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个怕的,还不得闯祸去。所以若是做了错事,他罚起来可是不留情。
所以奴才们反倒是怕他了。
看他允了,喜鹊这才开口,“荣嫔娘娘,你们知道吧?”
“你这是说事呢,还是说书呢?还会吊胃口,净说些没用的,你就直说,荣嫔娘娘怎么了?”金松见她慢条斯理的,不由耐不住性子。
“荣嫔娘娘生了,生了个皇子。”
“那是好事啊,宫里添了小皇子,可是喜事,届时一定会摆宴,可惜啊,”金松看了鱼蝶儿一眼,“可惜咱们主子去不了。”
“我又不是没吃过好的。”鱼蝶儿不在乎道。
“那是,主子吃的,许是旁人都享受不到呢。”这是实话,有银子开路,司膳监有什么好的敢藏着掖着,那规格可是高了去了。
皓月斋的膳房里可是不缺好东西。
他这么说一嘴,无非是想逗趣几句,让主子多说话,这病人多说说话也能调动情绪,才能有精气神。
“但荣嫔娘娘薨了。”
“什么?”
喜鹊一句荣嫔娘娘薨了,将金松与鱼蝶儿都震惊到了,屋里的奴才也尽皆一惊。
半晌金松才道,“生孩子历来是场劫难,唉,只能说她福薄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可人却去了,缘薄啊。”
鱼蝶儿虽不认得荣嫔,或许以前认得,反正现在她是记不起了,也就权当不认得吧,乍一听说人没了,心中也难免不是滋味。
又听金松这一席话,更觉做女人不容易。
“几时的事了?”她开口问道。
“前几日的事情了。”
金松开口道,“这回你倒是嘴严,今儿才说。”
“不是,我也是今儿才听说的。”喜鹊自认不是嘴严的,在外边一听了什么事儿,就迫不及待的回来讲给主子听了。
“那就把嘴缝上,出去可别乱说,皇家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别因此送了自己。”金松好意提醒道。宫中数年的生活,他太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荣嫔的事儿怕是不简单。
“总管放心,奴婢在外边一句都没说,就是听别人说的。”
“那就好。”金松点头,“我可都是为你们好。”他虽然严厉,可打心眼里却是希望底下人都好。
“可是奴婢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咱们也要注意点,宫里近日可能不太平了,尽量别让皓月斋的人出去。
“不太平?为何?”鱼蝶儿不解。
金松也惊诧于喜鹊的话,“莫不是你还听说了什么?”
喜鹊点头,“传言说荣嫔恐怕不是自然死的。”
金松明了一般的叹了口气,荣嫔的死可能真的另有蹊跷。
皇子哪那么容易生的。而且荣嫔行事嚣张,无论上下都没什么好人缘。若有人要生事要作怪,连个向着她的都不会有。
倒是鱼蝶儿眉目一凛,“不是自然死,难不成是被人害的?”
这太可怕了。
“他们是这样说的,说什么牵涉甚广,弄不好宫里要大变,而且说皇上都已经命量刑司介入调查了。”喜鹊担忧道,“所以奴婢觉得,咱们就关起门来过日子,千万别被掺合进去。”
“你说的对,这回你这消息传的对。”金松赞许道,“王爷不在,咱们能顾好自己就算是好。”
“这事儿跟咱们又没瓜葛,还需如此戒备吗?”鱼蝶儿语气轻柔,不明白怎么金松这么紧张。
“主子,这宫里的事儿太复杂,谁知道那下黑手的会将罪名嫁祸到谁头上去,小心防患才是上策。”金松面色凝重。
有些事不是说你没做过就一定没你的事儿,也不是说做过的人就一定会有事。
“好,那就传下话去,皓月斋的人近来不要出去,图个清静。”反正皓月斋一直规规矩矩的,鱼蝶儿自认跟荣嫔的事儿扯不上关系。
即便再黑暗,也不能指鹿为马吧?
王妃身子欠佳,反正不出门也说得过去,奴才们自然在殿里伺候着。也就与外边的风风雨雨隔开了。
菜由司膳监送,药由司药监送,皓月斋的奴才除非必要的事儿就闭门不出了。
就连喜鹊也少有的安静,就呆在皓月斋里,外边儿的消息也就得不到了。
除了太医隔三差五的来给鱼蝶儿瞧瞧病,也没有人来过。可能别人也都自顾不暇了。
金松暗自奇怪,要说这种事从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皇上却从没有这般兴师动众。
此案直到两个月后才算有了定局。
宫里的人不约而同的缄默,就连那些多嘴的奴才也都自动闭上了嘴。
金松是从庆俞口中的得知的结果。
竟然是薛宝林买通的药监的奴才换了药材,荣嫔生下皇子后喝的那一碗补汤是能令产后之人血崩而亡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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