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本王这是善意的谎言,他们也未必想让我陪,这样皆大欢喜。再说也自有人陪他们,皇上派了几位臣子,还有四弟相陪,听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快逛遍了。”
想起那日宴会上的对峙和表现,鱼蝶儿也觉得鹤泰此举很明智,估计去了也招人嫌。
不但使者不待见,或许连四皇子也不愿意他在场,实在太容易夺其风采了,所以鹤泰真不如乐得清闲。
鹤泰见她明白,便没再说那么详细,转而道,“皇上的意思是想将枝凰公主许给四皇子。”
“那倒是好,正好四皇子还未娶妃。”听到这个消息,鱼蝶儿觉得一颗心落了地。
“可是枝凰使者却略有推脱之意。”
“为什么?”鱼蝶儿不由得着急,“四皇子也算相貌堂堂,他们竟看不上?”
鹤泰沉默,眉头微皱,其实他今儿是因别的事儿去找皇上的,那日殿上见识了枝凰使者众人的表现之后,他就总觉得不太对。
枝凰国号称武力大国,带来的人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经过几日的暗中调查,鹤泰发现在行馆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随从反倒看起来不俗。
难道是使者偷龙转凤,故意将一般的人带上殿,又故意演那么一出嚣张跋扈的戏码,不过是在掩藏实力,令朝廷放松对其的戒备。
所以鹤泰便将此发现立刻告诉了皇上,也好早做堤防。
皇上顺便将如何安置枝凰公主归属的事情对他说了。
“他们看不上四皇子,那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啊。”见他沉默不语,鱼蝶儿不禁又问道。
“并不是因为相貌,或许他们更看重其他吧。”鹤泰颇为无奈,“据皇上说,使者的言下之意无非是觉得四皇子没有过任何功业,不受重视,还曾有冒犯龙颜陷入牢狱一事,许是担心他的前程。”
这下轮到鱼蝶儿沉默了。
论功业,论前程,鹤泰自然是强过四皇子百倍,难道他们看中鹤泰了吗?
还以为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想不到他们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有中意的人了?”沉默许久,鱼蝶儿才道。
鹤泰给她紧了紧披风,“反正本王今儿已经对皇上声明了,本王是断然不会要那什么公主的。”
鱼蝶儿心里安心了许多,垂了首轻声问道,“那皇上如何说?”
“皇上说会再与他们周旋,探探他们的真实意图。”
并肩前行,他一直单手揽着她,时而看向她时亦是深情无限,对小蝶的呵护、疼宠之心淋漓尽致。
借机与小蝶说起这些,也不过是想让她安心,让她明白他的心和决定。
宫中消息传的快,更多时候都是些捕风捉影,怕她听说了什么就要乱想。
……
四日后。
鹤泰步履匆匆的走进皓月斋,一边走口中一边叫,“小蝶,小蝶。”
院里的奴才迎上来,“王爷。”
“王妃呢?”鹤泰脚步不停,口中问道。
“王妃刚吩咐宫女备香汤,想必这时在沐浴。”奴才低声回道。
“嗯?”鹤泰停住步子,“这个时候沐浴?”
这才晌午,沐浴?
这几日天气晴朗,比以往暖和许多,所以这几日下朝回来,她通常是在廊下晒太阳,或是在百折不挠的练她的刺绣。
不过也没白练,如今手艺着实精进了些,比当初送给他的那马鞍垫可是强了许多。
虽然那马鞍垫手艺一般,可他却视若珍宝,如今但凡是骑马,都用着呢。
今儿倒是奇了,大晌午的没晒太阳,没绣花,竟在沐浴。
所以,他才讶异的停了步子询问。
奴才被鹤泰看的直发毛,犹犹豫豫地说出原委,“王妃在后园,看到假山旁边的树杈上停了一只鸟,不知道哪儿飞来的,王妃说大冷的天,要把那鸟弄进屋子里才行,否则会冻死的。所以便爬到假山上去了,弄了一身脏,所以……”
那小太监话还没说完,鹤泰就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们竟让王妃爬到假山上?你等着,本王待会再找你们算账!”他寒着张脸,怒气冲冲的说完,便如一阵风似的奔进了大殿。
小东西,无法无天了!上假山?不要命了怎的。
虽然是景观山,可是那山可是不低,若万一摔下来还不得伤了、残了?
小太监看着鹤泰脸黑如墨,弄发冲冠的样子,顿时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王爷饶命,不是奴才们让的,是王妃她偏要上,奴才们拦了,可拦不住啊。”
说起来,他们也冤枉,王妃贪玩,偏不让他们去捉,非要自己上。
还威胁他们谁敢帮忙或阻拦,就治他们的罪,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但是鹤泰哪里有心思听他解释,空阔的院子里,小太监望着他的背影撕心呼喊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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