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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空看着屏幕上那行00:00,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大白天进入一个年轻女性的家, 都不大合适,更不用说现在还是晚上十二点。
徐恋见他半晌没回话,便问:“你还有餐要送吗?”
“没、没了。”
“那就进来坐坐吧, 我点了挺多串烧烤, 一个人可能吃不完。”
“这、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徐恋看着他, 那双眼睛漂亮又干净,仿佛你说出一点令人想歪的理由, 都是在亵渎它。
向长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觉得有那些肮脏想法的, 只有他一个人。
“上次你帮了我, 我都没找到机会好好感谢你, 今天就请你吃点儿夜宵, 聊表心意。”徐恋的理由如此正当,她站在门口,耐心地等着他回答。向长空的嘴角轻轻抿起,终是点了下头:“那好吧,打扰了。”
徐恋帮他找了一双拖鞋, 鞋跟朝向他那一侧,摆在门口。向长空换上拖鞋,跟着徐恋走了进去。
穿过入户花园, 是一个宽敞的客厅, 靠墙的一侧, 摆着一组白色沙发, 墙面也贴的是黑白相间的瓷砖。沙发上放着两个抱枕,也是纯白的,徐恋从厨房拿了个盘子过来,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对站在客厅里的向长空道:“你随便坐吧。”
“嗯,好。”向长空显得有些拘束,他怕自己的衣服会弄脏徐恋白色的沙发,只坐了一点点在沙发上。徐恋蹲在茶几边,把装烧烤的锡箔纸撕开,然后递了一串牛肉给向长空:“牛肉你吃吗?”
“谢谢。”向长空接过来,把竹签捏在手中,没有立刻吃。
徐恋把烧烤都摆在盘子里,扔掉包装用的锡箔纸,站起身来:“你要喝点什么吗?”
向长空摇了摇头:“不用了。”
徐恋想了想,自己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看了一圈。冰箱里还有几厅啤酒,用来配烧烤正合适。不过向长空应该是骑电瓶车来的,喝了酒的话,算不算酒驾?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没去拿啤酒,而是把冰箱里最后两个橙子拿出来,榨了两杯橙汁。
端着橙汁从厨房里走出来,向长空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好像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徐恋觉得在他头顶加上“乖巧”两个字,就可以直接拿来做表情包了。
她把橙汁放在向长空面前,看着他道:“你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吃牛肉吗?那鸡翅要不要?”
“没、没有,我吃牛肉就可以了。”向长空终于在那串拿了这么久的烧烤上咬了一口。这家店的烧烤闻上去很诱人,肉上也撒了不少调料,可向长空吃进嘴里,却觉得好似吃不出多少味道。
徐恋自己也拿了一串牛肉,在向长空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她一靠近,向长空就坐得更直了。
他的紧张太明显,徐恋为了让他放松点,就主动和他攀谈起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们这么晚还会送餐。”
向长空道:“别的公司我不清楚,我们公司是最晚送到凌晨三点。”
“这么晚?餐馆也关门了吧。”
“有些餐馆关门很晚的,不过还是别经常这么晚吃东西的好。”
“嗯,我很少吃夜宵的,今天晚上在打包礼盒,实在是饿了。”
向长空看出来她饿了,就这么两三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吃了两串牛肉一串排骨了。她刚才说她点了挺多她可能吃不完,但他觉得可能这二十串还不够她吃。
他把手上的那串牛肉吃完,就没再动过盘子里的烧烤,只抱着杯子喝了几口橙汁。大晚上的本来就万籁俱静,两人一不说话,这种静就十倍百倍地扩大了。
“那个……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向长空问。
徐恋点了点头:“我父母住在我们原来的房子,这边离星光公园近,我就搬到这里来了。不过我父母本来就不经常在家,我爸在工地工作的,通常是项目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我妈也就跟着他到处玩儿。”
除了在徐恋店里买东西的那一次,这应该是徐恋跟他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而且还是跟她家庭有关的话题。
向长空喜欢听她讲话,哪怕他永远只是个旁听者。
“你怎么又不吃了?”徐恋见向长空一直抱着橙汁喝,给他抓了好几串烧烤过去,“你别客气啊。”
“嗯、好,谢谢。”向长空接过她递来的东西,手里便一沉。徐恋给他抓了一串鸡翅两串排骨,都是很有分量的那种。
徐恋自己吃完手里的鸡翅,拿纸巾擦了擦手,随口聊道:“我店里的那个小员工,你有印象吗?她对你特别好奇。”
向长空不解看了看她:“好奇?”
