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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来拯救大家的大英雄哦。”木质回廊下,五虎退拉了拉一期尼的衣角,这样对兄长大人说着。
“是为我而来的英雄。”后一句声音小小的,含含糊糊听不清楚。白发怯懦的小孩低下头,左手悄悄摸上胸口,那里还放着曾呼唤大人的东西,只要这个在大人就是属于自己的,不会离开的。不会的。
一期一振低头看向这个性子温软的弟弟,觉得小孩子的想象力真是十分了得。
那位大人,怎么看都像是强大冷漠的类型吧。想起弟弟们对大人的热衷,生怕弟弟们再次受到伤害的一期一振悄悄头疼起来。
“真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啊,对吧。”身边响起沉沉的声音。一期一振回头,看到那轮明月站在阴影里微笑着。眯起的双眼掩住染血的月。
“会不会再次倒下呢,那样的话就”意味深长的声音消失在喃喃中。风流俊秀的贵公子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微微弯起的眸子与曾经一同密谋的同僚对视。
“不会的。”一期一振收回眼神,挂上温和得体的微笑,一手揽上五虎退小小的肩,“没那么容易。”望着手入室的门好像在思考什么。
“哈哈哈,那可真是”可惜了,还以为你会期望的,永远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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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手入室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又觉得靠谱的烛台切先生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于是干脆直接去看看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丁字手入室里。
“歌仙殿下,请您把本体交给我吧。”
“不必了。”紫色发丝的青年眼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已经渗出血来,两手抱膝低头坐在角落里。
“那位大人和以前的不一样。”烛台切光忠望向同僚,喉咙干涩着,“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吗”歌仙声音淡淡,并不十分关心的模样。
“是真的。”不光对我们没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懒得多看我们一眼”
烛台切这样劝慰着同僚放下心来,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辛酸。
“”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劲吧。歌仙兼定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给我吧,眼睛那位大人说不定有办法”烛台切光忠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不必麻烦了,这样不风雅的我不会等多久了。”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永远摆脱这样永无光明的地狱了。
“烛台切先生。”少女清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烛台切回头看,歌仙兼定低下了头。
“处理好了吗?”少女没有进门,远远站在门口等着本丸管事处理好事情,一副不便打扰的样子。
“你看。”烛台切没有回应少女,声音轻轻,说给歌仙兼定听,“一副外人的样子”别说伤害,恐怕连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加州清光说的没错,本丸的刀剑,包括他在内太自私了,自以为是地抵触着,以受伤害者自居,没完没了利用着少女的温柔,没想过少女根本就没必要留下来,根本就没有温柔。
终于不用终日惶惶没必要了。
有可能的加害者根本无意参与这场游戏。
“主,请您进来。”烛台切光忠抬高声音,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礼数完美地迎向门前。
少女闻声闻声走进手入室,空荡荡的手入室只有一个短发青年双手环膝坐在角落里,紫色卷发,发梢带着微微的红,左臂华贵的衣衫被划破,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胸前一朵枯萎发黄的牡丹花,似乎一碰就会碎掉。
低头对着少女,只能看到脑后的碎发间露出的绷带。
“这是”疑问的语气,等着烛台切给出回答。
“歌仙的眼睛,前任审神者剜掉了。”或者是歌仙自己剜掉的发生在那间屋子里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所以呢?少女不明白这和耗了那么久有什么关系。
“有一些抵抗治疗。”烛台切的话让歌仙兼定轻轻握住手中的本体。
“”有病不治?厉害了
少女默默抬手活动了活动手腕,决定不再废那么多话,靠烛台切先生一张嘴叨逼叨指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呢。
抬手
“不,”紫发的青年突然向着少女的方向抬起头,脸微微侧着,似乎在努力捕捉声音。
映入审神者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尖尖的下颏,丰润的腮,小巧的嘴巴轻轻抿着,鼻梁上受了伤,眼上厚厚的绷带渗出鲜血。
“大人,麻烦您了。”青年说着,双手捧着自己的本体递向少女的方向,恭敬小心。然后侧耳等着少女的回应。
少女在烛台切一身冷汗中收回了高举的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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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解开看看。”手入结束,少女向着脸红扑扑的歌仙兼定道。
“不必了这丝毫不风雅的我,恐怕会被您”所厌弃。话都没说完,烛台切已经上前一手按住同僚的肩膀一手利落地解绷带。
主让你解你就解,哪那么多废话!
