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什么?”李小酒简直气的要发笑:“你别以为我叔叔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
“李小酒,”李成蹊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凌尘宇说:“看着他,再敢胡闹,回去关禁闭。”
李小酒气的不行,哼一声就走了,仿佛委屈的很。
胡绥啜泣不止,听李成蹊说:“去把你行李搬过来吧。”
胡绥吃惊地抬起头来。
大姐,二姐,计划比我想象的要顺利诶!
他立马回去把自己的行李搬了过来,走到半路的时候又碰见了李小酒,怒目圆睁看着他,还好被凌尘宇拉住了,他拉着行李箱一路小跑,到了李成蹊的车厢里头。
这还是他头一回进软卧车厢呢,里头干净整洁,人少地方大。他见李成蹊坐在另一边,自己就拖着行李去了对面床铺,收拾了一番,坐好,说:“谢谢李部,你人真好。”
“脖子,要紧么?”李成蹊问。
胡绥正犹豫自己是说要紧还是不要紧,却见李成蹊已经走到他跟前,说:“仰头。”
胡绥就仰起头,给他看自己的脖子,眼皮微微耷拉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成蹊。
近距离看,更是俊挺英气,眉目逼人,一个老道士,长这么勾人犯罪的一张脸真的合适么?!
而且看着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
他正这么想着,李成蹊已经站了起来,胡绥说:“不要紧。”
小桌子上是一堆资料,好像是他们这些人的档案,李成蹊回去继续看,胡绥就老老实实地并腿在床上坐着,时不时偷偷看两眼,察觉李成蹊抬头,又赶紧垂下头去。
如此坐了十几分钟,他就有些尿急了。
刚才要上厕所没上成,这一会憋的很了。于是他就站了起来,谁知道刚站起来,就听李成蹊问:“去哪?”
“撒尿。”胡绥说完赶紧又改口:“那个,洗手,方便。”
李成蹊头也没抬,他赶紧溜了出去,先左右查看了一番,确定李小酒不在,这才进了洗手间,畅快淋漓地方便了一下。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他就朝硬卧车厢看了一眼,硬卧和软卧中间那道门却已经关上了。他吁了一口气,正往回走,突然听见一个软卧车厢传来李小酒那颇有些张狂的声音:“我才不怕他!”
原来他也在软卧。
胡绥左右看了看,就贴上去偷听,结果就听见李小酒正在骂他:“他是什么兔子精,明明就是个狐狸精,还想瞒过我的眼?!”
凌尘宇见李小酒气成这样,只好好声安慰说:“你就是这脾气,老惹李部生气。胡绥是李部亲自挑的人……你忘了李部看到他照片的时候那个反常的反应了?你没觉得他长的很像一个人?”
李小酒说:“像谁?像他屋里挂那幅破画?”
“没有七八分,也有五六分像了。”凌尘宇说,“你看李部这么护着他就知道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李部和别人共睡一室的,可现在那个胡绥就在他车厢里坐着呢。”
李小酒闻言更是生气,眉眼却猛地扭头朝门上看去,蹙着眉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拉开。
外头空空如也,他又往走廊里看了看,走廊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胡绥捂着心跳回到李成蹊那里,在对面坐下。
刚才听到的话不多,信息量却大到吓人。他分析了一下,大概包括以下几点:
第一,他们都知道他是狐狸精?!
第二,他是李成蹊亲自挑选的?!
第三,他……他长的像某个人?听那形容,倒很像是在说他长了一张李成蹊初恋情人的脸?!所以格外得到青睐。
胡绥感到很震惊,不由得开始思索李成蹊这么做的理由。
要他做替代品?
这个其实还不错,正合他意,省得他下功夫了,长了个初恋脸就是占便宜。
不过也有可能李成蹊知道他不怀好意,故意把他招来折磨他?
这就有些可怕了!
这个可以把狐狸按在身下摩擦再摩擦的变态,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人呢!
胡绥冷汗都出来了,偷偷打量对面的李成蹊,一整天都心惊胆战。尤其李成蹊又不跟他说话,更显得这人变态诡异。
胡绥百无聊赖,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漆黑。
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不知道何时盖上的被子滑落下来,他悄悄掀开窗帘,看见外头零星的灯火,火车跑的很快。
他朝对面看了看,发现李成蹊似乎已经躺下来了。
他却再也睡不着了,感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未知总是会让人慌张。
或许,他趁着大家都在睡觉,偷偷下火车?
他这么想着,赶紧摸黑把自己的包装好,然后下了床蹲下把床底的行李箱给拉出来,结果刚拉了一半,就听见李成蹊似乎梦呓一般说了一句话。
那声音轻微,在隆隆的火车声中听不大清楚。他停顿了一下,蹲着趴到李成蹊的床头,听见李成蹊叫了一声谁的名字,他捂住嘴,屏住气,然后就听见李成蹊说:“我四处……。”
那声音轻微,听不大清楚,但惆怅而似乎带点委屈的意味,倒听的胡绥有些伤感,看不出,这个李成蹊,还是个痴情种。
胡绥听到这里就有些犹豫起来,他顶着一张跟李成蹊的初恋有些相似的脸,或许大事能成!
他在窗口透过的薄弱光晕里看着李成蹊那张清冷帅气的脸,然后看着李成蹊睁开了眼睛。
我擦!
他赶紧要趴下,但李成蹊动作更快,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捞,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
胡绥心道:“……我……我擦擦!”
“亲亲?”
胡绥愣了一下,李成蹊这是在……问他要不要亲亲?
我擦擦擦!!!!
他激动的不行,心想他这初恋脸也太有用了,于是便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李成蹊灼热的呼吸似乎格外蛊惑人,看起来那么冷峻的人,体温竟也这么热。只是李成蹊却没有亲他。胡绥想这人还挺会玩欲擒故纵,于是自己便嘟着嘴往上亲,突然眼前大亮,车厢里的灯亮了,李成蹊呆呆地看着他。
胡绥还嘟着红红的嘴,也呆呆地看着李成蹊。
李成蹊摆着一张臭脸,起身说:“下去。”
胡绥赶紧爬了下去,李成蹊转而去看他地上的行李箱和包,胡绥忙把它们推到床底下,说:“我只是收拾收拾行李。”
李成蹊在对面坐着,一身黑,袜子都是黑的,但那脸色却很白皙,胸膛还有些起伏,脸上似乎还带着潮红。
胡绥问:“做梦了?”
李成蹊“嗯”了一声,直直地看着他。
胡绥盘腿坐到床上,说:“我刚才听见你在说梦话,就想叫醒你,结果你直接把我拽床上去了。”
“我常被梦魇所困。”李成蹊淡淡地说。
胡绥是有些意外的,李成蹊这样的得道高人,邪气不侵,通常不会被梦魇所困,除非自己有心魔。
李成蹊复又靠着被子躺了下来,说:“睡吧。”
胡绥“嗯”了一声,李成蹊就又关了灯。
胡绥盖上被子,翻身向里,腹诽说:“亲亲?”
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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