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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一百一十天.我的那一朵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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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审神者。琅玕抱着她,身边跟着歌仙兼定,一个神明两个妖怪,具是好奇而兴奋地推开了本丸的门,从此就是安稳明亮的日子。

    大概是因为本体的原因,有琅玕在的地方花花草草一向茂盛,他在院子里种了牡丹花,当成自己养,歌仙兼定见着疯长的牡丹花吓得合不拢嘴,琅玕和她在一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歌仙兼定也不用自己养花戴了,隔不了几天审神者就会在清晨突然从他窗子里探进半个身子,正正好好挑在他穿好衣服的时候,伸进来一朵明艳牡丹,“喏,给你。”

    然后歌仙兼定就会乐呵呵的接了,慢悠悠地别在胸前,末了抬眼的时候琅玕必定正抱着胳膊倚在窗框上勾唇看,有时候还要指指点点说“歪了,往左一点。”这之类的话。

    琅玕为什么会养了牡丹送给歌仙呢。

    是喜欢吗?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彼时的绿野春奈坐在廊下,看漂亮少年哼着歌儿在清晨剪下一朵牡丹,迷迷糊糊地想不明白。

    后来好像有点明白了,又好像更迷糊了。

    “是第一个交心人,不一样的。”阿咲这样说,山间妖怪一路孤勇在乱世里憋着一口气才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在历史中睡去的冷兵器有朝一日拥有了人形,好奇而小心地打探着人间,两个孤单的家伙都是猝不及防迎来了一个互相陪伴和保护的人,用风月之情定义,太狭隘了。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

    后来歌仙为了护住琅玕死在战场上,琅玕满身血地回来,抱着她在窗前坐了一天也不说话,仿佛生命力被抽干。时之政府的人来了,她不放心,偷偷躲在门前听,那些穿黑衣服的人说歌仙的本体找不着了,战场上刀剑尸体太多了,要不再锻一振吧,歌仙兼定不是多么稀罕的刀,再锻一把也容易。

    她以为琅玕一定会发火赶他们出去,没想到琅玕什么都没说,只摆摆手表示懂了要他们离开,然后一手牵着她一手往锻刀炉里丢资材,一期一振出来的时候他仿佛狠狠松了一口气,紧紧牵着她的手陡然放松下来。

    “你好,”她听见琅玕这样说,声音里似有笑意,“以后就麻烦你了。”她仰着脸看琅玕,曾经顾盼神飞的侧脸平静如水。

    有什么东西和歌仙一起落在战场上了,没回来。她这样想。

    一期一振是个有眼色的,也不着急问本丸怎么没有初始刀,一直到后来一振又一振的歌仙兼定被锻出来捡回来,审神者通通看几眼就丢进仓库,一期一振也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本丸于是一直没有歌仙兼定。

    后来本丸的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琅玕的灵力也一日强过一日。比起那些年轻小姑娘做审神者做不了几年就因为年龄原因退役的,拥有这样生命漫长而灵力强大的审神者真是太幸运了。本丸的刀剑常常这样感叹。

    琅玕与刀剑的关系还是好,只是这种好似乎与同歌仙兼定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春奈也说不上来,总之以前的时候琅玕才不会那样笑呢。她和粟田口家的短刀一起吃点心,吃的小脸上乱七八糟一片,这样撇着嘴说。

    “哪样笑啊?”一期一振哭笑不得,擦擦她嘴边顺着她的话随口问。

    “就是就是就是”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表达,小脸上扯了半天想模仿一个琅玕的商业微笑,怎么也模仿不出来,反而把一期一振逗得笑个不停。

    “嗨呀!不跟你说了!一期就知道笑我!”绿野春奈气呼呼地拍了几下一期一振,埋头大大咬了一口点心,末了又觉得不甘心,含含糊糊小声辩解,“以前琅玕笑的时候会发光”

    一期一振帮他盛了一碗粥,只是笑,也不接话,似乎是没有听到,又似乎听到了。

    至于戏,还是唱的,悠闲的时候,逢年过节多喝几盏酒的时候,都会敲着拍子哼一段,甚至还在几把开朗的刀剑的起哄中披衣唱过一回。

    锁麟囊倒是没再唱过。

    有一年新年,电视机里晚会热热闹闹的,三个扮相漂亮的花旦一溜儿站在台上唱锁麟囊,锣鼓咚咚锵锵,一开嗓就如同春莺滑过天空,琅玕经过热闹的广厅,怀里抱着手炉站在那儿听得出神,包丁撇着嘴说“还没有我们主人好看呢!”,然后刀剑发现他在后面站着,包丁来劲问“主人会不会唱这个啊?”琅玕笑眯眯地摇头说早忘了词儿了,就不再说话。

