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内心的挣扎

道是谁把他们叫出来的嘛？”田春山撇撇嘴。

    苏驿内心一寒，“得，这大哥知道的太多了，估计从我来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万一明天发生点啥，肯定要怀疑到我头上，说不定跟我见面这大哥也得被调查。”

    苏驿笑了笑，没说话，就当是默认吧。

    “每栋楼都有传达室，那五个，除了叶枫，都住同一栋楼里。打电话到传达室，就能把人叫出来。”田春山用嘴努了努苏驿斜后方，“那边拐过去就是大路，有个投币电话。”

    然后田春山又把传达室的电话告诉了苏驿。

    到此，苏驿笑着点点头，就没再多说一个字，“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你，田大哥，对不起了。”心里想着，把左手搭到了田春山的手腕上，又用右手盖在上面，他这是怕被田春山或者其他人看到红光。苏驿不知道，其实就算有人在面前，或者被洗脑本人，也根本看不到那到红光，只有苏驿自己能看见。苏驿心里默念：“田春山，你今天没见过我，你也不认识谁叫苏驿，从来没有人向你打听过大院里的人。”

    结束指令后，苏驿送开手，眨着大眼睛，看向田春山。

    苏驿想既然要抹除记忆，就彻底一点，否则一旦有事，从田春山到王阳，朱帅，最后肯定会追到自己身上。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不过他不能冒险，尤其不能出现在跟“兵家”有关的人视野内。

    田春山皱起眉头，他感觉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和了一样，乱成一团，最近几天的记忆都很混乱，上周王阳好像找过他，但是为了什么事呢？今天王阳也来了，好像带了什么人？他也不知道大冷天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茶摊儿坐着。

    “诶？你谁啊？”田春山迷糊过后忽然发现身边还坐着个小孩，好像挺眼熟，但是又很模糊。

    苏驿指着自己：“我？刚才人多，您不是说和我拼桌嘛？您忘了？”

    田春山很努力的想了想，点点头。

    “啊，好好，不好意思啊，小朋友，哥今天可能没睡醒。”

    说着田春山摇摇脑袋朝大院内走去。

    “哎。。。对不起田大哥。”苏驿撅着嘴，朝远去的田春山嘟囔了一句。

    苏驿的内心也是很挣扎的，因为他实在是过意不去，明明挺喜欢田春山这个大哥的，却要让他忘了自己。

    “姥姥的，这比小说里说的杀人灭口还累啊。。。”

    苏驿闲来无事的时候看过一本小说，主人公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杀了所有人，然后为了隐藏杀人行为，又杀了所有目击者，然后又杀了帮他毁尸灭迹的朋友，朋友的老婆找上门来，也一起去见了阎王，最后发现自己其实是知道最多的人，然后自杀了。

    “我靠，最后我不会就是那个主人公吧？”

    想到这，苏驿打了个冷颤，摇摇头，赶紧摆脱这个可怕的想法。明天最后在让王阳忘记今天的事就可以了，苏驿决定以后再也不对朋友使用这种能力了。

    离开茶摊儿，苏驿顺着刚才田春山指引的方向果然找到一部投币电话。

    从1982年帝都第一座投币式公用电话亭落户西单人行天桥后的几年中，几乎主要街道都设置了这种投币电话，但是使用率还没有九十年代初期那么频繁。

    苏驿翻翻口袋，掏出来5个1毛硬币。

    “完蛋，只能打一个电话。这玩意居然一分钟要3毛钱，真他娘的黑。”苏驿也是头一次用投币电话，不禁爆出了粗口，庆幸刚才茶钱是田春山先付的，不然现在一个电话都打不了。

    苏驿站在电话前，想了想，然后拨通了田春山给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彭彤的同学，您能帮忙找下他吗？让他到院外的投币电话这里。”

    “一句话就要3毛钱，太万恶了。”

    苏驿摇摇头，感觉自己这些事做的有点亏本。

    “这除暴安良的行为还要隐秘的进行，还要自己浪费脑细胞，浪费自己的能力，现在还要花钱？姥姥的。等这事儿完了，哥们啥都不管了。”

    苏驿近乎崩溃的抓挠着脑袋。

    “谁特么这大晚上的找我？”一个暴躁的声音从胡同里传来。

    苏驿朝彭彤招了招手，“彭哥，是我。”

    彭彤闻声走过来，借着昏暗的路灯凑近苏驿的脸看了看，“你？你谁啊？”

    苏驿天真的笑着走近彭彤，“彭哥，我是军哥的表弟。有点事求您帮忙。”

    “军哥表弟？军哥还有表弟？”彭彤转着眼睛回忆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糟糕，忘记这几个都喝酒了，不会不好使吧？”苏驿看到彭彤摇摇晃晃的样子突然想起这事。

    人都叫出来了，苏驿只能试试了，如果不行，全当试验品了。苏驿走上前，两只手抓着彭彤的手腕，摆出一幅可怜哀求的模样，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啊，行吧。你说吧。”彭彤没有甩开苏驿的手。

    苏驿没有说话，一道指令通过红光进入彭彤的大脑：“明天晚上6点准时去前门东大街，现在回去告诉张鑫城这里有人找他，让他马上来。你不认识我，你从来没见过我。现在回去吧。不要回头看我。”

    随之，彭彤莫名其妙的用手搓搓脸，只感觉今天自己喝的有点太多了，但是好像记得有谁找城子，想到这，彭彤快步顺着胡同走回大院。

    在彭彤反应过来之前，苏驿已经松开手，没入到后面的黑暗里。

    苏驿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成，忐忑的等了10分钟左右，大院里出现了张鑫城的身影。苏驿这才放下心来。

    如法炮制，又对张鑫城做出了同样的姿态，传达了同样的指令，又让他叫出了张芳雨。

    直到苏驿离开大院附近，朝某某胡同第三家走去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从茶摊儿开始，就一直注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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