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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事儿已有定论了,勾连敌国实属子虚乌有,不过太子频繁出入外域之人开设的酒肆,即便是受了蒙蔽,可也难逃干系,所以皇上已下旨废黜太子了,柔贵妃也打入了冷宫。”金松低声禀道。
圣旨的事儿皓月斋的奴才也都听说了,金松特意叮嘱底下人不要在主子面前说起,免得主子念旧,再惹出什么是非,可想不到鱼蝶儿还是问起了。
既然问了,也唯有如实说了。
鱼蝶儿听了便皱眉,“就这么件事儿就落到废黜这么严重?”
她言下之意是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事儿。
金松轻咳了一声,“主子,此事圣旨已下,就算有什么内情也犹如禁忌,切勿谈起,免得惹祸上身啊。”
鱼蝶儿便没再说什么,转回头看着满天的飞雪和地上的绒白,脑子里却是一片乱。
她想着那样翩翩风华的一个人就要老死在一座宫殿里,总是于心不忍的。
可是她即便想要伸出援手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他的母妃都被下了冷宫,他的太子妃和岳父都束手无策,她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除了揪一揪心,替他惋惜一下,其他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鱼蝶儿恨自己的弱小,面对鹤泰的渺无音讯她毫无办法,太子出事她也是毫无办法,真真的是一个无用之人。
虽然对太子没太多印象,可是喜棉宫的那一次会面,还有后来在园中相遇,他相赠玉佩,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也能看出他是对此用了心意的。
眼下他遭了难,鱼蝶儿觉得自己就这样冷眼旁观有些说不过去,显得太不厚道。
当即便暗自决定看是否能寻个什么机会去探望一下,也算尽了绵薄之力。
她有这份心,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储青宫根本不容人进去,而冷宫也被看的很紧。
就连金松都奇怪,拿银子都不好使,奴才们愣是不松口。
估摸着是都在防着柔贵妃,怕她见了什么人,再设法翻了身。毕竟太子之位空缺,后宫里的皇子人人都有机会。
自然人人都不希望再生什么变故。
直到两个月后,由于枝凰国的使臣即将到来,吸引去了众人的注意力。
早在鹤泰离京不久,朝廷就收到了枝凰的国书,丘池与枝凰各自都为大国,彼此不臣服,近年来倒也相安无事,但往来也一向很少。
对方突然来访,朝廷也不清楚他们意欲何为,可既然要来,两国又无刀兵干戈,还是要以礼相待的,隆重相接的。
外朝来访,为显示丘池国威,朝中势必要做一番安排,大到接待,小到酒宴歌舞,事无巨细的要做的既周到又能彰显地主之尊贵。
满朝文武忙碌,宫中也自然闲不得。
这样一忙也就忽略了很多事,各处也就松动了不少。
鱼蝶儿觉得这是个机会。
储青宫门口依然有侍卫看守,看样子就很难进去。鱼蝶儿便想着不如就想法探望一下柔贵妃吧,反正是他的母妃,对她聊表心意也是一样的吧。
相比较之下,冷宫还是好进去一些,毕竟只有几个奴才,破屋残骸的,多给点银子,总能使的动。
柔贵妃自从进了冷宫,才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从前想到冷宫,总觉得不过是吃的差些,穿的差些,住的差些,还能有什么的。
可想归想,真的过上了这种日子,才知道是怎样的难熬。
进来时身上穿的那一件毛领的长棉袍,再加上一件冷宫里的奴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带着霉味的破棉袄,就是她所有的衣裳了。
她实在不愿意穿那件来路不明的破棉袄,只在身上的棉袍脏的不能再脏,需要脱下来换洗的时候才穿一下那破棉袄。
后来她的长棉袍也被洗的褪了色,不再艳丽,她也懒得洗了,看起来便和另一件衣服一样的灰头土脸。
时日一久,柔贵妃所有的讲究都被磨没了,什么脏不脏的,只要暖和冻不死不就得了,外面可是风雪天呢?
便把破棉袄也批在身上,好歹能御寒。
就连那霉味,竟也能闻出几分亲切的味道来。
这一日正午,她瑟瑟的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这冷宫里的日子说起来不是人过的,是受罪了些,可是她的心却比往常要安宁,再不好的结局总算是有了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没有锦衣华服,没有珍馐美味,没有前呼后拥,但也同样没有担惊受怕,没有了夜不能眠。
有得有失,说的就是如此吧?
可惜就这受罪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能过多久,这渗人的冷宫,她能住多久?都是未知数。
这看似最坏的结局,却还不是结局。
眼下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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