唯有你不行。
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心!
“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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