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泪眼望他,“我也很想相信他,可是他被人拍到了照片,又亲口承认吸毒……这究竟怎么回事?”
“要么回国后又被人下药,要么是他自己伪装的。”
“被人下药??”她心一沉,“你是说,他之前染上毒瘾是被人害的?”
安迪有些意外:“你连这都不知道?”
舒瑶咬了咬唇:“安迪,我确实很多事都不知道,之前我去过美国,我们在教堂遇到了枪击,逸文带着我逃离时,也掏出了枪支攻击对方。从那时起,我就担心他涉黑了。”
“什么涉黑!”安迪嗤笑一声,“那是的人,他是纽约的投资大佬,对even求而不得,几次痛下杀手为了自卫,只好随身携带枪支,这在美国是合法的,他有持枪证。”
舒瑶听到这些,一下子豁然开朗。
?波文?
是了,她确实记得这个名字,当初在报纸上看到逸文在华尔街成名的报道时,报道中确实提到,纽约投资大佬波文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我怎么这么笨???这么久以来,都误会了他……一时间心痛更甚,难受至极。
安迪又将手机递过来,给她看一段视频。
那是鞠逸文从前在美国接受采访的视频,采访中,他穿着精干的白衬衣,头发一丝不苟,翘着腿,潇洒不羁、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太过美好了。
记者问他,是什么驱动着你去赚这么多的财富?
他的回答是,因为我的妻子,她非常喜欢海,我希望有一天能买一座小岛,仅仅属于我们的岛。
不会觉得孤独可怕?
啊哈?只会觉得好浪漫!
记者和他一起大笑……
舒瑶看着这段视频,眼泪终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安迪,安迪……你知道吗……我们后来在中国的婚礼上,他逃婚了……他逃婚了你知道吗?他明明在游轮上向我求了婚,明明……”
明明当着那么多人立下了誓言,为什么又要背弃呢?为什么……
她越想越难受,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住,几乎不能呼吸了。
安迪为她递去纸巾,轻轻抚着她纤细而颤栗的背。
“舒,如果你爱他,就要坚定地相信他,所有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所有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不要相信你看到的,要相信你的心。”
多年前,鞠逸文说过的话又在耳畔响起。
“你错了,卷卷,我所做的一切选择,恰恰是为了有一天能回头。”
“我的女人,非你不可。”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温和好听的声音……
陡然间,舒瑶觉得自己做错了,大错特错。
虽然她还不明白究竟真相是什么,但她深深地后悔,后悔自己从没有坚定地相信过鞠逸文。
“安迪,你说你要帮我们?”良久,她抬起头来,目光殷切地望着他。
安迪会心地笑:“你整理一下情绪,我们这就去查。”
“从何查起?”
“even在国内有没有敌人?”
“敌人?应该没有,他出去的时候只是个大学生。”
“那他的父母呢?我知道,他的父亲是很成功的商人,母亲是官员,家境非常富裕,而他是唯一的儿子。”
舒瑶受到点拨,思路一下子变得清晰了,“也就是说,可能是他父亲的对手,或者是他母亲的政敌,还有可能,是和他存在继承权之争的人?”
安迪长指摸着下巴,颇为满意地看着她。
她的脑海却迅速闪过了一个人的脸——杨晓菁。
“怎么,有主意了吗?”
她摇摇头:“我还不能确定,仅仅是怀疑。”
杨晓菁是个诗人,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开饭店只是打发时间,并不用心经营,从没见过珍宝舫做过宣传,看起来不是爱财的人,何况她一向疼爱逸文,关系融洽,怎么可能这样伤害他呢?但是说起来,逸文从不去夜店,普通的饭馆也少去,那些年大家出去吃饭,都是去的珍宝舫,逸文酷爱喝红酒,杨晓菁就每次提前将酒醒好——那些酒,会不会有问题??
“我们这就动身吧,不过——”舒瑶的睫毛闪了闪,“我要先找一个朋友帮我易容,否则被对方认出来,就不好查了。”
“易容?百变特工吗?”安迪好奇地问。西方电影里,特工可是深入人心的形象。
舒瑶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
两人从餐厅直接步行至停车场,舒瑶开车,安迪坐在一旁,给外面等候他的亚裔打了个电话,请他先回酒店。
之后他便跟着舒瑶,找到一家名为“焕颜”的造型沙龙。看起来是普通的美容美发,但是店主听到舒瑶说明来意后,热情地将他们带进了里面的工作间。
“小枫,谢谢你。”舒瑶感激地说。她知道焕颜的易容术只在必要时提供给司法机关查案用,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为自己做了。
小枫轻轻地用手打理着她的金色假发,“别客气,谁让你是林检的未婚妻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酒,可一定要记得给我发请帖呀。”
“林检的未婚妻?”安迪耳朵极尖,“林检是谁?”他狐疑地看着镜子里的舒瑶。
舒瑶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枫刚想回答安迪,却见舒瑶摇了摇头,只好不说话了。
安迪却像孩子似的,伸手将舒瑶拉起来,哼了一声。
“她现在是我的!你看我们金发碧眼,多般配!”
小枫愣了愣,刚要反驳,却见他已拖着舒瑶大步出去了。
这……这大事不妙啊,我是不是该给林检打个电话?
当下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喂,林大检察官,有人挖你墙角哦,还是个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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