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也会掉馅儿饼;该你饿着,你就是起五更爬半夜,也吃不着。”
“看你年纪轻轻,还挺讲宿命的。我看你是在乡下呆久了,待出惰性来了。城里人讲事在人为。如果你信命,就永远不得翻身。跟着我干,总比你搓澡按摩卖苦大力来的轻巧。”
……
“最见不得你这号人了,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周阿华终于生气了,“你就甘心为人按摩、挣那点儿活命小钱吗?给我干,我会给你十倍、数十倍的报酬。”
“那‘大世界’那头怎么办?”苏福祥依然情有不愿,“这份工来之不易,是顶替别人来的。”
“这也叫工作?伺候人的临时工!我给领班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辞职不干不就得了。”
“也好,那位搓澡小哥也快回来了,等于原物奉还。”
“今天什么也不干,”周阿华道,“我领你去我们公司选几套衣服。从今往后,你要十分注意仪表。你不再是一个搓澡按摩技师,你要往公司高管的方向发展。”
……
连日来,老范的一个最大心愿就是把搬家的消息告诉苏福祥,好让他尽快回家看看,高兴高兴,可一直苦于见不到苏福祥。
他再次回家碰上罗烈花来串门。罗烈花问起丈夫为什么老不回家,联想到搬回家丈夫都没伸手,反倒是人家老范帮忙不少,因而对丈夫怨气连连。
老范没有太好的理由给罗烈花解释,只好搪塞说苏福祥因为忙而无暇回家,等忙过这阵子就回家了。
罗烈花请老范给丈夫捎个信儿,年关快到,新搬的家需要他回来料理,让他无论多忙都要回家一趟。
罗烈花不明白丈夫缘何忙成这样,往常不回家可以理解,那时她们娘仨寄住在范家,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可眼下搬家了,不回来就说不过去了。
“他有那么忙吗?他都在忙些啥?”罗烈花百思不解,问道。
“呵呵,弟妹,”老范安抚道,“福祥老弟很能干,搓澡、按摩和修脚样样在行,不像我,笨得只会搓澡,你说他能不忙吗?”
……
老范受罗烈花之托,不敢怠慢,在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即返回“大世界”,可仍抓不住苏福祥的人影。
他去找崔技师,问他苏福祥去哪儿了,崔技师说他也不知。
“怎么,他没有回家吗?”崔技师惊讶的问,“自从被那个女人招去后,至今未归,大概有一周的时间了。你要不找他,我还以为他请假回家了呢。”崔技师道。
“这一周里,他没跟您联系吗?”老范问。
“没有。”
“那能上哪去呢?”老范疑惑了,“难道说还在那个女人那?不能啊,那个女人找他是为她按摩,又不是跟他过日子,按完哪有留在那的道理啊?”
“去问问领班吧,”崔技师建议道,“这么久不上工,一定得经过领班的同意才行。”
两人一块去找领班,领班说:“此人早就不干了。一个女人替他辞的工,大概五天前打回电话,说不再来‘大世界’做按摩技师了。”
领班说完,不解地看了老范一眼,“他不是常跟你在一起吗?我记得你俩是同时来‘大世界’的。”领班还有记忆,“怎么,这个人现在找不到了吗?他没回家吗?”
“没有。”崔师傅回应道,“已经一周不见他的人影了。”
“一个女的,替他辞工,”老范自言自语道,
“能是谁呢?”
“还能有谁?估计就是常找他按摩的那个女人。”
两人听罢,意识到苏福祥的“失踪”果然与那个女人有关;同时产生了相同的判断——苏福祥仍然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只有找到那个姓周的女人,才能找到苏福祥。
“怎样才能找到那个女人?”老范迫不及待问道,“您知道她的底细吗?”
“浴城的客人,知道也是一知半解。”领班道,“只知道那女的是一家制衣公司的老板,姓周……”
“公司在哪?”老范紧追一句问道,“确切地址?”
“确切地址谁晓得?只知那家公司在ba区,别的一概不知。”王领班道,“这些情况,崔师傅也略知一二,你可以向他了解一下。”他扫了一眼崔技师,说道。
“我知道的也不过如此,没有更多了。”崔技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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