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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自认的漏算无遗在李沐风身上没有应验,长安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生变化。应该说,他的计算并没有完全失策。在不久之后,局势确实因为陈寒衣这个清冷的女子发生了骤变。但至少现在,凭借李沐风优秀的政治手腕,表面上一切依旧像厚重的冰层般凝滞着,只有些许暗流在冰面下默默涌动,等待着破冰而出的机会。
春天的脚步并不会因为人间的时局而迟疑。三月的长安虽不像江南般春风绵绵,桃红柳翠,却也露出了点点新绿。杏花此刻尚未开放,不过人们已经开始联想那或白或粉的娇羞姿态了。杏花在长安有着特别的含义和地位,于长安走马观杏花,是进士及第后最为风光的时刻之一。今年正值登龙之年,各地举子陆陆续续齐聚京师,以求圆观花之宿愿。
长安各家客栈的生意一时间极为红火,位于皇城一侧崇仁坊的几家客栈更是早已挂出客满的牌子。也难怪,且不说华贵舒适,光凭这地理的优势也让它们占尽了风光。崇仁坊西街直对皇城景风门,与尚书省选院相隔不远,不论是考试还是看榜都极为方便。南临东市,更是灯火不绝,热闹非凡,全无气闷苦闭之忧。
长安馆乃是崇仁坊几大客栈里最为知名的一家。纵长安唯一馆,从名字就能看得出《↖,..主人的骄傲。长安馆也确实名副其实,占地颇大,除了主楼外,另有清幽独院,汤屋食馆,车马棚舍等,可谓一应俱全,实在让人难以挑出不满之处。
长安馆二楼,举子顾承恩推开雅间的雕花木棂,向外看了看,回头道:“此间好是好,不过未免太过铺张了,再说,长安别的客栈也不见得差,怎么这里如此之贵?”
他身后的顾少卿看着这位淳厚老成的族兄,略显峭拔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玩世的微笑,道:“这地方另有妙处,怕是哥哥不得而知。”
“哦?”顾承恩确实有些好奇,不禁问道:“少卿说来听听。”
顾少卿一笑,道:“出了这崇仁坊,南边就是平康里。这两地相隔一街,那平康里可是秦楼楚馆之所在,住在这里的许多举子,岂是全然为了考试便利。”
顾承恩连连摇头,叹道:“这种事情,提也不要提……真是世风日下呀。”忽然好似有所领悟,狐疑道:“此间之事少卿为何如此清楚?”
顾少卿哈哈一笑,道:“我前几年游学长安,你道每天只是吟诗习字吗?”
顾承恩摇摇头,他年近三十,持重老成,自然对这个族弟的*不羁的作风极不赞同,正色道:“少卿,此非圣人之道!”
顾少卿毫不在意,傲然一笑道:“圣人之道大多迂腐。想谢安闲暇携妓东山门,危时谈笑安黎元,何等潇洒恣意,也不妨成就千古功业!”
顾承恩向来说他不过,此刻虽不赞同,却依旧找不出言语反驳,只得默然不语,不再答话。
顾少卿见他略有不快,笑着拉他道:“哥哥生哪门子闷气,不如和兄弟下楼喝酒。”
顾承恩强他不过,只好相随下楼。
长安馆楼下并非食舍,没有主食,单只供应美酒小菜以及茶点,以作聚饮之所。两人下楼一看,十几张桌子均已坐满,正发愁间,忽见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还算清净,只有一人在自斟自饮。顾少卿为人洒脱,便拉了顾承恩坐了过去。
那人见两人和他同坐,也不说话,向他们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却也看不出是否欢迎。顾少卿见此人约莫二十四五的年际,和自己相当,面庞棱角分明,英气勃勃,心中感到甚是投缘,不由起了亲近之心。当下站起身来朝那人笑道:“在下范阳顾少卿,打扰兄台之清净,心中惶恐。敬兄台一杯,算作赔罪。”说罢拿起那人的酒壶,给他斟了一杯,这番借花献佛,却如同使自己东西一般,竟是毫不客气。
顾承恩心中惴惴,生怕那人不快。不成想那人展颜一笑,怪有趣的看了顾少卿一眼,道:“谢兄台的酒,在下李承乾。”
顾少卿见倒出来的酒泛出微微的绿色,显然是低价的浊酒,心头诧异。要知道能住进长安馆的客人全都是家境殷实之辈,饮的一般都是价格高昂的清酒或者西域葡萄酒,喝浊酒乃是自贬身份之举。不过他虽直率疏狂,却知道言语进退,没有露出半分异色。
李承乾目光如炬,早已读出了顾少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疑问。笑道:“有道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这贫家的酒,也是别有风味。天天清酒金樽的,有什么意思。”
顾少卿笑道:“不错,倒是在下沾染了俗气。”说罢朝小二喊道:“店家,来几个小菜,外加一壶黄酒,要浊的!”
声音甚大,店中众人不禁侧目,有人已经面目鄙夷之色。顾承恩满面通红,低头不语,他毕竟出身殷富之家,平时读圣人之书,讲的是非礼勿言,虽然淳厚俭朴,却也有个限度,眼下这在大庭广众下丢身份之事,是万万不肯做的。
顾少卿却谈笑自若,不以为意,和李承乾说说笑笑推杯换盏起来。李承乾言谈得体大方,举止气度不凡,应当也是世家子弟。而且见闻杂博,显然游历甚广。顾少卿越说越觉得投机,不觉已经过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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