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这就算成功了?”余肖暗自唏嘘,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人应该对自己有很大的疑心才对,总感觉不太放心,看来以后得多注意一下这些人对自己的行事方式,如果不对劲的话还是趁早溜了才好。
“左第三间。”想着面具人刚才的话,余肖喃喃自语的走了出去。
帐篷外无尽的黑暗顿时呈现在眼前,这时间估摸着也得是午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块地的风水不好,明明昨晚上在云化城的时候还月明星稀,到了这里连星星都找不到一颗,更别说月亮了。
……
“老大你相信这个人?”婆娑树影上传来冰冷的女声。
“我只信自己。”走到帐口的面具人淡淡说道,漆黑的双眸眺望着无尽夜空,“世上多的是自持正义的虚伪人士,擅长的却是一些阴谋诡计。”
“老大怀疑他是御剑门那边遣过来的细作?”
“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可他似乎还牵扯到漠城。”
“那倒是个麻烦。”
“李玉很强吗?”
“三四个邱云那么强。”
……
刚进到面具人说的左第三间帐子,余肖就闻道一股奇怪的味道,确切的说是那股味道突然间冲鼻而来,接着余肖更是被所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满地的狼藉,就如同刚被洗劫一样;还有好几把刀剑散落在地上,刀刃上面还闪着寒光;最奇怪的是一个角落里还有序整齐的摆着十几个骷髅头,这不禁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森然起来,而且经过火把的映射,那骷髅的投影还摇摇摆摆的像是在对自己打招呼。
“这真的是我过夜的地方吗”余肖的表情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脏和乱就算了,毕竟自己也没什么洁癖。
不过在床铺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又是什么个意思。
余肖小心翼翼的跨过陷阱一般的刀剑,在床边停了下来。这小木床本来就不是很大,有一半的地方更是被那些瓶罐给占满了,按常理说能放床边的都会是比较宝贵或受主人珍惜的物品,但这回余肖就不敢肯定了。
因为帐篷里充斥的奇怪味道似乎就是从这些瓶罐里传出来的,靠近去闻的时候差点弄得余肖吐了出来,不过因为好奇心的驱使还是忍不住打开其中一个最大罐子看了起来。
火把靠近罐口,昏黄的火光下也让余肖看清了罐子里的东西——一块白色的手骨,余肖急忙把罐子盖了回去,但脸色已经在这一瞬间变得发白了,剩下的几个罐子也没了兴趣去看,因为不用看已经能猜得到了。
“这尖刀是心理变态吧,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把死人的骨头放在自己床上。”余肖忍不住骂道,而且这些罐子上无一不贴着一张字条,那上面的几个字估计就是这些碎骨的主人。
以前小的时候,余肖记得自己听过茶楼说书的提道过:有一些奇怪的习武之人在杀死对手后会把对手的兵器或者某样信物收藏起来,这就是为了以后的吹嘘,说谁谁谁就是死在我手里的话,不信的话我有对方兵器为证。
但像尖刀这种极端的收藏方式,估计也只有他会这么做了。
余肖叹了口气,关键的是今晚上自己要跟这些装满白骨的罐头一起过。
“只能是把这当成是一种历练了。”把火把插到地上后,余肖忍着恶心在床上侧躺了下来,生怕会碰到那些罐子。
长吐了一口气,余肖闭着眼努力的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想快点进入睡眠熬过今晚,但躺下去没多久,罐子里突然传出了动静,虽然声音很细微,但余肖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听到动静后,余肖迅速的从床上跳下,然后拔出插在地上的火把,不过这时候火把上的油布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微软的火光只能勉勉强强的照亮眼前的一点点景物,而且随时还会有熄灭的可能。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了能看得清罐子里是什么东西在动,余肖只能是举着火把向罐子堆靠近。
手刚靠近,一个东西突然间从其中一个罐子里蹿了出来,这速度没等余肖反应过来它就已经被缠上手臂。余肖只感觉被吓得全身的毛孔都张了起来,下意识的甩了下手臂,也幸好这东西没怎么抓牢,就这么一下就把它甩了出去,紧接着余肖又把火把靠向那东西摔落的地方,在看到那东西的样子之后,余肖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东西细细长长,全身通黑色,然后还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毛脚。专业点的可以把它称为腐尸虫,但因为它的样子长得和蜈蚣差不多,所以大多数人都通俗的叫它尸蜈蚣。
这东西不咬活物,只会在死人堆了蹦跶,估计是罐子里的气味把它吸引到这来的。
“差点把你大爷我吓尿了。”余肖对着尸蜈蚣一脚踩了上去,再抬脚的时候,这虫子已经被踩得肠子飙了出来。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余肖已经变得毫无睡意,而且今晚能不能睡着也是个问题,想到这,余肖只得连叹了好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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