一圈一圈,绷带落地。
青年双目空洞,眼球被生生剜掉,剩下空荡荡血肉模糊的两个眼眶,似乎开始溃烂,安在漂亮的脸上着实可怖。
烛台切光忠也愣在原地,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绷带解下,似乎抽掉了青年最后的魂魄。
歌仙兼定没什么大反应,木呆呆抬着脸。
身侧的指尖却神经质地颤抖着,摩挲恢复完好的本体。连本体都已经修复如初,眼睛却
“真是抱歉,让您看到如此不风雅的东西。”你会觉得恶心吗,这样的我。
青年好像终于捡回了魂,仓皇皇低下头。
少女伸手捏上青年尖尖的下巴,拦住人低头的动作,迫使歌仙兼定抬着漂亮的脸对着自己。
“大大人?”青年下颌一片温软,懵懵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想偏过头却被强硬地制住。
少女端详着歌仙兼定双眼的位置,脑子飞快地转着,调动着属于言氏的见闻。像这种脱离本体给神明造成的永久伤害看来前任审神者也不是普通的灵力者,至少持有着普通灵力者不该有的器物。
“会有点痛。”少女俯身捏着青年的下巴,语气淡淡,在青年反应过来之前抬手,纯净庞大的灵力猛然贴上暴露在外的血肉。
“哎?”青年果然又呆掉了,这点程度与之前无尽的屈辱玩弄相比怎么能叫痛?倒不如说是巨大的温暖,温暖到有点发烫,烫得人心口暖暖的麻痒,长久以来第一次明明白白感受到心脏跃动。
歌仙兼定悄悄放轻呼吸,一手撑在身侧,华贵的衣衫开花一样散了一地,仰脸保持着被抬着下巴的姿势,小心地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比手入更真实的温暖。
“好,”少女留下一部分灵力附在歌仙的眼睛上,“不要碰,我会写个方子给药研,让他帮忙给你上药。”松开捏着人下巴的手,“这几天我会检查”。
烛台切被少女的男友力糊了一脸,抱住帅气的自己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个主主人”以残暴著名的文系刀剑疑似被调戏了,透红着一张少女一样漂亮的脸庞。“我我是歌仙兼定。”虽然还是看不到,努力捕捉着少女的方位,空洞的双眼朝向少女的方向。
“嗯。”审神者点头表示明白了,完成最后一把刀剑的手入欢快地转身离开手入室。
“我”是爱好风雅的文系名刀,因斩杀了三十六人而得名被少女离开的脚步声打断了嘴边的话,只好吞回肚子里。
没有关系,还有以后。以后我会细细向你介绍我的。
“烛台切殿?还在吗?”歌仙兼定侧耳听着少女的脚步,直到再也听不到了,才四处转头寻找同僚。
“在”围观全程的烛台切光忠想起秋田说过的“总裁”,在角落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示意自己还存在。
“那位大人”歌仙摸索着墙缓缓站起身。“虽然看不见但是一定是柔弱善良的姬君吧”
想得美!烛台切默默伸手搀扶了一把。
“和烛台切殿说的不太一样呢,非常温柔。”乐呵呵。
“”那是因为手刀没砍下去:)
“这样温柔,在本丸”担忧柔弱的少女在暗黑本丸受到欺凌。
“烛台切殿请千万照顾好她,拜托了”我的双眼暂时看不到,无法为姬君斩杀所有威胁,在此之前,我将她托付给你,请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歌仙”烛台切觉得你们文人脑补能力真是太可以了。
“”不明所以回头。
“你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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