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幼一对范云想威胁道:“你想不想知道,如今,怎么做才能够帮到骆钧仁?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现在就跟我走。你要是不想知道的话,刚刚的兄弟情深不过都只是在演戏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跟着谁暧昧不清,就去找谁。我绝对不拦着你。”
说完,便轻蔑的睨斜了季郁一眼,走向门外。
范云想只好跟在她身后,欲叫住她:“林幼一,你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不行吗?”
二人一起离开了工作室。
苏桐揽过季郁的肩膀,说道:“小郁,去我家吧。你现在有腿伤,再加上刚刚出院,需要人照顾。”
季郁带着明媚的笑容看着她,回答道:“苏桐姐,麻烦你开车顺路把我送回到我自己家,行吗?谢谢你了。”
苏桐有些担忧的劝说道:“小郁,云想和钧仁都不在你身边,我怕你自己会出什么危险。”
季郁摇了摇头,回答道:“真的不会的。钧仁现在很迷惘,我怕他回到家以后,一个人呆着会多想,会为难自己。我想回家里等他。帮他拿拿主意。“
苏桐的心里也很担心骆钧仁,觉得季郁的这个想法说的也很有道理——在一个人迷惑不解,却要面临着决定自己将来的重大事件的时候,怎么能够凭借着自己还深陷困顿,就势单力薄的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呢?自然是需要别人来替他出谋划策的。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苏桐只好点了点头,答应她:”那好吧。小郁,云想跟我说,他把他之前用的那部手机拿给你用了。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应你的,好吗?“
季郁点了点头,回答道:”嗯,谢谢苏桐姐。“
苏桐便搀扶着她,走出排练厅,去停车场提车。
窗外的天,灰了下来。乌云密布,低压压的,让人觉得有些感伤。空气中凝固着冰冷,潮湿的温度,还潜藏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分子,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来刚刚还是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晴朗灿烂的好天气,这一秒钟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地阴沉下脸来。准备发怒。
天公不作美,筹划着一场阴谋的暴雨倾盆。
可是天意,又有几人能够违抗呢?
人世间就是有着,这样许多的不可抗力因素,如同细菌和灰尘一样的,潜伏在你的身边,伺机出动。
在你觉得正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时候,突然给你一记晴天霹雳的电闪雷鸣,风驰电掣。滂沱骤雨,不近人情的淋的你措手不及,即使你的内心再如何仓惶无助,可是依然无情,寡义的,令你无处遁形,无处藏身。
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什么时候会出太阳。
即使你坚定无比的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在面临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的时候,你还是不能够坚守自己原本的立场,必须卑躬屈膝,违背自己的初衷,逢迎的去做出改变。
责任和爱情一样,都是能量守恒,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一个人的内心情感与自身的力量也是恒定的。
当你必须要对另一个人担当起责任的时候,你就会剥夺掉对另外一个人的责任。
当你下定决心要与另一个人携手相伴的时候,你一定就会将另一个人置于茕茕孑立,偶影独游,形影相吊的局势。
在你决定在一个人的身边,担当起她生命中的一个角色的时候,同时,你又会辜负了另一个人,失去了在另一个人生命中担当角色的权利。
生活就是这样,艰辛与不易。
当你觉得生活得轻松,容易的时候,肯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对于女人而言,最重要的可能是爱情,是婚姻,是稳定的生活。
对于男人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责任。
一个好的男人,会为了自己肩上的那份责任,而放弃自己内心真正爱的人,放弃自己的梦想,甚至放弃自己原本内心之中,那种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稳定下来,拒绝任何人事物所带给自己的束缚的,所追寻的那份自由。
骆钧仁现如今就是这样,放下了季郁,放下了音乐剧,放下了自由。
丢盔弃甲的奔向夏若的身旁。
然而,转变这一切的则是夏若腹中的胎儿。
一个孩子,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改变那么多大人们僵持不下的,难堪的局势。
然而,他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其实在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的时候,就已经被夏若无情的给打掉了。
骆钧仁如今奔赴的,不是自己未来的伴侣与家庭。他所奔赴的,不过是他还未出世的孩子的葬礼与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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