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了很多罪状:其一,私藏**,利用家中藏书阁招揽天下文人学子到家中聚众,其心不轨;其二,与太子殿下过从甚密,其心可窥;其三,在为皇子选妃的过程中教唆家族女子故意落选,其心可诛;其四,嫡女嫁的正是民间书院入闱的三甲进士,其心可恶。还有很多条,桩桩件件都是直指林大人心存私欲,有悖圣意。
一个月后,在百官多次联名上书弹劾压力之下,弘帝下旨抄查林大人府邸,查出违**籍一百五十本,私放高利贷账册两本,家产充公,林老夫人经此打击,抄家当天就亡故了。其长子林倾文虽未参与其父行为,但身为人子没有适时提醒劝阻,实乃不孝,敕令在家丁祖忧三年,罚俸禄三年。次子林倾武却因为游历在外躲过此劫。林家失去在京中的大宅,各房暂居夫人名下产业。
弘帝二十六年九月初,皇兄集结兵力从南五州分别向东、北开进,不费吹灰之力直逼京城,林大人听闻此事后将自己关在书房,任谁叫门都不开不应。九月底,一头银丝,形容槁枯的林大人深知大势已去,终于下定决心扶棺回祖籍,并发誓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金萨国开元二年一月,林家次子林倾武在离家四年之后第一次写了家书告知自己在军中任职一事,林大人却深感羞愧,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了三天三夜,并言明要将其子的名字从家谱上抹去,终究因为岳父滞留京城而未能实现。”
随着宗泽翰的讲述,林倾宸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似曾相识或是从来不知道的画面,仿佛就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般,脑海里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亮如星辰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宗泽翰,“母亲定是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才会担心我的这份心意会被大伯父拒之门外,对不对?”
淡金色的阳光在脸上薄薄的镀了一层,让绯红的两腮,红润的娇唇更显得莹莹闪亮,肌肤白皙胜雪,声音不自觉中带着一种如水的娇嗔,神色平静不带一丝羞怒,宗泽翰收起心底的赞美,温热的手掌拂过林倾宸微凉的脸颊,“你若是实在想念他们,就以晚辈的身份送年节礼,林大人定会收下你的一份孝心,假以时日,这份断掉的亲情亲厚起来,也就不忍责怪与你了,毕竟你的情况与你二哥又不同,当年林大人可是眼睁睁看着你被选为和亲新娘而没有任何作为的,于情于理都不该将责任推在你一个弱女子身上。”
林倾宸鼻头忽然感觉一算,眨巴了几下眼睛才将泪意逼了回去,抿着嘴摇了摇头,“你如此为我着想,他未必能体会到其中的用心。当日之事不能说谁错谁对,或许这就是我必须要经历的一劫。他们虽然是我今生的亲生父母,可是怀胎仅十月,而养育却是十几年,生恩虽大,却大不过养恩。他们只给了我精血,给了我身体,却并没有在我成长的日子里占据重要的位置,说句孩子赌气的话,他们当初生我时又何曾征求过的意见?更何况我如此顾及他们的感受,又将养父母置身何地?他们对我的悉心教养不比亲生父母差,甚至更超越他们,若不是他们,我的人生又岂能像现在这样恣意?如今,我先是你的妻、孩子们的母亲,其次是父母的出嫁女,对于大房虽然有血缘上割舍不断的亲情,可是真让我在其中做出选择,我只能选择放弃他们。所以,我是他们的晚辈,这一点根本无需特别表明,因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这次我会以夫家的名义送年节礼,他们若收,我依然敬他们,若是拒之门外,我也毫无愧色。”
小东西一旦倔强起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虽然知道她一直就是与众不同的,可是这番话却句句都顺自己的心意,也不枉费他一直关注着大房那边的消息。
她身怀六甲,这些话原本就不该在这时候说,可是又担心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会经受不起这种打击,毕竟被亲生父母拒之门外,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遇到,除非是那大恶不赦之人,可是他的宸儿是最好的,他容不得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身父亲也不行。至于亲生母亲,虞氏那里自然是不用说了,至于项氏也恐怕要到阴曹地府去怨恨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了。
“宸儿……我的宸儿……,不枉我苦等你十几年,有你这番话,我今生必定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宗泽翰将林倾宸纳入怀中,喃喃的话语从唇间溢出,却终究了无声息的咽于腹中。
有些话不必说出来,只要付诸行动即可。。.。
倾宸第九一章人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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