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绊马绳弹起,那马受惊,如何能自停住,那县令更是不知东西,当下马翻人仰,那马压的县令吐血不止,不一会便咽了气。
那群军汉也是看的呆了,这出门时的人人只当是美差,哪知道不过两个时辰,便遇此大变故,如今知县已死,如何交差,只得丢了兵器,降了。还是老办法,要走的便走,愿意留下的便欢迎,按之前聚义的规矩办了。其余有人回去了,自会向那县尉报信。
等到几个军汉抬得那县令尸体回县衙,那县尉早已在门口等了,好一顿痛哭,那县令夫人早已哭成泪人,便问了那些随行的军汉,又是一顿臭骂,那些军汉俱得了林明的每人五十两,又留了字据,见这夫人如此泼耐,心中自是不爽,纷纷只道是:“坐马受惊,失足跌死不假。”那县尉自是假意前来喝退众军汉,安慰了那夫人,那妇人如何肯信,这县令年纪轻轻便是死了,当年也正是看得上这厮的风流,当下守了寡,岂可干休,回去之后,两份书呈,快马出城,一封往青州去了,另一封自是往东京方向去了。
入夜,那县尉府上多了一人,自有五百两黄金用个麻布包了,正放在书房的桌上。来人却不正是李二。李二将那来时林明嘱咐之事俱告诉那县尉了,这人得了钱,自然应允了那日商议之事,只事这李二久混市井,仔细观了那县尉,心里自有一番计较。等到李二出门。那县尉立即呈书一封,往莱州去了。
林明等把那些新降的二三十人聚了一起,叫之前加入进来的县里的兵丁现身说起最近几天的各种感受,那些人最近几天吃得好、吃得好,只是每日训练甚是痛苦,只不过只要的饭食、肉菜管够,家中若真有事,又能支出些钱财来,仔细想了,比那随叫随来的厢兵好了许多,当下这几十人便是真心降了。
林明等又多了这些人,手下已有了三百五六十人。回到山村,林明命人将那日被杀的军汉尸体悉数用车装了,运到县城附近,自叫亡人家小来领。又将田家父子的那一伙人的尸体全部烧了,集中埋了;再叫自己战死的二十个人也都一起烧葬了,找人造了好大的一个碑,又写了碑文,一众人等带了花烛、纸钱等物,站在碑前。
林明对站在冬日里寒风中的几百人道:“今日我等在此祭奠数日之前为兄弟义气而去的兄弟们,正是由于这些兄弟的浴血死战,才有我等平安,既是聚义在此,早晚是官府的的眼中钉,少不得大小战,人人要有死战之心,方得战无不胜,若是人人畏战,那最后只是一群被赶来赶去的牲口,最后也躲不过那一刀,因此,日后众兄弟必定要同心同德,上下一心,子若亡,汝家人自有兄弟来养。”李二在一旁忙喊道:“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子若亡,汝家人自有兄弟来养”,尽皆高呼,地动山摇。
祭奠完毕,林明又对几位头领说道:“以后凡是咱们的兄弟战死,都应按此造墓,不但要重抚其家人,少不得要带众兄弟一起前来祭奠,便是以后也要每年都要安排祭奠仪式,以慰在天之灵,切莫忘怀,也好叫活着的兄弟们安心上阵。”说完这些,大队人马这才一路回到村里。当晚杀鸡宰羊,大摆筵席,给新入的兄弟压惊接风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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