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现世报

    而没有受到外伤的彭彤，足足在医院昏迷了五天才苏醒过来，不过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被诊断为重度心因性精神障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十分钟后，市局召回了在编的所有刑警，组成专案组进行调查。

    很快被砍的五个学生和凶手姚立军的身份被查了出来，立刻通知了家属院。

    到场的程云天等人看到的是，足以铺满整条人行道的血迹，绿色的松叶灌木丛也被染成了片片深褐色。

    听到这里，苏驿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光彩，神情呆滞的直视着前方地面。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他能听见自己那快要蹦出来的心跳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穿透他的皮肤，他的骨肉，冻结着浑身的血液。

    苏驿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是无论他怎么想象，都没有事实来的残酷。

    苏驿咬着牙，强制平复自己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苏驿看向程云天，“不是有两件事吗？另一个呢？”

    程云天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在我们赶到现场后，刑警队接到市局通知，西城派出所上报说在某某胡同发生一起命案。”

    就在昨天苏驿离开某某胡同没几分钟，徐畅到了四合院，见到神情恍惚的胡强，开口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就是“我是田秋雨。”

    紧接着胡强就像打开某个快关一样，疯狂的用双手，死死的掐住了徐畅的脖子，直到徐畅白眼圆睁，双脚蹬直不再反抗。这些终究是无法被世人得知了。因为没有第三者在场。

    派出所接到报案得知的情况是，四合院租户下班回到家，见正房大门敞开着，胡强在屋里大喊大叫乱砸东西。租户们是对这些人怕惯了的，没人敢上前阻止。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外面的人见里面安静了下来，就探头探脑往里看了看。

    结果看到胡强垂着头，跪坐在地上，嘴里还念念叨叨。

    里屋床上躺着双眼突出张着大嘴的徐畅。

    目击到这一幕的租户们，嚎叫着冲出了四合院。

    这两件重大命案的凶手，姚立军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被判处死刑，缓期一年执行。胡强的犯罪行为因为嫌疑人精神错乱，无法阐述犯罪事实，但死者脖子上的指印和死者指甲里确认是胡强的皮肤血迹，也是确凿证据，被判处无期徒刑，后半生将在精神病院中服刑。

    这都是后话了，而这两起命案的始作俑者，正是好端端的坐在这的八岁孩子。

    刘世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唉。。。打劫，故意伤害，罪不致死吧？”

    刘世宗认为，如果这事情真的是苏驿搞出来的，那这个孩子太可怕了，让人心底生寒。

    “那么，把一个小学生故意殴打致死呢？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呢？因为孙子被打死心脏病发而死去的老太太呢？因为无处伸冤仇不得报去寻死的花季少女呢？预谋对一个小女孩实施生不如死的暴力呢？”

    苏驿冷静下来，直视刘世宗的眼睛，淡淡的说到。

    苏驿摇摇头，冷笑着又看向程云天。

    “请您二位告诉我，这些无权无钱无辜的人，命就不是命吗？难道他们罪该致死？”

    苏驿的声音不大，平静且缓慢，没有带起一丝心绪波动，但苏驿的话，显然出乎两位老人的预料。两人全然不知这些。

    事发突然，程云天的消息全部来自官方的调查，然而，官方是不会有这些记录的。

    在苏驿话声结束后，屋里安静了下来。程云天和刘世宗一时间不该如何回复这个来自八岁孩子的问话。或者说，这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拥有的思维和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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