    哪是忘了,骗人。

    电视机前的绿野春奈和一期一振一起抿抿唇。

    那些是与非,他们的心甘情愿与身不由已,小猫妖懂也不懂,能做的只有在每年他唱那一曲的时候不去打扰,配合他做出“忘了词儿”的假象。

    刀与主,神明与审神者,缘深缘浅哪是故事中的人能决定的,若是真心相付,又有幸逃脱了寿命的魔咒,最后却反被命运捉弄着走散,也未免太令人唏嘘。

    当时的怨怼倔强,一转眼,声色化与风,痴恨化与影。

    鸳鸯冢唱“倘若是把机缘轻轻放下,我又恐怕,负青春、误了年华”。

    绿野春奈借着雨声放声大哭,心里再也不想见一回这样的事。

    ———— ————

    那边厢歌仙兼定一字一句说完猫妖少女教的话,窗前那个身影却没有立刻转身。

    歌仙兼定紧张地握了握手,才发现窗前那位传奇优秀的审神者竟然单薄得超乎想象,背对他的那个人突然咳起来,一手狼狈地扯下肩上的衣裳一手掩着唇,咳嗽得越来越剧烈。

    “咳咳谁让你们”琅玕一手扶住手边的书桌,用力稳住自己颤抖的手。

    “主殿!”门口传来慌张的叫声,是一期一振,进了门把茶盘往桌上一丢,茶具之间发出哐哐当当刺耳的碰撞声,青年人紧张地跑到咳个不停的审神者身边,担心的伸伸手又缩回去。回身跑到丢下的茶盏边手忙脚乱地倒茶水。

    “喝口水”一期一振一手虚扶着琅玕的肩头,一手将茶水递到他面前,却被挥了挥手挡开。

    “你,”一期一振见琅玕平静了一点,一手按在刀上朝着门口的歌仙兼定走来,“现在,请立刻出去!”像在战场上一样的语气了。

    “你明知我们不会离开。”歌仙兼定也算是看出个一二来了,看来这位审神者有什么旧事与歌仙兼定这把刀有关,也不管什么卑鄙不卑鄙,当时便越过一期一振直接朝着那个人影走去。“大人请您告知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

    琅玕还一手掩在唇上,抿唇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咳嗽,转过身子好像要和歌仙兼定说些什么。

    “主君!”一期一振大步走回去,拉了拉琅玕的身子将人护在身后,脸上风平浪静心里暗暗惊异。

    那站在一期一振身后的人慢慢将手心黏腻的血擦在手帕上,没有任何发火的迹象,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朵牡丹纹路蜿蜒大领口里蜿蜒而上,从脖颈到眼角,艳丽的色泽,诡异的形态,栩栩间仿佛有香气。

    “谁教你这么说的?”琅玕的声音里掉冰渣子,一改往日温和的笑脸,努力摆出冷漠总裁脸,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顶着一张多么病态艳丽的容貌。

    “额”歌仙兼定的脸色奇怪起来,虽然他知道他现在应该严肃一下,但是这位大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态吗

    “出去!”一期一振又动了动身子,挡住歌仙兼定的目光,愤怒地低吼了一声。

    “我问你”琅玕很生气,最见不得人家拿捏住自己心里事,这种行为与戳人伤疤有什么两样?他现在心酸的很,气鼓鼓地拔了一下一期一振的肩膀,想露出自己愤怒的脸。

    一期一振假装没感觉,站在原地不动。

    “我教的”

    绿野春奈站在门口,甩开压切长谷部拉她的手,也气鼓鼓地走进来。

    “春奈小姐!您这次太”

    “你别说话!”绿野春奈小脾气上来了,一嗓子吼住一期一振。

    “春奈”压切长谷部也不管有没有主的命令了,跟着蹬蹬蹬走进来,小心拉了一下女孩子的手臂。主和一期一振的的脸色都沉得吓人,要是主真的要对她动手,他即使不能还手也能挡一下。

    “你也闭嘴!”

    “”

    “哥,你知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

    “春奈小姐!”一期一振朝压切长谷部使了个眼色,示意人赶紧把猫妖少女拖出去。

    “你要他们和我们一样吗?”

    “春奈先跟我出去。”压切长谷部拉住猫妖少女的小臂,想把人拖出去。

    “你走开!”绿野春奈一把挥开压切长谷部的手,推开了一期一振的身体直面自己的兄长。“你”绿野春奈心里一慌。

    夭寿啦!她家兄长大人发芽了!

    绿野春奈赶紧拉回被自己推开的一期一振和压切长谷部,两个高个子的家伙组成一堵墙,然后猫妖少女又用自己的小身体把两个人之间的缝隙溜了溜,吧琅玕挡得严严实实。

    “春奈!你给我回去面壁思过!咳咳咳”琅玕火气攻心,捂着唇畔又咳起来,额角已经有小小的绿叶探出头来了。

    尴尬了绿野春奈咽了口口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把哥哥本体都气出来了。“我我面壁,我思过,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

    “你们出去!”一期一振不敢走开,隔着老远指挥歌仙兼定走开,歌仙兼定哪里理他,三两下绕过定在原地的两个付丧神,直直站在了琅玕身边。

    “这位大人”歌仙兼定头一次见人家脑袋上张草,不由得顿了两顿,心里猜想这位大人怕不是个牡丹成精了。

    压切长谷部一把拉住歌仙兼定就往门外推,歌仙力道不如人,被推了一个趔趄。琅玕转了头不去看被拉着往后退的歌仙,一手掩住唇慢慢平复呼吸,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琅玕大人!”歌仙兼定在三日月宗近的帮助下摆脱了压切长谷部,又难过又不甘心地站在门外,听着屋子里乱作一团的声响,垂头丧气地开口,“您自然是别人的牡丹花,可我我也要我的那一朵,您能还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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