“嗯。”徐恋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她是学编剧的,对各行各业的人都特别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向长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难怪他觉得,那个小妹妹每次看他,眼里都充满了求知欲。
“我看她挺想采访你的,今天难得有机会,我帮她采访一下。你们干这一行,有什么感想呢?”
“感想?”向长空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这个问题,好像读书的时候老师特别喜欢问。他想了一下,对徐恋道:“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就是奇怪,为什么现在的人都不自己做饭了?”
“噗。”徐恋捧着水杯笑了一声,“也有可能是不会做吧,比如我这种。”
她说到这里,侧头看着向长空:“上次去你家,看见是你在做饭,你很会做饭吗?”
向长空被她问得又有些窘迫:“也没有特别擅长,还行吧。”
“那你下次有空,来教我做饭啊,我可以给学费的。”
向长空愣了一下,徐恋看着他,表情像是个不开心的小朋友:“你不愿意么?”
“没、没有,我的意思是,不用收学费。”
徐恋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好。”向长空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竟然和徐恋像多年好友一般,坐在一起吃着烧烤,闲话家常。
这是在他踏进徐恋家门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他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了徐恋身上。她在家里时整个人都很放松也很自然,嘴唇上没有擦鲜艳的口红,露出了她原本的唇色。
淡淡的,染着点初春桃花般的浅粉色。
她的一头黑发也不像平时那样,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而是随意地拢在脑后,用发夹简单的固定住。
他喜欢在店里时,显得冷淡又强势的她,也喜欢这样的,自在又放松的她。这样的她,会让他有一种他们亲近了不少的错觉。
“你在看什么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徐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不是。”向长空赶紧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水杯。徐恋把盘子里的最后一串烧烤吃了,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的橙汁。
向长空手里的橙汁还剩下一半,徐恋拿着空杯子站起身,问他:“你还要再喝点水吗?吃完烧烤容易口渴。”
向长空道:“不用了,我把这个橙汁喝完就可以了。”烧烤已经吃完了,他也差不多该走了吧?
他在徐恋接水的时候,把杯子里的橙汁都喝了下去,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跟徐恋告别。徐恋的冰箱里还剩了半个柠檬,她切了两片泡进白水里,走出厨房,就看到向长空似乎是准备走了。
“你要走了吗?”她问。
向长空点了点头,道:“夜宵吃完了,时间也不早了,谢谢你的招待。”
“哦。”徐恋觉得心里闷闷的,她喝了一口柠檬水,酸酸的味道让她好受了那么一点。向长空心里也跟着闷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在开门之前,又回过头来看了徐恋一眼:“对了,有个事……”
他不知道今天他在咖啡厅里看到的事,应不应该跟徐恋说。男女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比较敏感,外人不方便插嘴,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在和别的女生相亲,那徐恋又算什么呢?他明明看到了,却不告诉徐恋,这算不算帮凶?
