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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黑黢黢的,没完全拆除的沙袋还码在窗口上。
时令已进初冬,楼里阴冷阴冷的,有办法的民工家属都搬走了,剩下几户人家蜷缩在冬日阴冷的楼层里瑟瑟发抖。
苏家就是这几户没搬走的人家之一,还有范家。柳家由于有更好的出路——老柳在另一座城市找到了工作——此前已举家搬迁到异地去了。
民警们在苏福祥的带领下,找到老范一家。苏福祥说明情况,要马幻彩配合警方调查。马幻彩虽说是个泼辣主儿,但也惧怕警察,答应配合调查。
民警们一看这脏乱差的环境,决定把罗烈花和马幻彩带回警局讯问。考虑到马幻彩的婆婆年事已高,她跟马幻彩又是婆媳关系,两人去一个就行了。
罗烈花要把两个孩子都带上,她怀里抱一个,身后跟一个,拖儿带女跟着警察;毅儿拽着她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上了车。
老范没看到苏福祥在民警的“押解”下来工地,有工友晓得他两家关系好,特地去找老范,告诉他苏福祥可能犯事儿了,警察押着他来工地。老范放下手里的活计,慌忙去看苏福祥。
在楼道里老范与下楼的苏福祥夫妇、还有自己的老婆相遇了,“怎么了老苏?你不是去办暂住证了吗?出什么事了?”他吃惊地问道。
“哦,没什么。”苏福祥故作镇静道,“民警想要了解孩子的情况,让我跟嫂子去趟警局配合一下调查。”他故作无所谓道。
苏福祥并没有止步,一面说一面从老范面前走过,警察更是不晓得他是“何方神圣”,没用正眼瞧他,徒留老范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当工地上的民工看到老苏家一家都上了车,还有老范的婆娘,惊奇得连活都不干了,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像看西洋景似的目送警车离去。
……
车上气氛显得异常紧张,好像凝固了一般,民警一言不发,这给苏福祥夫妇和马幻彩造成很大压力。
回到警局,警方立即将三人隔离开来,然后把他们关在不同的房间里,分别进行讯问笔录。
警方拟定了一个问题清单,向苏福祥和罗烈花提问的是相同的问题,看他们的回答是否有出入,比对后即可分辨苏福祥关于捡孩子说法的真伪。
“你有几个孩子?”户籍警问罗烈花道。
“两个。”罗烈花据实答道。
“都是你亲生的吗?”
“不都是,”罗烈花答道,“儿子是我亲生的,女儿是捡来的。”
“什么时候捡的?”
“半年前……”罗烈花答道,“在我们从乡下到城里来的路上……”
“具体在什么地方?”
“在岳阳火车站……”
罗烈花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答道,她不晓得民警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她不敢问为什么,害怕遭到训斥,或罪加一等。她是一个一辈子没招惹过谁的乡下妇女,骨子里就怕那些戴大沿帽、手握公权力的人。
“请详细说明过程。”户籍警请求道。
……
最后一个被讯问的是马幻彩。对马幻彩的讯问与对罗烈花的讯问大同小异。
讯问结束,罗烈花被带离讯问室。过了一会儿,对苏福祥的讯问也结束了,他被带来与罗烈花见面。
苏福祥夫妇被关在一个很暗的房间里,没什么陈设,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那阵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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