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令我着迷,是那熟悉的我描绘过的线条。我想开口说出一直想说的那些话,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就好像心里早已演练过千百次,到了最后一刻却仍然怯缩。
最终我鼓起勇气开头:“龙马呀。”
“恩?”小猫淡淡的回答我,是印象中的嗓音,平淡却柔和。我也平静下来了。
“龙马知不知道呀?我其实…”我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到了关键的地方依旧是卡壳了。
龙马疑惑地望着我,琥珀色的猫眼闪闪地胜过钻石:
“你其实什么?怎么说一半不说一半。”
我再度给自己打了打气,才开口继续说:
“我其实,不是你的姐姐。”
我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龙马的表情,他现在平静得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只是我明白,不过是表象。
“我不懂。”出乎我意料龙马竟没有意识到什麽,也许他当我开玩笑,但我发誓他绝对知道我从不对他撒谎。
我投降了,原本的一腔热情也变得不冷不热。龙马呀,关键时刻总气人。
“你的南子阿姨不是我的母亲,说白点,南姨是我的继母。”我只好恹恹地解释起来,在不经意间,我竟看到了龙马从未如此晶亮的眼睛。
他如同是最快乐的少年,双眼里藏着太阳的光芒,他抬头看着我,声音轻脆地好比黄莺:
“姐,你是想提示我什么吗?”
我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却轻松地不得了,像重获自由的飞鸟般渴望飞翔。
“你怎么想就怎么样。好啦,赶紧回家了,太阳都下山了!”情急之时,我果断地选择向鸵鸟靠拢,模棱两可地回答完龙马的话,很没骨气地走在了前头。
却没等多久,我的手就被另一只手牵住了,带着我熟悉的温度,然后在那个瞬间,我的小猫用他最温柔的声音对我说: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啪啦,是百花在我心里盛开的声音。
晚餐是在非常温馨的气氛中度过的,当然除去南次郎叔叔未有任何改变的戏弄本性,我还是觉得很窝心,久违的融合的家庭的感觉。
洗完澡回房我照例练琴,管原老师近期要推荐我去参加一个音乐节,为了能有足够底气,我必须得事先准备好。一首独奏,可以是任何类型的乐曲,伴奏自带。说到伴奏,一时间我还没什么人选,管原老师答应着帮我寻找得空的学生,只不过我认为时间上也许来不及,离音乐节还有两个星期,我想着若这个周末还没有人选,那我就直接拿巴赫的无伴奏上台得了,也方便。
这样想着,摆好架子开始练音阶,房间的窗微微的打开,偶尔吹进一丝凉风,倒也不显得闷,练琴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走神头晕那是家常便饭,良好的练琴安排是非常重要的,既不能太密集也不能松散。凉风的进入有个好处,可以清醒一下我的头脑。 正仔细地斟酌b大调的琶音,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维瓦尔第的四季热闹地上演。于是我停下练习,放置好琴,走过去按下接听:
“你好,请问哪位?”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对方非常熟悉的低沉又魅惑的声音:
“丁香,是我。”
“原来是小公子呀。”我笑起来,愉悦地应答:忍足时常会打个电话过来嘘寒问暖一阵,也许这次也和平常一样问候一下我的饮食作息吧。
“丁香…”忍足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无力,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悲伤。我诧异了,也紧张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忍足的声音:
“家里,准备让我相亲。”
“是…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弥漫上一股难过的感觉,声音也涩涩的。
“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几十个千金,就等我去挑。”
“那,一定都是很美的女孩。”
我只能黯淡地应声,却听到从话筒的那头,传来我心动不已的一句话,不经意地让我感动万分。他说:
“再美不及你的微笑。”
“你…”我说不出话来,良久,跳动急促的心让我脱口而出:
“你开玩笑。”
“丁香…”忍足无奈,我知道他的难处,也许我一直都在无视,但我感觉得出来这个优秀的少年和白石一样,用细腻的温柔来表达他们的情感,只是,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于是我岔开话题:
“几十个相亲对象?听起来真像在大卖场里挑猪肉。”
“丁香,就数你最皮。”忍足已然是苦笑。我不想让他太消沉,于是对他说:
“如果真不喜欢这样,就和家里说清楚吧。”我知道这种话没什么用,但是,我实在不希望忍足一直都这样逆来顺受,孝顺是一种美德,只是我不认为盲目服从也是一种优点。
“是本家的要求,我现在暂时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但是…未来我一定。”忍足没再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了,于是我无声地笑了:
“我祝福你,小公子。”
请你再等一等我,那些隐藏的感情,让我再作多点准备。
“丁香,可以让我邀请你吗?”忍足突然出声,声音里是少有的坚定,我的心又是一跳,话已说出:
“可以。”
“后天晚上,我邀你作我的舞伴。”
一种类似喜悦的感情升上心头,我听见我用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答道:
“我答应。”
“那,晚上六点,我接你。”
“好。”
通话结束,我带着不可置信的感觉坐在床上,等到心情平静下来,我自己却也笑了起来:
小公子啊,你的心情,我一直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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