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向来是个好官,不会因为丁阳的大将军身份就不为东通百姓做主。
238章极为难
丁阳不敢相信的看着知府:“你说什么?”他可是当朝的大将军,这个小小的知府居然想问他的罪,真得不知道这位知府是吃了態心还是豹子胆。
知府很平静的看着他:“请丁将军给东通的百姓一个公道。他们都是手无寸铁且没有学过武的普通人,还是因为想帮助丁将军一二才被丁将军打得遍体是伤,此事是将军的不对,将军岂能不给他们一个公道就此作罢?”
丁阳看一眼身后远处的百姓们回头低吼:“不过是几个贱民,而且不是他们辱我在先,我岂会动手?你快些让人准备马匹,再让人备些衣衫什么的,我还有要事不能耽搁了。”他如今想赶快回京城,既然朱紫萱不给他活路,那他也不必再念着三年的夫妻之情。
知府微皱眉头:“首先,这位要资助将军银钱的百姓,他如今一身是伤必要请大夫瞧瞧用药,这诊金和药费理应由将军来负责;再有,他被将军伤成这个样子,当不能再做营生——那个你家里几口人待养?”最后一句问得是矮小男人:“六口?四代同堂,好啊好。”
“将军,他家中妻子要照顾四个老人加一个孩子,根本不能做什么贴补家用,一天的嚼用也不是小数,岂能坐吃山空?他如果不是为将军所伤,当日日赚钱养家,因此他每天能赚多少将军就要赔给人家多少才是。”
听着知府所言丁阳感觉自己的头发就要竖起来了,当真是岂有此理给药费诊金还不成,居然还要代那个男人养家,当他丁大将军是什么人。
“还有,他倒底是好心助丁将军,却被将军伤成这个样子,您理应给人赔礼并奉上一份厚礼才对;嗯,就以十两银子为数吧,将军以为如何?”知府说得极为有条理,并没有偏颇任何人。
丁阳听到“还有”两个字就已经要气爆了,闻言他忍住大吼:“我以为如何?他们以下犯上打得我如此样子,你却是不闻不问,只是一味的偏颇,你这官是怎么做得?我还给他银子去瞧大夫,是他要给我银子……”
“来人,拖下重责五板。”知府忽然掷下令牌,命令衙役们责打丁阳。
丁阳全身都抖了起来,原来无人认识他也就罢了,如今知府知道他是何人居然还想让人杖责于他,他如何还能忍得住;当下几个箭步奔到公案前,一掌击在桌子上:“你敢?”
知府看着他坐得四平八稳:“下官有何不敢?将军你咆哮公堂可知是什么罪,如今五大板已经是轻罚你——朝廷的威严,容不得有人蔑视。这公案,我拍得,将军却是拍不得的,要知道您拍得这不是下官的桌子,这是朝廷的、是皇帝赐下来的桌子”
丁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知府摆手:“拖下去,杖十。”丁阳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知府当然是哪里都不疼;但是知府又还给他的五板子,却是板板见肉。
丁阳死死的咬着牙,听着远处传来的百姓嘻笑声,他的双手指甲刺伤了自己手心:裤子被褪下,当着众人光着屁股挨打,这比打在身上的板子更让他承受不住。
十板子打完知府看向丁阳:“十两银子的赔礼,二两七钱的药费,大约休养十天银六两共计十八两七钱。还有,那些被将军所伤的百姓,每人也要一两四钱的药费,大约要休养七天要给他们三百五十文钱,共有九人需银15两八钱银。将军你先向百姓们道歉赔礼,然后把银子交割就可以离开了。”
丁阳被打得屁股生疼,站也站不稳的时候听到这番话气得眼冒金星,不过已经知道知府的性子他也不欲再节外生枝:“银子我身边没有,过些日子让人送过来就是。”但是赔礼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得。
知府想了想:“下官信得过丁将军,那请您先给百姓们赔礼吧。”
丁阳直直的瞪着知府,知府平静的回视着丁阳,过了半晌后丁阳自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绝无可能。”
知府看着他:“将军,知错能改……”
“你,一个小小的知府敢冒犯于我,现在还想折辱我,不出三个月我就让你丢了这大好的前程,到时候我会去京城天牢看你。”丁阳咬牙切齿,实在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位知府,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知府看着丁阳:“将军,您不赔礼让下官如何相信您会把银子送来?”
