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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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伯玉闻言，把手背在自己身后，对乐宦羚问道：“宦羚，你说…什么是尊师重教？”

    “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乐宦羚见卫伯玉一脸严肃模样，有些胆怯的回道。

    乐宦羚话刚落，卫伯玉毫不理会她，把目光投到自己的长孙身上，问道：“燥儿，你来说！”

    “嗯，（卫燥很听话的上前一步，和乐宦羚并行。）爷爷，在咱家的祖先堂上供有天地君亲师的香位牌。母亲每每祭祖都会叫我念，说民性于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非父不生，非食不长，非教不知生之族也，故壹事之。”

    卫燥话刚落，卫伯玉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摸了下卫燥的脑袋，对他说：“燥儿，随爷爷回家过节吧！”

    “太好了！太好了！羚妹，我们可以去玩了！”

    话语间，卫燥兴奋的跳起来，抓着乐宦羚的手说着，正要拉她离开时，却被卫伯玉给你叫住。

    “宦羚，你留下抄写教礼。”卫伯玉话刚落，就把手搭在卫燥肩上，揽着他的后背离开了。

    汀兰水榭的府里，一下寂静无声，像似所有的鸟虫都因卫伯玉爷孙俩的离开，也都离开了。

    “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先祖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则无安人。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晌午时候，到了午饭时候，乐宦羚因记性不好，任凭抄写五六十遍，也都不能把这文字给记住。司马颖（十六）牵着卫介（小宝）鬼鬼祟祟的躲到草丛里，司马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疙瘩做的弹弓，从地上捡了颗石子，瞄准乐宦羚正想朝这边弹来时，三岁大小的卫介一副懂事的模样，把自己的小手伸到弹弓的弓头距离一拳的地方。“欻！”的一声，那石子直接打伤这个孩童稚嫩的小手，他的手划破了好长一条口子，哗哗的淌着鲜血，乐宦羚听着声音，急忙跑到这边来看，她的眼里好像还没注意十六，反倒把全部精力注意到稚小的小宝手上。

    司马颖见乐宦羚一副心疼的样子，又是用嘴巴给卫介吹伤口，又是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包扎伤口，司马颖在旁边看着，真想说点什么，却让乐宦羚抢先问道：

    “司马颖，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马颖早已让她一脸冷淡的模样给惊吓到不敢多说什么，两人僵持一会儿，瞧着乐宦羚把卫介受伤的小手包扎好，他才羞怯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鱼骨梳子递到乐宦羚面前，说：

    “这是我父皇在收我娘做才人之时，见我娘头发长的好，就送了她这把梳篦，说是…”

    司马颖话刚说一半，有些害羞的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乐宦羚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在司马颖面前把梳子扳成两断，司马颖脸上原本喜悦的脸上一下静止下来，他茫然的看着乐宦羚，乐宦羚把断掉的梳子随手丢在地上，蹲下身背起小卫介，离开了汀兰水榭。

    汀兰水榭的花园里，司马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碎梳子，紧紧攥在手里，落寞离开了。

    洛阳大街上，小卫介在乐宦羚背上，看见街上有人手里拿着风筝，就是“咯咯”的笑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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