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的手,缓缓地转移到她的耳后,轮廓分明的下颚,轻抚的摸着她颀长的脖子,用手背的指尖,游弋着她的锁骨。
他伸手解开了她深蓝色衬衫裙,外面套着的圆领白色针织衫上的第一颗珍珠钮扣。
一直保持着骆钧仁刚刚仰起她的头,让她仰视着自己的动作的季郁,不安的拉住他的手。
骆钧仁则以一种类似于医生的口气,说道:”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哪里有反应?“
季郁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回答道:”我我说不上来“
骆钧仁便用那只空出来的手,将季郁阻止自己的那只手给拿了下去。
接着去解开她针织外套的扣子。
他褪下她的针织外套,将她推倒在床上。
骆钧仁躺在她的身边,用一只手肘和手,支撑着自己的头的重量。
侧身看着呆望着天花板的季郁。
骆钧仁将另一只手,隔着衬衫裙的褴衫放在她扁平的小-腹部,嗓音低沉魅惑:”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告诉我。“
季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骆钧仁用他粗粝的手掌,揉挫着她的腹部,然后隔着衣衫,不动声色的向下游弋,恶劣的轻佻,逗弄着她腹部以下的双腿。他看着她毫无反应的表情,没有继续向下游走,而是猛地转向中间。
他看到季郁痛苦的闭上眼睛,蹙着眉,咬起下唇,呼吸不顺的到了两口气。
骆钧仁和季郁保持着安全距离的下肢有了强烈的反应。
季郁骤然起身,跑出了卧室,伏在卫生间的马桶上,辛苦的干呕起来。
骆钧仁极力控制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在房间里呆了两分钟后,走到卫生间,拍了拍季郁的后背,语气寡淡的说道:”你是有问题。但你绝对不是les-bian。女人看到女人会有反应很正常,何况你只是心跳加速,脸红而已。我看你这辈子是对谁也不会产生生理反应。我劝你,要么去两性医院看看,要么以后和范云想在一起,就演演戏,糊弄过去得了。不过我看你也很悬,竟然性恐慌到恶心,呕吐的这步田地。我见过的女人也不少,算是什么另类都有过接触的。像是你这么怪癖的还是独树一帜。我奉劝你啊,以后别他妈的嫁给谁,让他跟你受这种罪。你自己找片树林,孤独终老得了。别毒害男人了。我这是了解你,要是别的男人,看到刚想和你亲-热,你反倒恶心到吐,早就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季郁推开他,去一旁的水池,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拿起牙缸,对镜子里反射出来的骆钧仁说道:“麻烦你出去,我要刷牙。”
骆钧仁一边退让的转身出去,一边说道;“快点用完浴室,我要洗澡。”
季郁放下刚刚挤好的牙刷,说道;“我也要洗澡。”
骆钧仁又折了回来,皱着眉头,说道:“季郁,你臭毛病也太多了吧?成天上午洗澡,下午洗澡,晚上洗澡的。你别他妈自己有病,搞得所有人都得配合你。我对你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恶心,这么厌烦的要洗澡?我告诉你啊,你刷完牙快点给我出来,我是真的嫌那女人脏。”
季郁情绪有些激动的转过头,说道:“我也嫌我自己脏,行吗?”
骆钧仁看着她一边说着,一边情难自禁的留下了眼泪。
季郁掩饰的转过头去,说道:“请你出去,我现在就要用浴室。此时此刻就要,我等不及了,我受不了了。”
骆钧仁毫不退让的站在浴室里,脱下自己的白t恤。
季郁的眼中带着恼火,皱着眉看他。
骆钧仁毫不在意的,又要褪下自己的外裤。
季郁烦躁的跑出浴室。
骆钧仁摔上了浴室门,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骆钧仁隔着卫生间的房门,对她说道:“无论你是洁癖还是性恐慌,就算你是去两性医院,或者是心理诊所,医生也都会用这种手段帮你治疗——让你忍耐,承受,自己身上残留别的男人的气味。让你尝试,哪怕是呕吐,晕厥,还是像个疯子一样狂躁的又哭又闹,觉得内心必死还要痛苦。我现在就是用医生的方法对你,让你适应,忍耐。哪怕你内心恐慌焦虑。季郁,你身上有我的痕迹就会让你感到恶心,焦躁吗?不管你是不是有病,你都最好他妈的给我忍着。何况我是在帮你确定自己的取向,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我那连点到为止都不算。你在这里给我他妈的演什么被强了之后的戏码?你对我恶心,不知道我对你装模作样的有多厌烦吗?”
季郁背对着浴室,颓丧的一边摸摸掉眼泪,一边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如果说我对你是感到厌烦,感到恶心。那也只是对你对我所说的这些羞辱我的话而真正的感到厌恶。让我恶心的不是你,而是你房间里面的所充斥着那种,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那种混杂着的肉-欲的气味,还有你头上沾着的女人私-处的气味。你以为你什么都懂,你以为你自己是性专家。你以为你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睛。你以为你很懂我。可是你其实真的根本什么也不懂。“
骆钧仁愣住了。原来不是自己令他感到厌恶,感到恶心。而是,他和其他女人做的,令她从生理上到身体上,都发出排斥,感到厌恶,感到恶心。
骆钧仁还在想着,如何能够做出强有力的回击,如果讽刺她为什么对他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如何继续那范云想刺激她,让她质疑她对于范云想的感情,迷惑她,让她发掘出对于自己的感情。
他一直觉得季郁很容易迷惘,所以很好驾驭。可是他偶尔也会讶异的发现,她有时候的洞察力和第六感都精准的令他感到恼火。让他觉得,想要做一些瞒避她的事情,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还没等骆钧仁开口。
他便听到她摔门离去的声音。
骆钧仁烦躁的关掉淋浴。拿起一旁浴室门上挂着的浴巾,匆匆擦了擦自己沐浴刚到一半的,湿漉漉的身体。
然后套上旧的,来不及换的衣裤。
拉开浴室门,向家门外,季郁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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