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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分析完了,大家又做了一番推测,只有我没说话。
整件事的时间链已经很清晰了,几天前,有个女人骑着车到亲戚家送东西,上午出来之后,半路拉了一个农民,这个农民把女人劫持到了山里,弄死之后埋了。整件事被一个路过的高人看到,这高人不动声色,等农民走了之后,他在埋尸的地点动了一番手脚,布置阵法。
他之所以这么做,和开天门有关系。目前的问题是,第一,他是怎么对尸体动的手脚,尸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二是,他这么做和开天门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想做什么。
这两点疑问诡异莫测,反而比凶案本身更值得玩味。
大家又吹了会儿牛逼,胡头儿重点强调纪律,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大家的巡山路线要重新规划,这个由他来制定,禁区的阴气较重,还是少去微妙。大家敬业不假,可也不至于把命扔在这,无非就是讨口饭吃。
此时天色已黑,我们四人面色凝重,心头压得沉甸甸的。
推开门,大家走出去吹吹风。晚上风很大,身上瞬间就冻透了,胡头儿吸吸鼻子,叹了一声:“熬过这段防火期就好了。那时候天就冷了,什么野兽精怪都不会出来了,全都冬眠去了。咱们也能轻松点。”
事情渐渐平复下来,几天之后山外来了辆车,是给我们送物资的,开车的司机不再是老周,目前老周还在住院观察,换了另外一个司机。此人姓黄,是林业局下属的老司机,以前给领导开过小车。
老黄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另外两个人,一老一少。他们是林业局派到林场的厨师和勤杂工,天越来越冷,我们巡山的工作日益繁重和艰苦,胡头儿向领导打了个报告要求增援,上面办事效率还真是挺高,没几天就派了人来。
来的这两个人是叔侄俩,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山里人,特别老实,胡头儿怎么安排他们怎么听。眼瞅着到了饭点,他们两人进厨房熟悉之后,开始忙活,烧火做饭。
以前都是我们四人轮流做饭,我和曹元做饭做的都腻歪了,看见厨房脑仁都疼,现在总算好了,有专人负责。
中午开饭,众人热气腾腾围了一桌,叔侄俩做饭的味道说实话一般,就是农村的大众口味,倒也不难吃,这就算不错了,能吃个现成的,还要啥自行车。
吃饭的时候,司机老黄跟我们说了最近的新闻,杀害女人的凶犯抓着了!
这凶犯还真是个农民,五十来岁,在当地种地喂猪,抓住他的时候,老小子穷横穷横的,指着警察鼻子骂,说是诬陷,要打官司。
经过排查,此人最近确实反常,情绪低落,张罗着把自家的猪低价出手,整天在家里关门关窗不知研究什么,前些日子偷摸还拿着一串来历不明的金项链去金铺典当。
等把这串金项链摆在他面前,老小子彻底老实了,在警察局一五一十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前些日子他去赶集,出门急,忘带钱包,走一半才想起来,着急忙慌又没有车,恰好看见了被害人。被害人好心带着他上车,可他看到被害人带着的金项链和金戒指,正所谓恶从心头起,突然来了股冲动,把被害人拐骗劫持到山里给杀了,项链什么全给抢走了。
这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我们又问老黄,抓到凶犯然后呢,老黄耸耸肩说:“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刑警队的。听说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谁知道会怎么样。”
我们林场的四个人是知情者,知道这里有猫腻,心头有疑云,可谁也没说,气氛压抑。
主犯是抓了,可这个案件的关键并不在凶犯上,而是给尸体布阵的神秘人。这人一天没着落,我们在山里呆着就不安心。
这天晚上轮到我值班,他们都去睡了。也不知怎么了,就感觉闹心,哎呀这个闹心的,像是小猫挠爪子一样。
我在值班办公室坐卧不安,来回踱步,外面漆黑如墨,天空似乎没有一颗星星。
我来到外面,从狗窝里把大傻拉出来,大傻是一条很聪明的狗,它能察觉到我的异常,跑到身边蹭蹭我的腿。
我拍拍它:“大傻,我今晚特闹心,你帮我看门,回头给你买新鲜的骨头吃。”
大傻“汪”了一声,似乎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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