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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钧仁刚才潜伏在包厢门外,室内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什么信息也没有听到。还没有等到他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看到季郁被人给抬了出来。他侧身躲了起来。
于是,他也重新回到车内,驾驶车子,谨慎的跟在林幼一的保姆车后面。
两辆车子先后在亿华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季郁被光明正大的抬进了酒店房间。
骆钧仁怕跟得太紧,会被发现。便在找季郁的房间号码上面,浪费了一些时间。
直到他在走廊里面,听到男子踹门咒骂,和女人崩溃的哭泣的声音。
骆钧仁便确定了季郁所在的酒店房间位置,他走到传来动静的酒店房间前,开始敲门。
房间里面传来男子不耐烦,甚至愤怒的声音:“谁啊?”
骆钧仁回答道:“客房服务。”
男子隔着门,对外面吼道:“滚!老子没叫过客房服务。”
骆钧仁又在门上敲了敲,说道:“是林幼一小姐安排的’特殊服务‘。”
男子便走过来开了门。
骆钧仁一拳将男子打倒在地上。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酒店的大床上没有人。
骆钧仁回过身去。
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那个男人又站了起来,拿起酒店房间里面的花瓶,作势要对他砸下去。
骆钧仁侧身躲过,花瓶砸空,碎落一地。
骆钧仁伸脚将男子一脚踹出门外,又将男子身上围的那条浴巾给扯了过来。然后关上大门。
骆钧仁听到浴室里面,传来女人的抽泣声。
骆钧仁在浴室门口敲门,对里面喊道:“开门,季郁!我是骆钧仁!我来接你回家。”
季郁依然在里面哭泣,没有动作。
骆钧仁又愤怒的在浴室门上狠狠的踹了两脚,说道:“你再不开门,我他妈的也不要你了。”
季郁一边抽泣,一边对他说道:“骆钧仁,你先是骗我,然后又是丢下我,我凭什么还要跟你回家?我就这么卑贱的被你和范云想二人,当作是一个麻烦,一个包袱一样的推来搡去,是吗?不是你不要我了,而是我不要你了。你走开啊,走开。”
骆钧仁掐着腰,狂躁的又在门上踹了两下,吼道:“季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和我别扭下去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滚。你可别像是那天似的,我开车走了,你再自己蹲在地上哭!因为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再回来找你了。我对你的耐性已经全部被你使用完毕,什么也不剩了。”
季郁哭的更加悲切,凄惨了。她随手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卫生纸,向浴室房门上丢去。
半天没有动静,季郁本以为骆钧仁已经走了。便若有所失,发泄般的大声喊道:“骆钧仁!混蛋!”
骆钧仁却在这时候,踹开了浴室的门。他一边累的喘着粗气,头上急的直流下汗珠,一边垂着眼帘,依然用那种愤世嫉俗,不屑,轻佻的眼神,看着后背紧贴在墙上,把自己挤进马桶和盥洗盆中间,棉布上衣被撕烂两条缝的季郁,问道:“你刚刚骂谁混蛋?”
季郁流着眼泪,扑入他的怀里。
浑身是汗的骆钧仁抱住浑身冰冷颤抖,被雨水淋透的季郁。
骆钧仁感觉到怀中的季郁身体越来越软,好像快要滑落下去。
骆钧仁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拍了拍她的脸,想让她试图保持清醒。
季郁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说道:“我爸爸还被林幼一关在那个酒吧里“
骆钧仁看她又要闭上了眼睛,便继续拍打她的脸颊,唤她的名字——”季郁季郁“
季郁又睁开眼睛,艰难的说道:”还好我撑到你来了你说得对是我是我永远欠你的“
说完,便瘫倒在他的怀里。
骆钧仁将她抱了起来,走出酒店。
将她送进了车内,副驾驶的位置,替她绑好安全带,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破碎林乱的上衣的身上。然后又将车子掉头,载她驶向”蛊魅“。
到达”蛊魅“,骆钧仁抱着季郁闯入到二零四七包厢,一脚踹开了包房的门。甩开上前拦阻他的保镖,说道:“季平贺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
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轻蔑的看向他,问道:“你是季平贺什么人?你替他还?”
骆钧仁眯着眼睛,轻视的看了一眼被麻绳捆绑在角落里的季平贺,态度坚决的回答道:“仇人!”
最后,骆钧仁签下一张支票,替怀中昏迷的季郁,赎回了季平贺。
骆钧仁重新将季郁送上了车。然后转身,给了跟在他身后,一直喋喋不休抱怨自己女儿的季平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又将他拎着领子,从地面上给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用威胁的语气对他说道:“你以后别再出现在季郁的面前,别再出现在她的身边,别再给她带来这样的灾难。你他妈的不配做季郁的父亲。你滚出她的身边,滚的越远越好。”
说完,便将他狠狠的推开。
坐上车,带着季郁穿梭在瓢泼大雨里面,在夜色之中,向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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