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再回头看着出不来的陈蔓。
隔着透明的墙壁,两方对视。
惊恐染上陈蔓的面孔。
情况,变得有趣了些。
赶在陈蔓真正失态之前,岁闻先行说话。
他略微思考了下,提出一个可能性:“现在你是嫌疑犯,嫌疑犯的行动范围被限制了。”
陈蔓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我们的第二个任务是洗刷我身上的嫌疑……”
岁闻:“完成这一项任务,你的限制或许就解除了。”他建议,“先休息一下吧,我和时千饮四处找找线索,你在宴会厅中也和他们聊聊天,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既然出不去,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陈蔓接受了岁闻的建议,转回宴会厅里。
呕吐的欲望在这个打击之下消散不少,陈蔓没有干坐着,而是开始拍打周围的人,听他们说起话来……
两人看着陈蔓走远了,也向走廊中走去。
走了一会,时千饮突然说:“你在说谎。”
岁闻吓了一跳:“我说什么谎了?”
时千饮:“不知道。”他轻瞟岁闻一眼,“但感觉到你说谎了。”
这是独属于动物的直觉吗?
岁闻承认道:“陈蔓不能出来,除了因为她是嫌疑犯之外,还有一个可能……”
时千饮:“什么可能?”
岁闻没有卖关子:“手珠。这个地方本该只有两个人进入,因为手珠只有两串,会卷入的也只有两个人。你是被我拉入的‘意外’。但你这个意外相较正主陈蔓,却有更多的行走自由,与其说是因为‘嫌疑犯’而被限制行动,不如猜测……她之所以不能自由行动,是因为剧情开始之后,她的手上没有佩戴手珠。”
时千饮:“原来如此。”
岁闻:“虽然没做实验,但八成如此……”
三个人分成两批,各自行动。
走廊里的两人越走越远,呆在宴会厅中的陈蔓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
她挨个拍着NPC的肩膀,听着NPC的台词,眼睑微微下垂,导致大厅的灯光照不入她的瞳孔,让那双眼睛,额外添了几分阴郁……
走廊里头,岁闻又走了一会,突然停下脚步。
他对时千饮说:“我们来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提前得知了最后的答案,就是你和刺杀佐佐木的侍者是同个阵营的,你正是杀死佐佐木的一员。”
傻瓜式推理。
时千饮点点头。
岁闻:“侍从刺杀佐佐木的时候,宴会厅断电,而你身在宴会厅,这也就说明,你们在酒店之中至少还有一个同伴,负责在动手的时候掐断电源……但是问题就来了,在这个刺杀行动之中,我似乎暂时没有看到属于你的作用。”
岁闻沉思着说。
“你一个身份体面的公子哥,一般是不会直接进行刺杀行动的,因为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能够更轻易地接近反派高层,打入敌人内部,作为间谍,为我方人员提供源源不绝的重要情报。所以你不会直接参与最后的刺杀。但你又确实出现在了现场,这证明现场一定有需要你出现的理由。”
“比如,电视剧里就经常演出,在刺杀了天怒人怨的某某日本反派之后,大家并没有彻底脱离危机,因为他们手里头还有一份绝密的情报,需要穿透重重日本封锁,传递到我方人员的手中……”
话说到这里,岁闻伸出了手。
他的手探入时千饮的衣服之中。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岁闻感觉到了手下身体的轮廓与温热。
他的手指在上边一滑而过,刚刚碰到时千饮的左胸口,手腕就被时千饮给抓住了。
手腕被人紧紧握着,掌心反而贴紧了时千饮的胸膛。
他感觉到对方的心脏正在自己手掌之中怦怦地跳动,一手不能盈握。
人体的热量,正从这个部位,源源不绝地散溢出来。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维持了好半天,最后,岁闻咳嗽一声:“那个……你握得有点紧,我的手动不了了。”
时千饮这才放开岁闻的手。放开的同时,他困惑地拧了下眉。
心脏突然跳得快了。
怎么回事?
难道有敌人摸到了我的周围?
手掌再次可以活动之后,岁闻规规矩矩地更往里探了下,再规规矩矩地从对方贴身之处拿到了一份文件。
文件出现日光灯下。
大大的“绝密”红字,印在牛皮纸上。
正是这时,虚拟任务框再一次出现了!
主线任务2,由系统判定完成,新的任务出现两人眼前。
【主线任务3】
送出密件:
染上鲜血之后夺取来的绝密情报,不能再落回日本人的手中。
不惜一切代价,安全送出手中情报。
【支线任务1】
洗刷罪名:
你找到了真凶,但你决定帮助真凶。可是无辜的人不应被牺牲,你为冯清依洗刷罪名的心并没有动摇。
岁闻刚才将自己的任务念到支线时候,时千饮打断了他。
时千饮:“我的支线任务和你不一样。”
随即,他将自己的支线任务念出来。
【支线任务1】
家国难全:
仁人志士,舍生忘死,慷慨赴义。惜乎,红颜无辜,家国两难全。
念完之后,两人看着彼此。
岁闻说:“嗯……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归纳我们三人的人物背景关系吗?”
时千饮:“当然记得。”
岁闻:“温茂和聂承望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和他们有联系的,是冯清依。换而言之,在过去的时光里,冯清依才是这个故事的绝对主角。她和温茂是心心相惜,她和聂承望是逐渐了解……再加上物忌形成所需要的条件,用很简单的推理就可以得知,冯清依最后的结局无论对于温茂还是对于聂承望来讲,都刻骨铭心,八成她死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因为我们把两串手珠都给拿走了,所以系统的任务也就跟着变化;而从变化的任务之中,很轻易能够发现……”
他的神情比较古怪了:
“或者是因为我戴上了手珠,或者是因为你戴上了手珠……总之,我们两个合力把单机游戏里的女主角给踢掉了,扶正了一个男配变成双男主。除此以外,估计还把爱情解密游戏,变成了——”
他突然收口。
时千饮纳闷:“变成了什么?”
岁闻:“变成了单纯的解谜游戏。”
他说话的同时,于心中吁出一口气。
好险好险。
差点嘴巴一快,说成了搞基解谜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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