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见二人睡着了,脸色一黑,指着萧陵川的腿道,“萧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里头有成算的,看来我错了,你倒是能逞能,是想以后做个瘸子吗?”
受伤之后一声不吭,不是习武之人看不出来,季秋进门就发现萧陵川不对劲,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多亏他及时出现,不然谁也帮不了萧陵川。
伤筋动骨,着实不是小事。
季秋感叹,李海棠真是好运气,很可能是治病救人,积累功德,感动了老天。
有些人,天生是富贵命,别人羡慕不来的。季秋感叹过命运不公平,可是能如何,人是斗不过老天的。
河面上太过惨烈,他走过生死镖,在死人堆爬出来的,都感到后怕。
上岸以后,困极累极,也是不敢合眼,季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你小声点,我心里有数。”
萧陵川面色淡定,他嗓音嘶哑,若不是季秋耳力好,几乎听不见。
一身武功,瘸子也不怕,最多就是长短腿,萧陵川对这方面表现很豁达,他只知道,他没有选择,一切必须以娘子为先。
“得了,你就是妻奴。”
季秋无语,说了也是白说,他何必做恶人,不过,如果是他,或许也会义无反顾,只是,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蓝衣,摇摇头。不知为何,在她身上,能看到自己青梅竹马徐小妹的影子。
同样乐观,同样善良,在自己亲人被侵犯的时候,挺身而出,不考虑后果,总是为别人着想。
“我给你正骨,疼,你忍着点。”
话毕,季秋勾了勾嘴角,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再疼,按照萧陵川的脾性,也不会吭声,只因为,李海棠在睡觉。
“好。”
萧陵川点头,感到自己的腿被钢针穿过一般,刺骨的痛楚,但是痛来的快,去的更快,咔嚓一声,骨头归位,萧陵川当即站起身,活动活动,对着季秋,竖起大拇指。
雪中送炭,这份情,他记下了。
气候太过恶劣,晚上如果在茅屋住下,当务之急是修补房子。
好在,来之前发现里面有不少稻草,应该是有人常年到河边钓鱼的暂住地,把茅草捆上,搭着一块油毡布,堵住窟窿,内室进不来冷风,会更暖和点。
“萧大哥,我来吧。”
季秋板着脸出门,萧陵川晓得兄弟担心他,但是他也没闲着,他到附近找粘性好的泥巴,墙上的裂缝,也得堵住,趁着现在天还有点亮光,得抓紧时间了。
又是一日的黎明时分,雨水还没停下,风却小了很多。李海棠盯着头顶上方新补上的茅草,松一口气,总算能保住了。
季秋准备的没有萧陵川齐全,全靠打劫,四人只有一条毛毯,让给了作为女眷的李海棠和蓝衣。
身边不是自家野人夫君,夜里失去温暖,这对李海棠来说,简直是煎熬。
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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