“什么事?”徐恋站在原地看他,客厅的灯光从后面照过来,让她的轮廓像是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
“嗯……就是上次我在你店里见到的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徐恋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魏一辰?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
向长空也愣了愣:“他不是吗?我在你店里看到过他好几次,而且你们关系看上去也很好……”
“当然不是。”徐恋开始认真反省她和魏一辰是不是真的走得太近了,“上次那些来店里闹事的人,就是以为我是他女朋友,才找过来的。我只是和他认识比较久而已。”
向长空嘴角动了动,一时没说话。所以是他误会了吗?他们原来不是男女朋友。
啊……幸好他没有直接说魏一辰相亲的事。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徐恋问他。
向长空道:“啊,没什么,既然他不是你男朋友,就没什么了。”
徐恋想了想,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魏一辰,不过说起这个,又提醒了她另一件事:“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真的吗?你给我看看。”
向长空又下意识地开始捂衣服:“真的好了。”
徐恋没被他糊弄过去,上次在休息室看见他膝盖的伤,是真的很严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只是擦药酒,会不会起作用。
“你让我看看。”她走到向长空跟前,向长空的后背都快贴在门上了。徐恋见他不愿意,又不好真的去扒他的衣服,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别动。”
她踮起脚尖,把向长空的脸拨到自己这边,让他正对着自己。他脸上的伤恢复得挺好,比前两天去他家时,又淡不少,徐恋现在贴这么近,才能清楚地看见那抹淤青。
向长空自她凑过来起,心脏就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贴得太近了,近到她眨眨眼,睫毛都像是会从他的脸上扫过一般。偏偏他又退无可退,他的背已经完完整整贴在了门上。
徐恋还在研究着他脸上伤,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在他有淤青的皮肤处轻轻按了一下:“疼吗?”
向长空没有回答,他怕他一说话,声音就会将他此时的情绪全盘泄露。
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徐恋抬眼看了看。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像上次一样蓄着浅浅的水光,一碰到自己的目光,就飞快地移开了。可他虽移开了目光,两人的呼吸还是因为如此贴近的距离,不可避免地纠缠在了一起。
不知是谁的心跳,噗通,噗通。
向长空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在让徐恋讨厌他以前,他必须马上离开。
他拨开徐恋的手,还没来得及转身开门,徐恋就环上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刻,向长空连呼吸都忘了。
徐恋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软到他的心都像跟着陷进了棉花里。她的身体寻着本能般贴近自己,向长空只觉得自己全身“轰”的一下,整个儿燃烧起来。
他想靠近她,哪怕她会讨厌自己,也想靠近。
徐恋亲上去不过是一时冲动,她当时特别想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没想到感觉还不错,向长空身上的男性荷尔蒙令她着迷。
可接下来的事就有些超出她的预料了,一阵天玄地转,她的背贴在了门上,而向长空在前面,不留一丝空隙地吻着自己。
两个人就像两辆速度越来越快的列车,马上就要脱轨。
可谁都没想要停下来。
她沉浸在向长空的吻里,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他紧绷的肌肉,他灼热的呼吸,和他为自己而狂跳的心脏。
再次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向长空按在了沙发上。她的头发早就散了,衣服也顺着肩膀滑了下去。向长空平时总是温柔的,这会儿却也带着一股徐恋拒绝不了的侵略性。
她也,不想拒绝。
她微微偏过头,任向长空的吻落在自己的侧颈和锁骨,朦胧的目光瞄见了放在沙发尾的手提包。她抱紧向长空,伸出去脚去将包一点一点地勾了过来。
快要成功的时候,包还是掉了下去,包里的东西也叮铃哐当的洒了一地。
向长空稍稍支起身体,低头看了一眼。在一堆化妆品里,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尤为瞩目。
他把盒子捡起来,喘着气问徐恋:“你在找这个?”
“嗯……”徐恋的呼吸比他还要急促,胸口也剧烈起伏着。向长空看着她,本就漆黑的眼眸更是要滴出墨来一般:“你想清楚了?”
“嗯……”
向长空又喘了几口气,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她耳边低语:“我不希望你后悔。”
后不后悔,要在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
徐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了他的唇。只是现在这样,她觉得远远不够,她还想了解更多的他,还想感受他的喘息,和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水。
那天晚上她不记得他们具体做了多久,只记得从沙发,到卧室,再到浴室,最后又回到了卧室。她第一次靠在一个人的胸膛,以他的心跳伴随着自己入眠。
窗外的鸟鸣和上午的阳光一起落进徐恋的卧室,向长空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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