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化虹而出。那头领只觉得的一股冷森森的寒气劈面而来,大叫不好,可奈何身在空中,势不可避。只得一咬牙,紧握手中短剑,以图拼个鱼死网破。
雪亮的光华一闪即逝,那头领扑通一声从空中跌落,尸身分成了两半。那柄短剑也被从中劈开,跌出老远,叮当作响。李沐风依然站在当场,两手空空,身上连一丝血迹也未曾粘到。
众人愣愣的看着燕王,目瞪口呆。他们平日陪燕王练剑过招,也知道燕王剑法极高,可那不是生死相搏,李沐风不可能拿出十分本领。眼下看到燕王含怒出手,才知道什么叫剑法通神。而林凡等知道底细的,也觉得燕王的剑法似又精进了。
“既然还有几个活口,便去问一问话。这里收拾一下,公主隔天还要搬回来,别弄的院子全是血腥气。”李沐风说完,见众人愣在那里没动,奇道:“都愣着作什么?”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应了话,分头做事去了。林凡在一旁笑道:“殿下的剑法似乎又精进了。只是我未曾到了这境界,看不通透,也不只是也不是。”
李沐风一笑,才要答话,忽有人从外面跑来道:“禀燕王,薛将军回来了!”
李沐风听闻这话,心中莫名的一震,愣了下道:“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那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重复道:“薛将军他回来了。”林凡在一旁也甚为奇怪,不明白燕王怎会有这样的反应?
李沐风心中忽悠一下,登时空荡荡的。他不能不心慌,眼前的情景他居然觉得似曾相识!自那侍卫从外面进来,李沐风便觉得周围的一切异常熟悉,仿佛一场放了无数遍的影片再次浮现在眼前。
怎么回事儿?他有些慌乱的环视着周围,见所有人都诧异、关切的看着自己。而这目光他居然也觉得熟悉无比。这情景,一定曾经发生过!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他……到了哪里了?”
如同他所想的,那侍卫恭敬的答出了他心中的答案:“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该死,竟是一字不差!
他怔怔的看着前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朝他压倒了过来,眼前一黑,突然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只是一瞬,黑暗被一片虚无的光明取代。再一瞬,眼前浮现出一幅幅不可思议的场景。
他看见,陈寒衣凄然地笑着,倒在自己怀中。
他看见,整个长安燃着大火,映红了大唐的苍穹。
他看见,自己孤独的雕刻着玉像,身后是无尽的宫殿。
他看见,玉像高高的抛起,大地随着她卷裹上了天空。自地平线处,天和地折叠在一起,就像一张对折的毯子。
他看见,一切又从虚无中展开,历史恢复了原本的轨迹,玉像滑落向遥远的未来。
“不!”他大吼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眼前的图景突然破碎成无数碎片,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燕王?”
李沐风觉得有人扶了下自己,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林凡正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臂,惊恐而关切的看着自己。
“没事儿。”李沐风摆摆手,终于定下心神。他再次朝周围看去,适才那令人不解的熟悉感突然消失了。怎么回事儿?刚才是幻觉?或者是一种预兆?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不安起来。寒衣……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吧?他大步流星的朝前院赶去,林凡等一干侍卫莫名其面的在后面紧紧跟随。
薛礼正在前面等着,突见燕王风风火火的赶来,未等说话,便听李沐风急道:“薛礼,快!随我去迎宾阁!”
薛礼一愣,随后跟着出了王府,却见一侍卫慌慌张张的朝这边跑来,口中叫道:“燕王,不好了!”
李沐风几步赶过去,急道:“怎么了,快说!”
那侍卫咽了口唾沫,道:“安远公主……被、被劫了!”
“什么!”李沐风一把将他揪过来,怒道:“你再说一遍!被谁劫了?你们都吃干饭的吗?”
那侍卫险些喘不过气来,也不敢挣扎,涨红着脸强自道:“属下没想到……是、是耶律公主他们……”
怎么会?李沐风惊呆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耶律明珠有什么理由去劫持陈寒衣!他一把推开那侍卫,从一骑士手中夺过马,纵身而上。
“薛礼,带人跟我来!”他一打马,星驰电走而去。
迎宾阁距离王府不远,半刻工夫,那华丽的斗拱已然就在眼前。李沐风从马上腾身而下,任马匹随意驰去。看前面有几名侍卫守着门口,便随便抓了一个问道:“里面怎么样了?公主有没有事?”
“回燕王。”那侍卫一惊,忙行礼道:“人还在里面,公主虽被劫,所幸安好。”
“别多礼了!”看到周围的侍卫都朝自己行礼,李沐风心中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他回头看了看,薛礼已经带了人赶过来,便道:“薛礼,你随我进去。让你手下人把整个迎宾阁都围住了,一只蚊子也别放走!”
李沐风刚一进门,见莫无忧突然冲出,叫了声“大哥”,便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无忧别哭!”李沐风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只好先安慰她,“告诉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哥……无忧对你不起,再也没脸见你了……”莫无忧抽抽噎噎的道:“是无忧的主意,要陈姐姐移居这里的……想让耶律姐姐帮下忙,谁知……”
“好!当真耶律明珠?”李沐风一咬牙,心头登时升起一股杀意。当初建议陈寒衣在迎宾阁躲避几天,李沐风也是同意了的。他不像莫无忧,并没有天真的想要借助耶律明珠的武力事实上,耶律明珠一行人的武力在李沐风看来也是不值一提他只是觉得,迎宾阁确实是个暂时躲避的好地方,而耶律明珠绝不可能对陈寒衣有所伤害。
谁知事实偏偏给他当头一棒,让他为自己的轻信付出了代价。对自己的怨恨无处发泄,耶律明珠这个名字为他提供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一股阴冷的杀气不自觉的升腾起来。
“大哥……你、你的脸色好可怕……”莫无忧吓的退了一步,道:“不干耶律姐姐的事!是她的一个手下,她也不知道的……”
“是吗。”李沐风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安慰性的拍了拍莫无忧的头,便跨步走进了内阁。
陈寒衣的住所在侧面第二间,门前是条走廊。一转过弯,便看到走廊中堵满了人,门口更有几名弓手张弓而立。四个耶律武士被许多侍卫堵在一个角落,已然被下了兵器。
“都让开。”李沐风冷冷的命令着。众人见燕王来了,便默默的退了出去。李沐风往房里一看,见陈寒衣坐在木榻上,旁边立了一个契丹大汉,正拿匕首抵住她的脖颈。耶律明珠独自站在屋子一角,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可那汉子只是摇头,匕首半点不肯放松。
“寒衣,我来晚了,你没事吧。”李沐风踏进了屋内,看也没看别人一眼,仿佛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陈寒衣。
陈寒衣面色略显苍白,但还算镇定。见李沐风进来,立时振起了精神,微笑道:“你来啦?我不妨事的。”
李沐风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只是,适才的那些预言般的图像在心头倏而划过,让他略微有些不安。
“耶律公主。”李沐风转过脸,冷然看着耶律明珠,“我想你该有一个很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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