丁阳就是不肯,那知府也是个拗性子居然让人拖了丁阳到矮个子男人面前,然后硬按下丁阳的头让他向人行礼,勉强也算是赔礼了。只不过丁阳气得几乎吐血,梗着脖子不想对眼前的贱民低头,可是力气却不够。
一个一个人行完礼,丁阳一身的汗水脸也涨得发紫,仇恨的盯着知府眼睛眨也不眨:他如果不把此人千刀万剐是绝不会甘心的。
知府也不惧他:“银子。如今下官信不过丁将军,您还是交割现银为好。”
丁阳咬牙:“在下的银子都在驿馆里,你有本事就让人去拿。而且我在那里被人抢了银两,你这位为民做主的大清官不去好好的查一查还我一个公道?”
“驿馆?”知府露齿一笑:“下官的表弟钱公爷就在那里,使个人去问问马上就会一清二楚。”
这句话让丁阳双眼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怪不得这个知府敢打他,如此混帐的脾性可不就和钱小国公差不多?他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就上门来了呢。
没有银子是不成的,知府让他什么时候把银子交到府衙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东通。退堂之时气得发晕的丁阳才想起芳菲来,问知府要人。
知府不在意的挥手让人去把芳菲带过来,不多时芳菲没有来师父一脸古怪的进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垂手退到一旁。知府看丁阳的眼神变了:“丁将军,您带在身边的那人是妾室吧?少字”
丁阳恶狠狠的道:“她是贤妃娘娘嫡亲的妹妹,大殿下的嫡亲姨母。”
知府猛得咳了几声后招手叫过师爷来吩咐几声后才对丁阳道:“那个,还要劳烦将军等一会儿才成;其中有点差错,将军的如夫人'>已经不在我们府衙之中,被人……”他看看丁阳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那两个惹祸的东西知府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丁大将军一怒之下要了地保和差役的小命:他们可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上有老小有下,不能有个万一的。
丁阳极为不耐烦:“人倒底去了哪里?就算是梳洗换衣远一些,如今也该回来了。”
“嗯,她身在天香楼,下官已经使人去……”知府有些低声下气。
丁阳先是点头:“接来就好……,你说什么地方?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他忽然感觉这名字不像是个好地方:“青楼?”不过他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等事情,他堂堂丁大将军的妾室会被人卖进青楼去,这怎么也是不可能的。
知府点了点头,这次他没有说话。这事儿,实在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那两个家伙会如此胆大妄为呢;不过这事儿也怪不得那两个混蛋,谁能想到丁大将军会是如此无耻之人,卖了他的妾室他并不认为有多么的对不起丁阳。
丁阳一指差点就点在知府的鼻子上:“卖进了青楼?你有胆再对本将军说一遍。”
知府还真就是个有胆的:“因为将军对百姓们所为,使得他们认为将军定是个泼皮拐了谁家的妇人私逃到东通,心想将军要被收监几年,所以他们才会给如夫人'>找了个下处。”
这叫人话吗?果然是钱家的亲戚啊,果然不是一般的混帐,什么叫做找个下处——难不成他丁大将军还要感谢那个卖了他妾室的人不成,真是岂有此理;这话不是单单能把人气死,简直就能把死人气活啊。
丁阳伸手揪住知府的衣领:“你——”他就要打人。
知府也不挣扎:“太皇太后……”四个字如同咒语般让丁阳的胳膊僵在半空中:“她老人家倒是很疼下官的;下官正想着今年去给太皇太后拜寿,到时候会去丁府给将军请安。”
丁阳还真就打不下去了,小小的知府他倒是不怕,可是太皇太后能记住的人儿他敢随便打吗?但是想到芳菲被卖到青楼中,名声已毁,接下来他要如何是好?不要芳菲那贤妃马上就会和丁家翻脸成仇,到时候再有朱紫萱等人,他是腹背受敌,而且他还真得有些舍不得;如果再要芳菲,那他的名声、丁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世人会如何看待他丁家呢。
他抱着头大吼一声,可是依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难啊,此事他要如何处置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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