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瞪着大眼儿的小王子,去了别的屋室去了。
结果被他胡闹了半晌,姜秀润的腰又酥软了,只气恼得踹他,起身吩咐着宫女去准备汤药。
凤离梧在她的身后揽着她的腰问:“哪里不舒服?为何要吃汤药?”
姜秀润现在也不必避忌着他,径直说道:“没有不舒服,只是让他们准备避子的汤药罢了。”
凤离梧听得瞳孔猛地一缩,一把钳住了她的胳膊,阴恻恻道:“……难不成,你以前在太子府时也喝?”
姜秀润老实点头:“就是与你在外时,忘带药,少喝了那么一两次,才不小心有了宝鲤。”
凤离梧一口老气梗在喉头,微微颤动了那么两下,死死地盯看着姜秀润。姜秀润则坦然地坐在床榻边,等着宫人端上汤药。
以前波国王宫里,也有给不得宠宫妃喝的避子汤药,不一会便端了上来。
可没等姜秀润接过来,凤离梧长臂一展,啪的一声扣在了地上。
姜秀润也来了气,大喊一声再送,结果宫人端来的那几碗全被凤离梧扣在了地上。
她来了气,也不待宫人再倒,几步走到外室,端起那药锅准备海饮一大口。
可是凤离梧比她更快,干脆绕过她的头,抢过药锅,咕咚咚一口便喝个干净。
这下不光是姜秀润傻眼,周围的宫女都有些惊着了。
那药性寒凉的东西,男子喝了会有什么征兆,谁也不知。姜秀润一把夺过药锅,看着里面残余的药渣,忍不住捶着他的胸道:“你不知这是什么吗,你就乱饮?”
凤离梧早就被她气得出离愤怒了,只冷笑道:“你的心是铁石长成的,竟是这般伤我,明知我盼着你生子,你却偷偷饮下这些个虎狼之物。既然是这样,我便是喝了,至此以后断子绝孙,你便也省事了!”
姜秀润实在是懒得跟他废话,立刻召来宫中御医,赶紧为凤离梧诊脉,看看这等子避子药对他会有怎样的伤害。
窦思武听闻之后,觉得后脖颈冒凉气,偷偷问他一直黏腻着的浅儿:“该不会是你们女王强灌下的吧?乖乖,以前在书院一同读书时,是何等讲事理的书生,怎么恢复了女儿身,就这么刁蛮任性了?”
浅儿都懒得废话,只伸脚这么一碾,疼得满嘴喷粪的窦思武立刻跳起脚来。
可是这药性会怎样,之前也没个男子这般牛饮以身试药,御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本是极阴的药物,男子若喝了恐怕会克化肠胃。
果真,不消半个时辰,风流梧便开始上吐下泻,体虚不能长途劳顿,又让他恭请姜秀润的计划泡了汤。
姜秀润甚至觉得这跟乡里间闹着喝药上吊,死赖在院子里不肯分家的泼汉子也有几分的肖似。堂堂的大齐天子,死赖在波国王宫里便不肯走了!
而且被他这么一闹,便又误了喝那汤药的时辰,凤离梧疼得满额头冒汗,死拉着她的手不放,非要她亲自喂药喂水才肯喝,实在是恼人得很。
最后到底是姬无疆领了一帮老臣在寝宫门外,恭请国君上朝,切莫因为后宫事宜而耽误了国事,姜秀润这才得以脱身。
大齐天子因为饮了药性不明之物,而病倒在了波国王宫中,这在老臣们看来,实在是事关兴亡的大事,便是关切地问国君,大齐天子会不会客死在波国王宫里,若真是这般,波国该如何抵抗大齐的雷霆万钧之怒?
姜秀润摆了摆手,安抚老臣们不必为此心怀忧虑后,金奎将军这才请奏了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情——那便是,戎国生异,似乎在集结兵马准备再次攻打波国。
他接管了波国的军队后,整顿庶务,又派出无数探子在边境探查戎国的一举一动。是以这次戎国的兵马未至,金奎将军便探查到了消息。
姜秀润听得眉头一皱问道:“戎国为何派兵前来?”
要知道戎国虽然先前几次与波国尝到了甜头,可后来也是止住了干戈,平息了争端,无端端的戎国为何会突然出兵?
金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听闻戎王轻贱女子,听闻国君您刚刚即位,便错打了算盘,想要趁新君初立时,趁火打劫。”
金奎自然还有没说出口的话,那戎王一直垂涎波国大王女的绝艳,可惜求而不得,此番除了趁火打劫外,更是要一举掳掠了波国的女王回去,成为他戎王的后宫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