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说完,就摇了摇头,叹息到:“明明是一伙连几个匪徒都没法应付的村民,见了财务却比那豺狼虎豹都要贪婪,真是卑劣,我就当替天行道…”话音才落,淮仁瞬间腰刀出窍,一道银光闪过后,刀刃上未曾沾一滴血。陈嵩大笑到:“你这小娃娃,少虚张声势了,连砍都没砍到人,侠客传记看多了吧,以为你会传说中的剑气吗?啊哈哈哈…”
就在他大笑的当口,一旁立着长矛围着淮仁威慑的几个民兵,脖子上慢慢溢出鲜血,随后项上人头顺着颈部平滑的切口慢慢滑下,身体斜斜的倒在一旁,喷涌的血水贱了一屋子;狂笑的陈嵩还保持着叉腰大笑的造型,可是嘴里早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两腿不停打岔,提着刀的手也不断发抖。
直到两个民兵脑袋滚到他的脚下,人头上惊恐诧异的眼珠无神的‘看’着陈嵩的时候,他发出一阵杀猪一样的嘶嚎,边跑边喊到:“杀人啦!杀……”他跑出第三步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淮仁甩出的腰刀从他心脏中透胸而出。
淮仁走过去,将腰刀从其后心处拔出,毫不在意喷涌了自己一脸的鲜血,将腰刀在陈嵩衣服上蹭了蹭擦干了血液后,收刀入鞘抱胸说到:“还有没有对在下打主意的?”
周围的看热闹的普通妇女小孩早跑光了,只剩下几个胆子比较大的,看了看淮仁,又看了看死透的陈嵩,恨声说到:“杀得好!这厮平时就鱼肉乡里,都是陈姓相亲也毫不顾忌香火情!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少侠杀得好!”
淮仁懒得去辩驳这些人说的是真话假话,方才这一系列遭遇已经让他对人性初步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善意彻底消磨光了,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人们会因为外部的生存压力团结一致,但是淮仁发现自己想多了,丑陋就是丑陋,难以改变。
失望归失望,但是该完成的任务还是不能打折的,淮仁整理了一下暴躁的情绪和杀意,尽量保持和善的开口道:“淮某是来帮忙剿匪的,并不想生事,无奈这个叫陈嵩的家伙欺人太甚,见财起意不说,居然想杀人越货,所以淮某只能替天行道,诛杀了此獠!”
他见周围的人依旧是一副害怕的表情,无一人接话,只能无奈的将陈晨摇醒。
这个读书人算是他看得上的,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是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但是这点就足够淮仁刮目相看的了;陈晨起来后,得知事情经过,不禁叹了口气,说教了他一番,比如应该押送官府,不能私自草菅人命之类的。
淮仁在心底吐槽:‘怪不得这厮就考了个秀才,未中举人;如此迂腐不堪的思想,就算他中了进士,也是没法在朝做官的。’陈晨被问及强盗信息后,颇为为难的说到,这些事情都是陈嵩一手把持的,别人确实不知道,他建议淮仁去陈嵩家中看看。
于是在陈晨的带领下,2人一路七扭八绕,终于走到了村子里最‘豪华’的一个院子里,说是豪华,也就是多了一扇掉漆严重的朱门,院墙稍微高了点,砖瓦整齐了一些罢了。
陈嵩平日都是一个人居住,自己老婆陪着儿子外出考取功名去了,听说他儿子读书本事很不错,连陈嵩提到他后,都连连赞不绝口。淮仁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在这等乱世,嘴上生话手上无铁的话,都是屁话,只有有了实力,别人才会愿意听你说话。
淮仁一脚将大门踹开,陈嵩的院子里倒也简单,一张石桌,几个石凳,还有一个鸟笼,里面的鹦鹉不停的叫唤着:“不来,不来,不来…”
屋内,摆设也是普普通通,值得注意的是,这个陈嵩居然是个识字的家伙,难怪此人会将独子送去考取功名,看来他是知道普通人若是想活得好,要么练武要么从文,可惜他并没有如此家资供儿子练武,那么习文读书就是唯一出路了。
淮仁翻了翻书桌上的信件,多是一些和儿子往来的书信,说的都是一些家常,没什么特别的;而细心的淮仁注意到了,书桌旁边不远的床榻下,放着一个黝黑的铁盆。他将铁盆抽出,摸了摸上面的黑色污渍,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是用来半夜解手的,那这个铁盆放到这里干什么?
“哎,走吧,看来这个家伙是将东西藏得别处了,要么就是烧了……”陈晨没找到,颇为失望,看来这次这个少侠空手而归的话,恐怕是不会再来帮助剿匪了,那么匪患不知道何时才能平息了……
“烧…?”一个想法猛地从淮仁脑中划过,他仔细的在书架和床沿等便便角角观察起来,陈晨见此好奇的问到:“公子?”
淮仁正色到:“这个盆子里面的黑色污渍,明显是经常在里面焚烧东西才会留下的。”
“那正常啊,说不定陈晨定时将强盗信息烧掉,防止他人知道抢了自己的饭碗啊!”
“呵呵,你以为信纸不要钱?他一个乡野匹夫,有什么必要将东西烧掉,随身携带或者藏在家里岂不是更好?”
“这…”陈晨摸不到头脑了,“还请公子明说啊!”
“嘿嘿…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陈嵩,有必要将与儿子来往的书信烧掉吗?既然没有,那么他平时都在里面烧什么?为何要特意将这个铁盆藏在床角里面,那么害怕别人发现?”
“莫非…烧一些见不得人的书信?”
“对的!这些书信危险到让他人看到的话,他陈嵩就会陷入十死无生的境地,所以他才那么小心的将其烧毁,连铁盆都得仔细藏好。”
“可是…一般当官的书房里,不都会有个铁盆吗?”
“哈哈,那些大人物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当然要烧掉,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可是他陈嵩一介刁民,为何也如此做?肯定有问题,这个书房一定才有别的秘密什么的,这小子不简单!”
淮仁刚说完,就听到咔嚓一声,在他将一本书往出拽的时候触动了机关,书架轰隆隆的往侧面划去,一个密道顿时出现在眼前。
淮仁看着一旁跃跃欲试,又有些害怕的陈晨,沉吟一下后说到:“对不住了先生,里面的东西你知道了话,恐怕难以善了,就得先委屈你一阵了!”说完不待陈晨反应过来,一个手刀将其击晕后绑住,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其嘴巴,顺势将院门和房门反锁好,才拿起密道口的火把,慢慢的走入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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