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昨晚又送来一具尸体,死者家属指明了要你去缝。”部门经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好像如果我没有打这个电话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火葬场,刚走到更衣室,部门经理就从后面小跑跟了过来。肥硕的肚子随着他迈开的步子一颤一颤的,我注意到他的脸色很不好,有些病态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的。
他呼哧呼哧蹲在地上喘了一会儿,一手搭住我的肩膀:“小林啊,不用换衣服了,直接去吧,死者家属在那里等着你呢。”
“不用换衣服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说不是很贵,可弄脏了总归不是很好。
部门经理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拉着我就走:“不就一件衣服了,这个尸体缝好了,我给你一千块钱的奖金,到时候你去买一件好的。”
不明经理突如其来的大方让我警惕了起来,直接甩开他的手:“经理,你和我说实话,这具尸体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说完后部门经理的脚步一顿,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小林,你这是什么话,尸体能有什么奇怪的?你别乱想,我们快点走,死者家属等着我们呢。”
他越是否认,我的心里就越是警惕,联想到福伯临走前的凝重表情,我的心中浮现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部门经理叹了口气:“小林,我和你说实话吧,这次死的人是上次一个死者的家属。他临死前抱着那个死者的骨灰回来的,说你回来后让我们把她的骨灰交给你,还说自己如果死了尸体已经要你来缝。”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还能知道自己的死期?”我皱着没有看着部门经理,总觉得他在和我讲故事,转身就要走。
“小林,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尸体现在就在停尸房。”部门经理拉着我,露出乞求的目光:“要不然这样,我再给你加一千块钱!”
我诧异的看着部门经理那张肥胖的脸,不明白铁公鸡一般的他为何忽然这么大方,可是他越是反常,我就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他恐怕还是没有说实话。
部门经理咬了咬牙:“小林,三千,不能再多了,这三千我从自己工资里叩。你嫂子刚刚生了二胎,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三千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多的了!”
我见他说的不像是假话,有些于心不忍。但福伯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荡,安安稳稳的工作就好,千万不要惹事生为。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答应了下来,我太了解经理这个人了,能够让他放下身段拿出三千块钱,说明这件事真的非我不可。
不过我也没有贸然前往,而是和部门经理在火葬场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准备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再做决定。
听到我答应了后,部门经理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叹了口气道:“小林啊,你也别怪我骗你,如果你再不回来,火葬场恐怕就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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